徐宴顿住,有些纳闷,“怎么了?”

    茶花又“呵”了一声,“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

    徐宴看着气呼呼的茶花,十分莫名其妙,他决定不耻下问:“我说错了什么?”

    “你没错,我看错了你。是因为猜出那姓周的姑娘有预谋,你才没信那痞子的话吧?你说,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就开始怀疑我了?原来打一开始你信的就不是我,是你自己。”

    徐宴听了这番歪理,揉了揉太阳穴,“茶花,你存心要挑刺?”

    茶花穿衣服下床,离徐宴远远的站着,“怎么?被我说破了,你还想打我?”

    徐宴点了点头,“不错!”

    茶花见他气势汹汹地下床朝自己过来,顿时有些慌了,趿拉着鞋匆忙往外面跑。却没跑出几步,被徐宴从后搂住了腰,扛起来扔回床上。

    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一边解腰带,一边眼睛不错地盯着茶花。

    茶花有些害怕了,她刚刚无理取闹,完全是想找个理由离徐宴远点,现在反倒是弄巧成拙了,真是苦也!她是知道徐宴的,别看外表是个清俊儒雅的书生,那脱了衣服发起狠来,是会要女人家命的!

    想起以前他在山坳里折腾自己的场景,茶花不禁发起抖来,她在这种事情上得不到什么乐趣,向来是畏惧的。

    徐宴看着瑟瑟发抖的茶花,他微微皱了皱眉,停下手里脱袍的动作。

    “茶花,你不愿意,对不对?”

    茶花紧紧地抿着唇,低下头,不愿对上他的眼睛。

    徐宴沉默了一会,轻声道:“这种事情,本来是你情我愿,你不喜欢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找别的借口搪塞。”

    茶花抬头重新看向他,他已经又系好了腰带,脸色平静如水,拉起棉被帮她盖好,“夜深了,睡吧。”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茶花忽然觉得有点内疚,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在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小声问了声“你去哪?”

    徐宴的背影僵了一下,他没有转头,只说了句:“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便踏步离开了。

    他不能保证,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不会直接强了茶花。年轻的时候,有些事情他是错了。他喜欢茶花,见了茶花便情难自禁,可他从来没有替她想过,他在过往无数个想念茶花的夜里醒悟过来。

    原来,很多事情她是不乐意的。

    房间内只余下茶花一人,她躺在柔软舒适的棉被里,愣愣地看着香炉中一缕烟线笔直地上升,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像那缥缈的烟雾,挥之不去,扰她心烦意乱,怅然若失。

    茶花叹了一口气,他果然变了,不再如当年那般蛮狠。她本该庆幸才对啊!可是为什么,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她愣了一会,起身整理好衣服,左右是睡不着了,她要去见一见当年那位欺负她孤儿寡母,如今又污言秽语败坏她名声的故人。

    刚走出院门,却看见周梨玉施施然走了过来,“王妃娘娘,夜深露重,这是要去哪?”

    茶花哼了一声,“诚如周姑娘所说,夜深露重,你一个清白的女孩家,好像更不该随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