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这一刻,所有人脑海中,似是传来一声炸响!

    然后,他们全都懵了!

    手,断了?

    这楚阎王,出手是不是过于狠辣了……

    章镇抚使整个人变得激动、亢奋,狂喜、解气!!

    显扬,奉孝,在替你报仇了!!

    楚奕又一脚踩住蒋豹的脑袋,冷冷看向申国公,声音森然。

    “申国公,你幼子冒犯当朝镇北侯,该判重罪!”

    “你次子妄图杀官,理当处死!”

    申国公终于反应过来,满脸怒气地开口:“你,是楚奕?”

    楚奕冷声道:“正是本官,申国公,有何赐教?”

    当申国公看到蒋豹的手掌被钉在棺材上,手指还在微微抽搐,而蒋虎的断臂横在火盆中……

    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那是怒火。

    “你个小畜生,赶紧放开我儿,不然本公要你的命……”

    楚奕面无表情道:“申国公,你这两个儿子可不简单。”

    “四年前,蒋虎强占通州军屯田三百顷,强迫那些军户免费为你们种田,搞得民怨沸腾。”

    他抬脚猛地踩下,伴随着一声骇人的骨裂声,直接踩断了蒋虎的脊骨!

    “蒋虎,你纵马踏碎老农脊梁时,可知今日,会被我踩断你的骨头?”

    蒋虎趴在地上,满头冷汗,疼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混账东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

    “杀我全家?”

    楚奕冷嗤一声,声音不大,却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刺得人心头发颤。

    “你们蒋家今日不被斩尽,算你们命大。”

    “放肆!!”

    申国公指着楚奕,气得浑身发抖,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怒火,声音更是因愤怒而嘶哑。

    “楚奕,就你个小王八蛋,也敢斩我蒋家满门,狂妄!!”

    “小畜生,现在赶紧放开我儿!否则本公,今日就要将你抽筋拔骨!”

    “虎威伯!还不快叫你的家奴,拿下他!!

    虎威伯看着申国公气急败坏的模样,丝毫不理会,反而心里生出几分快意。

    老东西,想使唤老子,先看能不能活过今天再说。

    “谁要拿下我大哥……”

    只见汤鹤安大步跨入灵堂,那一柄金瓜锤猛然挥出,裹挟着凛冽的破空声呼啸而来!

    锤头未至,劲风已将申国公的玉冠掀飞,顿时散落一地,狼狈不堪。

    “先问问我手里的锤子,同不同意!!”

    轰!

    一声巨响后。

    那金瓜锤狠狠砸向申国公前方的柱子,瞬间砸出三尺深的凹坑。

    碎石四溅,锋利的划破他的脸颊,露出一丝鲜血。

    “嘶!”

    而此刻。

    汤鹤安收锤而立。

    他眼中跳动着野兽般的凶光,脖颈青筋如盘龙暴起,整个人宛如一尊杀神。

    “老东西,你说话啊!”

    申国公脸色骤变,原先有恃无恐的气势,随着他这一暴戾的举动,立马烟消云散。

    他咽了咽口水,抑制住心头的惧意,不敢去看汤鹤安,只是勉强冷着脸看向楚奕,强撑着呵斥:

    “楚奕,够了!”

    “你若是再不住手,本公定要去陛下那边告你的状!”

    众人明眼都看出申国公怂了,一个个脸上泛起讥笑。

    刚才他进来时是何等的气势汹汹,如今却被逼得只能拿“告状”威胁,活生生像条被人踩住尾巴的老狗。

    只能说,恶人还需恶人磨!

    就是这一尊楚阎王如此凶狠的出手,莫非是执金卫要清洗申国公府了?

    今天,怕是要大变了!

    楚奕冷冷一笑,完全无视申国公的威胁,反而目光如刀,反而看向了林昭雪。

    “夫人,蒋豹当年酒后,不但打死一个卖唱女,还将其告状的兄长熏哑嗓子断了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