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使出了求情的窝囊战术,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不行。如果人人都能通融,规矩还有什么意义?”虽然他不是瓦尔特,但长着一张瓦尔特脸的普洱,就如同瓦尔特般行事有原则。
星的尝试失败,下一棒交接给了雲浩。
“一定要带着我的那一份走下去!”星目光炯炯的朝着雲浩说道。
“放心吧,我绝不会辜负我们之间的羁绊的!”雲浩立即以坚定的眼神回应了星。
而后,就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要见你们老板。如果你不愿意让开,我只好打到你愿意为止。”
管你这啊那的,杀杀杀杀杀!我要看血流成河!
“您威胁不了我,因为我有坚定的信念,绝不畏惧于强权。”即使遭人威胁,普洱依旧文明用语。
“多说无益,看剑!”罗刹提剑便要刺。
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瓦尔特连忙制止。
他还没有玩呢...不是!应该是按照剧情发展,他们最后应该没能打起来才对。
“太可惜了,我还想看打架呢...”星遗憾的说道,显然已经深陷剧情,忘了方才让雲浩带着她那份走下去的誓言。
“杨叔,我也不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快用你黑洞般的推理能力,将真相撕...将推理完成吧!”雲浩将这份重大的责任托付给了瓦尔特。
瓦尔特接过责任,按照正常的推理而言,现在似乎是该用到三月七提到过的扉页的时候了,但是一看到罗刹的这张脸......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让我见见你的老板吧!”奥托向着瓦尔特...不是,是罗刹向着普洱求情道。
“看在我这么求你的份上,就通融一下吧,求求你了!”
虽然知道那家伙的性格是干不出这种事的,但瓦尔特此刻还是感到了微微的神清气爽。
“每天求我的人可多了,我难道都要通融一下?”普洱断然拒绝。
如今,除神探三月七外的三位无名,尽数败下了阵来。
“还是得看本姑娘的。”看到同伴一个又一个失败的尝试,三月七无奈的叹了口气,并决定主动亮一手。
“你们难道都忘了那张《渔公案》的扉页了吗?这可是关键线索!”
在三月七将扉页交给了普洱以后,果然,一切都变得顺利了起来,罗刹成功见到了饮茶会的老大。
“让我先看看货帕。”一个威严的身影走了过来。
“好可爱的老大。”星忍不住说道。
“说到‘杨叔的老大’,我就只能想到帕姆了......”三月七无辜的辩解道。
没错,继杨叔之后,帕姆的形象也惨遭毒手。
“所以我们星穹列车原来是坏蛋组织吗?难怪每到一个新世界,都要被通缉、或者差点通缉一遍。”雲浩顿时恍然大悟。
“你这家伙,别老把推演和现实结合起来啊!”三月七急忙为列车组证明清白,不然自己可就要成了污蔑列车的大坏蛋了。
“这是我们的老大‘星芋啵啵’,快把货拿出来给他老人家掌掌眼。”普洱隆重介绍了老大的身份。
惊报!饮茶会当中混入了奶茶,并成功当上了老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么简单的规矩,您不会不懂吧?”
罗刹十分谨慎的提出了合理的要求,待星芋啵啵同意以后,缓缓将星核...从怀里直接掏了出来。
“把星核直接放在身上,他是我兄弟吗?”星又一次忍不住插嘴道。
“的确,在我看来,那副奇怪的棺椁似乎更适合存放危险物品。”瓦尔特也这样表示道。
“那不是罗刹寄存在栈里没有带过来嘛!”三月七颇有逻辑的说道。
“像星核这样的东西,罗刹肯定会特别保管了,我这只是省略掉了这个不重要的过程而已。那棺椁里肯定是藏了其他更危险的东西。”
“更危险...星神?”雲浩突然开口道。
“你别闹!堂堂星神怎么可能被人塞棺材里?”三月七显然不相信...不,对于这种离谱的言论,甚至连思考都没兴趣多思考一下。
“马上就要到关键剧情了,你们别打岔。”
紧接着,剧情继续。
交易虽然成功完成,但为了让罗刹保守秘密,邪恶组织理所当然的准备要干掉罗刹。
普洱也在这时发挥了自己的隐藏设定,那就是在危急时刻变身成金人。
虽然听上去感觉离谱,但瓦尔特对此似乎还挺满意的。
只可惜按照监控来看,结局已经注定,罗刹最后成功击败了饮茶会,乘坐星槎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罗刹消失事件’的全貌。”推演完毕,三月七得意的说道,似乎还挺满意的。
但光顾着自己满意可没有用,这次推演之中的种种细节当中,还是暴露了许多问题。
为了真正解决这些问题,最后列车组四人还是决定去现场一趟,勘破那些谜题。
只是在四人才离开地衡司的时候,就碰上了前来地衡司寻人的两位仙舟人。
阿往和阿来,他在罗浮的主要工作,就是说相声。
“您好,这位执事,我们想找一个人。”
“应该是个化外民,金发,打扮不像仙舟人士。”
两人对于要寻找之人的描述,瞬间引起了列车组的警觉。
金发的异邦人,难道是...?
“是这位吗?”雲浩主动上前,拿出纸笔就开始现场速写。
“雲浩居然还有这一手?!”三月七惊叹道。
而在雲浩的速写下,一张栩栩如生的画像就出现了。
白衣,没错。
金发,没错。
拿着剑...虽然阿往阿来不知道对不对,但也没错,只是...
“呦!小哥的画技真是好啊。”只是略微看了一眼,阿往就开口夸赞道。
“但我们要找的这位化外民不是女的,而且他的头发是长发。”阿来立刻补充道。
得到了新的线索,雲浩再次速写。
“是他吗?”雲浩举画问道。
金色长发...没错。
“白色衣服,不是黑色的。”
“他不露肚脐的。”
“而且还比这位小哥要高。”
阿往阿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道。
“我来。”星跑过来接过了雲浩的话,然后拿着橡皮一擦,随后又在腿部添了两笔。
“您这画风还真...有意思。”
“而且是不露肚脐,不是没有肚脐。”
“哎呀!你们两个就别玩了!”三月七上前将雲浩与星一把推开,拿出了罗刹的照片:“你们找的是这位吗?”
“没错,就是他!”阿往阿来连连点头。
“请问你们两位找他有什么事?”瓦尔特也开口问道。
“此人救了我们一命。”阿往如实回答道。
“其实是两命。”阿来立刻捧哏道。
“请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瓦尔特继续问道。
“应该是在...建木生发的前一天。”
“第二天救出来那么大的事,我们也一直没来得及找他说一声谢谢。”
阿往阿来纷纷回忆道。
“难道你们就是‘黑衣人’?你们怎么不穿黑衣了啊?”人数对上,时间对上,三月七立刻大胆猜测道。
“什么黑衣人?...哦,我明白了。您可别提那倒霉的黑衣人了。哪儿来的什么黑衣人。”
“那是我俩掉沟里啦。”
阿往阿来一脸不愿回忆的样子。
而虽然两人的遭遇听上去很值得同情,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噗...”星不小心笑出了声,但好在在阿往阿来看过来之前就立刻恢复了正常。
“刚刚是不是有人笑了?”阿来疑惑道。
“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无论多么好笑都不会笑。”雲浩向着两人保证道:“你们继续。”
“我们那天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一下新段子,没想到找的那个地方,总也没人去,有点年久失修...地上有个大坑。”两人也没多想,继续有声有色的描述道。
“我脚下一滑,就掉沟里了。我的好搭档,喊了一句‘别慌!阿往前来支援!’就跟着我一起掉下去了。”
“噗...”雲浩不小心也没忍住,但也成功在阿往阿来看过来以前恢复了正常。
“那个大坑直通臭水沟,我们俩一身污泥,让您几位看了笑话,还以为是黑衣人呢。”
“噗...”
“呃...您们要是想笑就笑吧,不用藏着掖着的。”
“是啊,憋坏了身体可不好。”
阿往阿来本就是说相声的,对于观众的笑话当然不会感到敏感,就当是白的一成功段子了。
“总而言之,幸亏这位罗刹先生途经此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们救了上来。”
不仅如此,罗刹还贴心的给两人开了药方,经过检测,那开药方的纸,就是《渔公案》的扉页。
至于被撕下来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有人在上面剧透了。
种种迹象下来,似乎真的表明了这位罗刹先生其实是个好人,是杨叔太过敏感了。
难道说,这个世界长着这副样貌的罗刹,真的是个好人吗?
瓦尔特在心中用真相强行说服了自己。
但与此同时,在幽囚狱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
“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便是囚徒。”
景元出现在了罗刹身前,而后四周暗藏着的云骑军士卒也都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
“阁下是哪一种?”
“两者皆非,在下只是个迷途的旅人。”罗刹不慌不忙,微微曲身行礼道。
“好大的阵仗!星核、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一系列威胁接踵而来,差一点就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忘了那个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景元缓缓移动至罗刹的身后,手中石火梦身出现,指向了罗刹。
“把星核带进仙舟的那个人,有何企图?”
“束手就缚,我或许会赏你一个痛快,药师的孽物。”
如此危境下,罗刹不仅临危不惧,还显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双手向着两侧摊开,随后微微侧过了身来。
“将军,我的力量来自丰饶不假,但我和你一样,都是药师的敌人。”
“是的,景元。”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了冰霜,落在了景元的刀尖。
“别阻碍我们。”
如此熟悉而又难忘的气息,即使相隔百年,景元也在第一时间知晓,来者究竟何人。
“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你不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一位景元最想见到,如今又最不愿意见到的女子缓步出现在了景元的面前。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