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禹看都没看她,径直向外面走去:“多少钱也买不来我太太的健康。”

    “你们伤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提步出去找人鉴定伤情。

    沈珠雨打心里觉得这男人有点帅,又害怕自己被抓起来:“怎么办啊,他不要钱。”

    事到如今安雅兰才有一点慌,碍于屋里有监控,她把沈珠雨拽到走廊去说话:“我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解决。”

    除了沈季泽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退一万步说她来这是为了给公司做事,出事了,找他也是应该的。

    解决个小保安应该挺容易的。

    电话拨出去迟迟未接通。

    沈珠雨想到被带到警察局,被班里学生嘲笑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她面露焦急:“我哥不接吗?”

    安雅兰皱眉:“嗯。”

    沈珠雨看着门口:“要不我们跑吧。”

    安雅兰被吵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畏罪潜逃罪加一等,我就推了她一下算不得什么大事,等会儿让你哥赔点钱就行了。”

    “现在跑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沈珠雨:“哦,这样啊。”

    听她这么说,沈珠雨没那么紧张了。

    这些年她也没少惹事,赔钱的确可以解决大部分事情,事关姜惜她就有些失智。

    刚放松没多久,就看到医院的院长,专家,急匆匆赶来。

    院长年纪快七十了,睡眠不太好,晚上要泡脚吃酸枣仁,有时候还要找大夫按摩放松紧固才能勉强睡够6个小时。

    刚才好不容易睡着了,被副院长一个电话吵醒,说是一位身份很特殊的病人在医院里被打,已经报警了,叫他过来解决。

    院长急匆匆从家里赶过来,带着专家给姜惜做伤情鉴定。

    负责姜惜病床的护士跟在大部队里。

    她哭的眼睛肿成两个小核桃,祈求病人千万不要出事情,路过安雅兰和沈珠雨身边,恶狠狠瞪了一眼这对母女。

    一大堆人进去,半个小时后带着伤情鉴定出来。

    恰好警察赶过来,刚看过商少禹提供的监控录像,询问院长伤情:“病人怎么样?”

    院长看了眼商少禹:“腰部骨裂,头部脑震荡,综合看是重伤二级,还挺严重的。”

    安雅兰不敢置信:“我就推了她一下,怎么可能伤的这么重!”

    安雅兰冲过去抓住七十岁院长的脖领子用力摇晃:“你帮那个贱人做伪证是不是!”

    “你肯定撒谎了!”

    院长觉得自己脑浆都要被摇成豆腐脑了。

    “放……开……我……”

    千载难逢在院长面前表现的机会,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冲了上去,冲的最猛的就是刚刚没看住病房的小护士。

    她冲上去拽住安雅兰的头发往后扯:“泼妇,放开院长!”

    她一定要戴罪立功!

    那位先生看着不好惹,多揍几下这个泼妇,既讨好了院长,也能替那位先生出口恶气。

    小护士平时干体力活,独自一个人能把重病男人翻个个,抓住安雅兰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下去。

    安雅兰被掐出一声惨叫:“谁掐我!”

    “啊!我的头发!”

    小护士没管她,继续用力揍。

    人多手多的,安雅兰腰被掐了,头发被拧了,腿被人踹了一脚,场面一度混乱。

    安雅兰本来还挺怕被警察带走的,等警察去抓她的时候,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不可待的跟着警察走了。

    坐上警车,她头发毛躁的像个鸡窝,眼线被眼泪冲刷的黑乎乎一片,口红花了半张脸。

    “你们看到了吧,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