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但我已经给你争取过了,还是三个亿,你把影视基地转给我。”

    “我不会同意的!”

    “那就挂了吧,他们会继续砸的。”

    说完,白山先挂了。

    男人从白斐手里夺过手机,继而冲身后的人喊了一句:“继续砸!”

    白斐一咬牙,从男人手里夺过铁锹,冲他们喊道:“你们要砸就先砸死我!”

    项目经理见白斐一个女人冲在前面,怕她吃亏,忙招呼还留在工地的工人站到她身后。

    随着工人聚集过来,那帮人也有些怵了。

    “我劝你和白老板好好谈,不然我们天天来,看谁耗得住谁!”男人说完,带着那一帮人就离开了。

    白斐握紧拳头,她没想到白山居然玩这一招。

    “白小姐,你看?”

    白斐回头,工人们已经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十几个人也都是一副不安的样子。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开工吧。”

    项目经理点头,“您最好和闹事的人谈好,不然咱们干多少,他们砸多少,这来来回回都是您在赔钱啊。”

    “我知道。”

    将工人们都打发了以后,白斐看着这偌大的影视基地,看着面前被砸的稀烂的铺面,一种无力感向她袭来。

    白家就像是吸血虫,只要她血一多,他们就会贴上来吸她的,直至吸干。

    她已经在尽力摆脱他们了,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白斐找了个地儿坐下来,可刚坐下不久,天就黑沉沉了。

    她抬头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天阴了,而且很快下起雨来。

    她坐在这儿不想动,也懒得动,任雨淋着,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代替她哭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把雨伞罩到她头顶。

    白斐抬头,看到是荣玺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她好像有感知,她不会一直这样淋雨,他会来找她。

    “哭了?”他问。

    白斐扒着他胳膊站起身,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眼前,“看清楚,我没哭。”

    荣玺笑,“我还以为你能看到哭的稀里哗啦的奇景。”

    “让你失望了。”

    荣玺拉着她进了对面的临时办公室,找了块干毛巾给她擦。

    “你不是晚上才回来?”白斐问。

    “下午的会不重要,我就先提早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白山告诉我的。”

    白斐听到白山的名字,便一阵火大。

    “我和他谈好了,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这个影视基地还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白斐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他会这么容易放弃?”

    “白氏和荣氏有合作,他不至于想得罪荣氏。而且我又给了他一个项目,够他赚了。”

    白斐听到荣玺为了帮她解决问题,居然又给了白山一个项目,一方面感动于荣玺为她费的心思另一方面则是憋屈,白山他凭什么啊!

    “你衣服都湿了。”

    白斐看荣玺打量着她,嘴角勾起,明显又起了坏心思。

    她捶了他一下,但被他抱住了。

    “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我帮你脱。”

    “这里是办公室!”

    “那去里面?”

    白斐眼珠一转,“好哈。”

    等荣玺热情四溢的将白斐推到里屋,看到居然是个刑室,在看到当间的那张刑床,某段记忆立即被唤醒了。

    他永远忘不掉那天早上,他躺在这上面,双手被拷着,因为找不到钥匙只能请工人过来将手铐切断时,那两个工人看他的眼神儿。

    每次想起来,他都想找地缝。

    而白斐看到他表情变了,立马绷不住大笑出声。

    “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