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夜白一行人到达了机场。
钟乐兮又动用了她的钞能力,将澜溪市到达天海市的航班又临时加了一班。
夜白一行人没有任何耽搁,直接就上了飞机。
钟乐兮小脸煞白,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乾在盘山公路上把车子开得飞快,钟乐兮早就被甩得七荤八素了。
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钟乐兮喝了一些水后,就靠在夜白怀里睡了过去。
叶知尘坐在夜白旁边,怀里抱着同样昏昏沉沉楚璃。
“老板,我有一些猜想。”叶知尘看着愁眉不展的夜白说道。
到机场前,叶知尘还让夜白给小七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铺子看看。
结果小七去了之后,铺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就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结合目前所知的消息,叶知尘有了一些猜想。
夜白把目光投向叶知尘,静待下文。
叶知尘缓缓说道:“如果按照我师父所说,能把明夷叔制服的人,除了咱们自己人之外,只能是二十八宿出手了,并且还不止一位二十八宿。”
夜白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按照明夷的身手,单打独斗之下,即便胜不了,逃跑也不成问题。
但是突然杳无音信了,只能说明这次黑无常出动了不止一位二十八宿。
叶知尘继续说道:“我怀疑,这次并不是黑无常的手笔,如果是他出手,那么小七去铺子里,只会看到明夷叔的尸体。”
夜白皱了皱眉,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
一想到二十八宿,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黑无常,因为除了黑无常之外,没有人能够命令二十八宿。
突然,夜白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绣命。
除了绣命之外,不会有人这么准确的知道铺子里的情况,确认明夷落单了才出手。
叶知尘看了夜白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以为是绣命?我刚开始也以为是他,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而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夜白心头一跳,脱口而出道:“傀!”
上一任绣命已经死了,留下了他的下一任,还有本该是下一任绣命的傀。
自己手中的第二枚骨戒,原本就是属于绣命的。
而这一任的绣命,不会对明夷出手,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他想要夜白手中的这一枚骨戒,只需要找到夜白,表明身份后,夜白就会把戒指还给他。
只有傀,想要夺得自己手中象征着“寻秘”权柄的骨戒,抢到这一任绣命的位子。
叶知尘说道:“所以我认为,傀已经和黑无常达成了某种交易,大概是黑无常帮助他夺得骨戒,成为这一任的绣命。
而他在完全掌控众生的情报网后,就会与黑无常联合,杀死所有的六十四卦,将“监察”的权柄纳入囊中。”
叶知尘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他所图谋的绝对不止这些,只是根据目前已知的,我只能推测出这些。”
夜白听后,也十分认同叶知尘的推测。
他不得不承认,叶知尘是个大才,仅靠这点消息,就能推测出这么多。
“我严重怀疑,要是上一任绣命早些遇到你,恐怕这枚骨戒就该戴在你手上了...”
夜白感概着说道,手中把玩着那枚属于绣命的骨戒。
叶知尘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我是老实人,不会什么阴谋诡计...”
夜白嘴角抽搐,好家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其他几人坐在在夜白和叶知尘周围,听到了叶知尘的分析后,都是暗自点头。
即便是刚见面的蛊和剥都对叶知尘刮目相看。
要说这些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坎了。
他坐立难安,到处交头接耳,炫耀着自己的这个徒弟。
“乾,你听到了吗?我徒弟!这分析的,头头是道啊!”
“蛊,看看!我徒弟这脑子好使吧?都是我教的好...”
“剥,我听说你那个徒弟除了刀工不错之外,一无是处啊,看看我徒弟简直甩你十八条街...”
“哈哈,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老子的徒弟就是强!”
......
蛊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坎的这副嘴脸,真想给他几刀。
不过在飞机上,蛊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一个“精神胜利法”。
只见他偷偷掏出手机,编辑好了一条信息,准备下飞机后给归妹发过去:
我跟你讲,传出去,坎和他徒弟有奸情,整天在我们面前说叶知尘万般好,阿巴阿巴阿巴...
四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在机场缓缓降落了下来。
经过四个小时的休息,钟乐兮的脸色好了许多。
一行人没有犹豫,直接就出了机场,坐上了钟乐兮在机场外安排好的车,回典当铺子。
叶知尘说,想要验证他的猜想,必须要回铺子看一看。
小七说是铺子里一切正常,就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按照明夷的身手,不可能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就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
如果是他自己走了的话,不可能联系不上。
一行人到达典当铺子后,就四处查看了起来。
确实和小七说的一样,铺子里看起来一切正常。
只是夜白发现,原本放在架子上的一些老物件,都被换了一茬。
这倒是无关紧要,夜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明夷为了发一笔财,趁着自己不在卖掉了。
“老板,如果明夷叔落到了傀的手中,你现在肯定就会收到傀的消息才对,因为对他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拿回骨戒,但是到现在还没动静...”
叶知尘皱着眉说道。
夜白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如果傀是为了用明夷来威胁自己,一定会给自己留下点什么。
现在的种种迹象却表明,明夷暂时还没有落到傀的手里。
正在夜白头疼的时候,铺子外的拐角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夜白猛然抬头,只见一个年轻人面带笑意,缓缓来到了铺子门口。
他在铺子门口站定,指了指夜白身旁的那把椅子,问道:
“你回来的比我预料的早些,能请我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