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尘的父母一听众人要钻进山里去打猎,有些放心不下。
在他们看来,夜白这些城里人从没进过山,万一出了闪失麻烦就大了。
尽管叶知尘一再保证,说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叶父叶母还是不放心。
直到叶知尘借来了赵爷的猎枪,他们夫妇俩才松了口,但还是一再叮嘱众人不要进到深山里去。
夜白几人连连点头,实际上几人都打定了主意要到大山里面去。
因为听坎说,这些山里肯定有不少的野猪,那些玩意专挑庄稼祸害,最重要的是肉量丰富...
夜白脑海中幻想着那肥美的大块烤肉,就流起了口水,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搞一只回来。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里走去。
在坎这个“老猎手”的追踪下,很快就锁定了一头野猪的踪迹。
几人摩拳擦掌,都显得非常迫不及待。
打猎是人类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在这样的场景下,所有人都很躁动。
然而当众人发现了今天要捕获的猎物时,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起因是坤急于求成,看到那头野猪后就欢呼了起来,惊动了猎物。
接下来,几人更是各显神通,但却作用不大,反而还互相掣肘。
“悄悄滴下手,开枪的不要!”
“诶?狗日的,没看到我的钩索已经缠住它了吗?你们愣着干嘛?”
“放你娘的屁,你咋不说你那倒霉的钩索横在那里,差点把老子绊了个狗吃屎!”
“狗日的乾,杀头野猪还要跟我抢?我必不让你得逞!”
“蛊,你这破玩意钩索结实吗?我咋感觉钩不住那野猪,给你挣断了。”
“放屁,老子这钩索比你命还硬...”
......
夜白和钟乐兮跟在后面飞奔,看着这一幕也是眼皮直跳。
只见那头野猪正被蛊钩索前端的尖刺刺进了脊背,将钩索崩得老长。
野猪吃痛,横冲直撞了起来,把蛊拉着在地上极速奔跑。
乾和坤想要上前了结这畜生的性命,却被坎从背后扔来的石头击中。
剥手中一把剔骨刀转得飞起,跑过去刺了野猪一刀,正准备照着野猪脑袋再来一刀时,又被阴险的蛊用钩索缠了起来,致使野猪庞大的身体将他撞飞了好几米远。
在这大好时机,蛊飞掠上去想要拿下这头畜生。
就在这时,叶知尘手里拿着猎枪,不知道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子弹竟然贴着蛊的头皮飞了过去,打到了野猪身旁的树上。
这一下可是彻底惊了猎物,野猪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带着满身伤痕,继续朝着深山冲去,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夜白简直都是没眼看,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顶级杀手,却因为不想让别人拿下首杀,互相下起了绊子。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分则各自无敌,合则一滩烂泥。
没办法,众人互相辱骂了一番后,继续追击了起来。
这天中午,早阳村的村民们都听到了几声枪响,回荡在山林之间。
深山之中,坎的额头青筋鼓起,满脸的不爽。
打猎打到这个程度,可真够丢人的。
钟乐兮举着手枪,急促地喘着气。
蛊和剥又厮打了起来,这次两人打得头破血流。
最终这场围猎还是由钟乐兮的几枪宣告了结束,其中一枪直接打中了那头饱受折磨的野猪脑袋。
野猪中枪之后,还横冲直撞了一会,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很久才没了动静。
夜白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拍马屁的机会,连忙凑到钟乐兮耳边说道:
“哎呀,乐兮,好枪法啊!不愧是我老婆,就是一个字,准啊,就是准!”
钟乐兮翻了个白眼,轻轻打了夜白一下。
刚才那头野猪已经是疲于奔命了,自己开了好几枪,除了打头的那一枪是致命伤之外,其他几枪都空了...
夜白上前查看了一下野猪的状态,确定是真的死了之后,又跑到一边拉开了还在厮打着的蛊和剥。
蛊脑袋上挨了一下,血流不止,看起来像是剥用石头砸的。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后,又锁定了抱着猎枪的叶知尘。
“小子,你什么意思?打猪还是打人啊?你那一枪差点把我天灵盖掀了!”
蛊大骂着,眼看又要上前教训叶知尘。
护犊子的坎见状立马就不干了,直接挡在了两人之间。
“滚蛋!我徒弟又不是故意的,我看就是不小心的...”坎理直气壮地说着。
叶知尘面对蛊的质问,原本还有点慌张,但是看了一眼自己师父投来的赞赏的目光后,就彻底放下了心。
眼看蛊还有些不服气,坎直接撒泼道:
“诶?怎么个事?非要和我徒弟过不去是吧?干一架?徒弟你盯好了,一会我跟他打起来,你就瞄准他的脑袋给我打...”
夜白看得心累,都懒得再劝了,反正这些人大多时候都是在口嗨,出不了人命。
休息了一会后,几人找了一根结实的树干,用蛊的钩索把野猪的四条腿绑在了上面。
坎和剥一前一后,把野猪抬了起来,准备往回走。
这一趟虽然并不是很顺利,但也算是没有空手而归。
可能是和钓到大鱼之后会迷路一个原理,免不了要炫耀一番。
众人捕获了这么大一头野猪,竟然舍近求远,扛着野猪,被叶知尘带着,在村里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了叶知尘家。
一路上,村民们纷纷称赞,没想到这些城里人,还真有这打猎的本事。
叶父叶母见到众人扛了一头野猪回来,也是非常惊喜。
刚才他们还在打赌,说是听到了几声枪响,不知道叶知尘他们打到什么没有。
接下来,就由剥操刀,其他人打下手,开始对这头野猪开膛破肚。
夜白这才发觉,剥要是不当杀手,一定会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屠夫。
只因他每一刀基本上都是贴着骨头游走,利索的很。
正在众人将野猪切割成了几大块肉时,赵爷背着手来到了叶知尘家。
赵爷眉头紧皱,打量着夜白一行人。
叶知尘回到屋里,把猎枪拿了出来,还给了赵爷。
赵爷检查了一番猎枪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缓缓来到夜白几人的身前,小声问道:
“我打了半辈子猎,今天中午听到枪响了好几声,但猎枪的声音只有一声,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