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同学,请你在学校注意一点形象,毕竟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钟乐兮环抱着双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俏脸通红。
夜白在她身后跟着,一脸讪笑。
就在刚才,在钟乐兮的一再要求下,夜白还是满足了钟乐兮小要求。
当然,在这期间,两人又免不了地搂搂抱抱了一会。
但是好像看起来钟乐兮有点受不了的样子?走路都有些飘忽了。
夜白心中疑惑不解,不是你要听的吗?
钟乐兮带着夜白,直接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天海大学军训结束之后,会让新生们通过学号绑定学校的内部网,绑定过后,以后就可以直接在手机上自己操作排课、请假、休学申请等一系列的流程。
两人选的专业并不一样,钟乐兮选的专业是与她工作相关的经济学。
值得一提是夜白,居然选的是哲学。
这令钟乐兮非常不解,大狗狗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哲学感兴趣的样子。
“小白,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哲学这一冷门专业?你想当圣人吗?”
路上,钟乐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这个问题。
夜白眨了眨眼,说道:“乐兮,你不觉得学哲学很帅吗?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帅啊!”
说完,还装模做样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框。
钟乐兮听到夜白这么个荒唐理由后,白眼直翻。
看到钟乐兮一副无语的表情,夜白更来劲了。
“乐兮,难道你就没思考过这些深刻的问题吗?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去?”
“还有啊,乐兮,为什么存在存在,而不在反倒不在?”
钟乐兮紧皱着眉头,强忍着耳边像蚊子一样嗡嗡叫的声音,越走越快。
自己也是脑子坏掉了,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夜白一路都在钟乐兮耳边聒噪个不停,钟乐兮第一次觉得这家伙有点烦了。
“闭嘴,小白,我不知道为什么存在存在,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要是再用这些话烦我,今晚我的被窝里,你肯定不在!”
钟乐兮气坏了,只好用出了杀手锏。
夜白果真吃这一套,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钟乐兮见状得意地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天海大学的办公楼后,钟乐兮直接带着夜白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进门时,老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一个新生的资料摇头叹息,嘴里说着什么“天才、可惜、堕落”之类的词汇。
见到钟乐兮到了,年过花甲的老校长站了起来,一张老脸露出了十分诚挚的笑容。
“哈哈,乐兮来了啊?快坐,哎呀,你可真是让老头子我刮目相看啊,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许家揍趴下了,实在是手段高明啊,不像老头子我,只能守着这个学校,过一天算一天喽...”
校长十分热情,邀请着夜白和钟乐兮落座,看到夜白时,也对他投去了非常赏识的目光。
在他看来,像夜白这样的能够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天海大学的人,可比那些靠着家里关系进来的人强得多,除了老是让钟乐兮给他请假之外,倒也还算不错。
“孟爷爷,您可别捧我了,我哪有什么手段啊?焦头烂额了一个月还差不多...”
钟乐兮笑着说道,面对这位老校长,钟乐兮并不像对待别人那般冷冰冰的,倒像个十分有礼貌的晚辈。
这样的钟乐兮夜白还是头一次见,当初即便是面对钟镇瀚,钟乐兮也是毫不气。
夜白不由地多看了这个老校长几眼,心中有了一丝好奇。
听钟乐兮这么一说,孟知渊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孟知渊叫钟乐兮和夜白稍等,就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马上就好,乐兮,待会啊,去蒙爷爷家吃午饭去,你这个丫头可是好久没去了,小时候你可是经常往我家跑,记得我家那条大黄狗,尾巴上的毛都被你薅秃了...”
孟知渊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碎碎念着。
钟乐兮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对于孟知渊的邀请也没有拒绝。
对于钟乐兮来说,这位姓孟的老人比自己父亲都要亲切得多。
第一次见到孟知渊时,是在钟镇瀚举办的一个晚宴上,那时候钟乐兮还是个小女孩。
孟知渊见到钟乐兮的第一面,就挺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后来就经常跑到庄园里来,每次都给钟乐兮带一些小礼物。
一来二去,钟乐兮也和孟知渊混熟了,经常跑到孟知渊家里去玩。
可以说,钟乐兮的童年,钟镇瀚压根就没有陪伴过钟乐兮,反倒是这个慈祥的老人,让钟乐兮的童年没那么无趣。
没过多久,孟知渊就笑着招呼道:“乐兮,夜白,你们过来,在这里刷个脸,你们的学号就绑定好校园内部网了,哎呀,到底是老了,对电脑这玩意有点生疏。”
钟乐兮和夜白走上前去,在老人的指导下完成了绑定。
期间夜白看到办公桌上的一份新生资料,又联想到刚进门时孟知渊的念叨,神色古怪了起来。
这份资料是叶知尘的,恐怕是那家伙老是请假,不来参加军训,被孟知渊误以为是个“逃兵”。
想到这里,夜白也是老脸一红,自己的行为好像和叶知尘差不多。
“孟爷爷,辛苦您了,这么点小事还要麻烦您...”钟乐兮笑着说道。
孟知渊一听,立马脸一垮,怒道:“乐兮,胡说什么呢?跟孟爷爷见外了不是?哎呀,少跟你那个没出息的老子学,这些场面话,跟我说作甚?”
钟乐兮哈哈大笑,小时候她就经常这样,故意激怒孟知渊,然后就能从他嘴里听到对于钟镇瀚的贬低话语,钟乐兮觉得很有意思。
“哎呀,孟爷爷说得是,其实乐兮就是想您了,又怕您在忙,所以就找这么个借口来看看您。”
多年的相处下来,这个老人什么脾气,她摸得透透的。
果然,孟知渊听到这话后,满脸的怒容顿时消失无踪,欣慰地笑了起来。
“孟爷爷,我和夜白在学校逛逛,等到中午就和您一起去您家吃饭。”
钟乐兮说着站起了身来,和夜白朝门口走去。
孟知渊连连点头,一直把两人送出了门,才回到办公室坐了下来。
他今天格外的开心,坐在办公椅上转来转去,像个老顽童。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怎么样?看清楚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孟知渊后面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那人明明站在那里,但却没有任何存在感,如同和周围环境融在了一起。
“错不了,利刃虽在鞘中,却也难掩那股血气。”那人幽幽开口。
孟知渊点了点头,笑道:“我到底是老了,以后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那道身影轻轻颤了颤,打趣道:“和上一任白无常比,您还很年轻。”
孟知渊听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