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钟乐兮看着面色有些怪异的夜白,两只大眼睛闪烁了一下,露出了一丝担忧。
她坐起身来,伸手把夜白的头按在了她的腿上,轻轻揉了揉。
“小白,不许怕我,还有,不许泄露我的计划。”钟乐兮轻轻捏了捏夜白的耳朵,像是在安慰夜白。
钟乐兮认为,正常人听到自己这个丧心病狂的计划,都会对自己产生惧怕的。
但她不希望夜白也这样。
“乐兮,我不怕,相反我还觉得,这样的你,迷人极了。”夜白躺在那里,笑着对钟乐兮说道。
钟乐兮妩媚一笑,轻轻揪了揪夜白的脸,“你呀,就会逗我开心,起开,本小姐要睡觉了。”
正在享受着的夜白被钟乐兮一把推开了,然后就看到钟乐兮缩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夜白正想回沙发上睡时,却听到了钟乐兮宛如的声音:“小白,过来,抱着我睡,记住不许乱动,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夜白从钟乐兮被子掀起的一角钻了进去,非常听话的没有乱动,用手臂圈住了钟乐兮的脑袋。
钟乐兮俏脸通红,蜷缩在夜白怀里,感觉心安了许多。
夜白温柔地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等到钟乐兮睡熟后,夜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了窗边。
他看了看钟乐兮美丽的睡颜,轻声说道:
“睡吧亲爱的,一觉醒来,钟家就完全是你的钟家了。”
说完,夜白悄无声息地从窗户掠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早在第一次来庄园,夜白就摸清了庄园内的安保力量,他十分轻松地离开了庄园,融入了黑夜之中。
典当铺子,明夷正准备关上铺子的门,却看到夜白回来了。
“哟,老板,你怎么这个点还回来了?呃...被大小姐赶出来了?”明夷的语气充满同情。
在他看来,夜白肯定是惹恼了钟大小姐,被赶下了床,才灰溜溜地回来了。
夜白瞥了一眼明夷,说道:“别多想,我什么家庭地位?她能把我赶出来?回来有正事。”
明夷收敛了几分笑意,现在已是深夜了,夜白的正事,肯定是要杀谁。
“查一下钟氏集团的高层,把每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要多久?”夜白直接问道。
他要在天亮前回去,根据钟乐兮刚才所说,一直和她作对的,有四个人最为激进,都是钟氏集团的元老,夜白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明夷笑着说道:“一分钟。”
夜白听后,露出怪异的神色,这么快的?
“呵呵,老板,早在你和钟乐兮开始交往后,我就自作主张的查清了钟家的一切,想着你应该会用到,你等等,我去取。”明夷满脸堆笑,开口解释着。
很快,明夷就抱出了一大叠钟氏集团的资料,然后把其中的几份资料挑选了出来。
“钟氏集团高层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明夷把那几份资料递给了夜白。
夜白又从中挑出了四份,挨个查看了一番后,放下资料转身就走。
明夷看着夜白的背影,一脸心痛的模样。
他喃喃自语:“啧啧啧,一人五亿,哎哟,亏二十亿,要不让坎找钟大小姐要回来?还是算了,被老板抓个现行可不好...这事办的,少赚钱比亏钱还难受...”
夜白离开典当铺子后,直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向第一个目标住处赶去。
希望自己可以早点完事,回去抱着钟乐兮美美的睡一觉。
夜白的第一个目标名叫陈长铭,四十七岁,年轻时一直跟着钟镇瀚,是钟镇瀚的一名心腹。
早年钟家混迹黑道的时候,许多脏活钟镇瀚都是交给陈长铭去办的,他倒是也没辜负钟镇瀚的信任,只要是钟镇瀚吩咐的,他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
刚开始钟镇瀚将钟家交给钟乐兮时,本就是将陈长铭留在钟氏集团充当他的眼线,时刻监视钟乐兮,并且在以后协助钟逸尘夺权。
但是这次,钟镇瀚突然把全部股份交给了钟乐兮,打了陈长铭一个措手不及,他不理解钟镇瀚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透露给自己一点消息。
今天在钟氏大厦,他更是污蔑钟乐兮说是她囚禁了钟镇瀚,逼迫钟镇瀚把钟氏集团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了她的名下。
有了陈长铭做这个出头鸟,另外三个元老也是立马跳了出来,纷纷往钟乐兮身上泼脏水。
钟乐兮暴怒,但是碍于他们“叔叔”的身份,不好在公司里对他们下杀手。
所以今天钟乐兮只是找由头宰了他们的一些心腹,暂时震慑住了他们。
很快,夜白就来到了一座建在山腰处的独栋别墅,这里正是陈长铭的住处。
即便是在深夜,别墅内也是灯火通明,许多穿着西装的保镖在四周游荡着,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带着枪。
“诶?待会下山找点乐子?我哥们那里近日绑来了一批好货色,个个年轻貌美。”
“你疯了?下次吧,陈总吩咐了,这几天要密切注意别墅的防卫工作,咱俩要是被逮住了,小命就完了。”
“也对,只有等陈总找好了人,扳倒了钟乐兮,咱们才能喘口气。”
......
两个保镖凑在一起抽着烟,殊不知在他们不远处,一道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确认了陈长铭就在别墅里后,夜白正想离去,却又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兄弟,钟大小姐那身段简直是妖娆,要是这次陈总能扳倒钟大小姐,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让咱们哥几个处理她,嘿嘿,想想就刺激......”
“你也就做做梦吧,那样的货色,陈总不自己享用?要是真能落到咱手里,我出五十万,头一个,嘿嘿...”
两人淫笑着,却不知道死亡已经近在咫尺。
只看到一道黑影掠过,正在谈笑着的两人都是一愣。
“啥玩意嗖的一下?”
“你...脖子,血...”
两人瞬间倒地,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了一会,就再也没了生机。
夜白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甩了甩刀身的血迹,继续潜入别墅。
别墅内,陈长铭正拿着手机,和电话那头的钟镇瀚说着什么。
“钟哥,你怎么把股份给了钟乐兮啊?她今天大肆打压我们这些老兄弟,我们彻底撕破脸了,都动枪了。”陈长铭气急败坏地说道。
电话那头钟镇瀚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你说什么?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们自作主张了?通知那三个家伙,现在立马去和钟乐兮道歉,你们才能保住命!”
钟镇瀚没想到,陈长铭这些不开眼的家伙,明知道自己把股份给了钟乐兮,还闹得不可开交。
说到底,还是因为钟乐兮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
人要是得到了某些东西,一旦突然失去,就会接受不了,最终把自己逼上绝路。
似乎是察觉到了钟镇瀚话语中的急切,陈长铭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立马开口说道:“钟哥,到底怎么回...”
声音戛然而止。
“喂?喂?”
钟镇瀚在电话里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拿着电话的手都开始剧烈颤抖。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把钟镇瀚吓出了一身冷汗。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