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学里,今天的军训在新生们的一片鬼哭狼嚎中结束了。
对于大一新生来说,这样的军训真的是要了命了,尤其他们大多都是富家子弟,自幼娇生惯养,根本难以适应高强度的训练。
最近甚至有传言,有几个公子少爷,已经在谋划着动用家里的关系,给天海市来一场持续半个月的人工降雨,这样就可以不用军训了。
然而他们的计划注定了要胎死腹中,校方知道这个消息后,立马宣布,一切因天气原因所耽误的军训时间,最终都要补齐。
天海大学作为贵族们的求学之地,校方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降服不了这些公子少爷。
夜白和谢暮云跑到一个商店旁边,一人弄了一根冰棍含在嘴里,用以缓解燥热。
军训都结束了,钟乐兮还是没有来,刚才夜白给她发消息,钟乐兮回复说让夜白在学校等等她。
谢暮云对夜白脸上的伤很好奇,问过夜白这道伤口的来历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夜白,你还真别说,你这突然变白毛了,帅了不少,我在考虑我是不是也去染个发。”谢暮云看着夜白的头发说道。
夜白指了指远处的教官赵钺,说道:“想法很好,这样赵教官就可以每天踢你屁股,盯着你训练了。”
谢暮云听后,瞬间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夜白突然想到,要问一问谢暮云的那个“技术”。
“咳咳,谢暮云啊,我有个事问你,就是那天我和乐兮去你家做,沙发上的那个东西...”
夜白一边吃着冰棍,一边问道。
谢暮云听后,立即来了精神,说道:“哈哈,夜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我是同道中人啊!”
夜白听后面色有些古怪,同道中人?倒也算吧,分工不同。
“我想问啊,那个东西你平时是怎么保存的?看起来保存得很好的样子?”夜白认真地问着。
谢暮云一愣,那玩意还要怎么保存?打打气就好了啊。
思索了许久,谢暮云认为夜白应该问的是卫生清洁问题!
想到这里,谢暮云立马说道:“嗨呀,没什么复杂的技巧,每天洗洗就行了,里外都洗,尤其是一些地方还要翻过来洗。”
夜白听到谢暮云这样的说法,瞪大了眼,肃然起敬!
好家伙,里外都洗啊?还要翻过来洗,真能这样?不嫌恶心吗?
果然这些有钱人的怪癖是很可怕的,还好钟乐兮没有这些坏习惯。
谢暮云看着一脸震惊的夜白,怎么感觉夜白很惊讶的样子?
难道夜白平时都是不洗的?
想到这里,谢暮云看向夜白的眼神立即变得敬佩了许多。
“夜白,你要是也喜好这些东西,最好还是和我一样...”谢暮云试探着开口,想劝说一下夜白。
夜白立马摆手说道:“不不不,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你...挺好的。”
谢暮云点了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夜白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这个小癖好,可以理解。
夜白当即放弃了这个自己感兴趣的“技术”,让他杀人行,但是让他整天和一具尸体腻歪,他真的做不到。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经过这一段对话,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都成了狠人。
又聊了一会后,钟乐兮才打电话过来,看样子是忙完了。
“小白,我今天可能没时间过来喽,要不你到我公司来吧?我让小七去接你...”
钟乐兮的声音有一丝疲惫,看来这一个上午她都在处理公司的事。
夜白说道:“我自己过来吧,别麻烦小七了,他在公司还能帮你做点事。”
“嗯,好吧,你过来我们一起吃饭。”钟乐兮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谢暮云本来还邀请夜白去自己家“体验一番”,遭到了夜白的严词拒绝。
和谢暮云分别后。夜白直接跑到校门口的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去钟氏大厦。
上出租车时,夜白往一个方向瞟了一眼,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窗是特殊材质,透过黑色的玻璃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夜白只是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刚才他只是出现了一点点危险的感觉,不足面对无妄时的三分之一。
黑色商务车里,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壮汉,两只手一看就是经常摸枪,虎口都是老茧。
车的后座,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有一个中年人。
老者的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在他身边,那个中年人神色冰冷,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小钟啊,你今天到这来,就是为了看刚才那个白发少年?”
老者开口说道,一双虎目闪烁着精光,看向那名穿着中山装的人。
而那人,正是钟乐兮的父亲——钟镇瀚。
钟镇瀚听到老者的问题后,立马回答道:
“是啊,李老,我只是好奇,钟乐兮喜欢上的人,长什么样。”
他的声音比较恭敬,可见老者的身份也是不一般。
只因钟镇瀚身边的这位李老,是一位武术大家,在武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止是在龙国,就算是在国外,也是声名远播,门下弟子更是不计其数。
而他本人,更是在前不久的一场全国比武之中,得到了冠军。
武术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项偏向表演的运动,但李老所教的武术,是真正可以用来与人对战的。
“小钟,你的那个计划,要改一改了,钟逸尘争不赢的,哪怕有你暗中相助。”李老突然神色复杂地说道。
钟镇瀚听后,眸光一闪,诧异地看向李老。
“怎么了李老?有什么不对吗?”钟镇瀚皱着眉问道。
李老看着钟镇瀚,缓缓开口:“刚才那个少年,和他打的话,我一定能赢。”
钟镇瀚听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全国武术冠军,谁打得过你?
然而,李老的下一句话,将钟镇瀚震撼得无以复加。
只听李老的声音满是萧索,无奈地说道:“但若与他厮杀,我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