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一路上都在傻笑,慢慢地把车开到了钟家庄园。
这么一段距离,他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到庄园时已经是十点多了。
“变态小白,开这么慢,不就是想多看看我的腿吗?”钟乐兮瞪了一眼给自己开车门的夜白,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
夜白也不否认,他确实是这样的小心思,但是一路上钟乐兮也没催开快点不是?
两人走进别墅后,夜白跟着钟乐兮上了楼,一直走到钟乐兮房间门口。
“你尾随我干嘛?想进监狱了是吧?”钟乐兮指着夜白说道。
这家伙难不成还想在自己房间睡?今天已经亲过他了,可不能给太多甜头了。
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确实是对大狗狗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
但是那不代表自己要白给,想都别想!
对于大狗狗的调教还是要继续,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可以考虑不抛弃大狗狗。
“嘿嘿,乐兮,瞧你这话问的,我当然是要睡觉啊,你房间的那个沙发就很不错。”
夜白厚颜无耻,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呵呵,你做什么梦呢?还想和本小姐在一个房间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那么多空房间你自己选去。”
钟乐兮指了指几个空房间的位置,让夜白自便。
夜白仍然不想放弃,说道:“可是,乐兮你上次不是说,空房间都没收拾吗?”
钟乐兮似乎早就料到夜白会这么说,笑着说道:“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总之你今晚不许过来。”
说完,钟乐兮就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快要进门时,却看到夜白还跟着自己,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进来。
“小白同学,请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我只需要喊一声,你就会被狠狠揍一顿,然后被关进监狱。”钟乐兮警告道。
夜白不停地朝钟乐兮房间里张望着,心中也明白今晚的美梦是要泡汤了,只好说道:“乐兮,你误会了,我拿我的毛毯,就是上次我盖的那个。”
钟乐兮愣了愣,这才想起夜白上次盖着自己那张毛毯,还裹得紧紧的。
想到这里,钟乐兮心中一阵羞恼,“去去去,自己去拿,拿了就出来,敢赖在我房间你就完了。”
夜白讪笑着走进了房间,那张毛毯依旧还在沙发上,夜白将它抱在怀里闻了闻,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很好,香味还在。
看着夜白的动作,钟乐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将夜白赶了出去,钟乐兮紧紧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夜白抱着毛毯,选了一间离钟乐兮最近的房间,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比钟乐兮的房间小一点,也没有那种淡淡的香味,不过还好,有毛毯。
夜白认为这个决定非常正确,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夜白躺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裹紧了毛毯,拿出手机,给钟乐兮发了个消息。
小白:乐兮,睡着了吗?
乐兮:睡着了,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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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英国的一间教堂内,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握着十字架,虔诚地祷告着。
他的身后站立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内的人,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无妄,你口中的主,真的存在吗?”黑袍人开口问道,声音沙哑。
被称为无妄的高大男子将手中的十字架重新佩戴到胸前,缓缓转身,露出一张瘦削的脸。
“我一直坚信,主是存在的。”无妄一双冷漠的眸子看向黑袍人,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面对无妄冰冷的利刃,黑袍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若是主真的存在,为什么世间要有苦难,又为什么我们会存在?”
无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尸体,眼神依旧冷漠。
“很简单,主需要感恩。”无妄淡淡开口,对黑袍人说道:“你来见我,坏了规矩。”
黑袍人的肩膀耸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笑。
“你知道的,你的主救不了众生,众生需要找到自我救赎的道路。”黑袍人缓缓说道。
他的双手笼在黑袍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教堂外的风吹进来时,黑袍迎风鼓荡。
风偶尔吹起他的衣摆,露出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腿。
“我不想听你的什么道路,我有我的路要走,你如果是来给他报仇的,可以动手了。”无妄指了指身后的尸体。
黑袍人嗤笑一声,“你太高看他了,我是为你而来。”
听到黑袍人这句话后,无妄皱了皱眉,似乎很意外。
“这个时代越来越不需要我们了,我们正在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黑袍人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之内。
无妄仍然眉头紧皱,一句话都不说。
黑袍人见无妄沉默不语,情绪更加激动了,继续说道:“要想打破不久之后的困境,众生需要改变,若想改变,必须将一切推倒重来......”
“闭嘴!”无妄咆哮着,打断了黑袍人的话。
黑袍人渐渐平复了情绪,说道:“他还是个孩子,而你,无妄,曾经距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
无妄神色冷峻,将匕首反握在手,死死盯着黑袍人,眼中闪烁着森森寒光。
“要么走,要么死,我只认那枚戒指。”
黑袍人叹息一声,转身离去,随着他的步伐,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堂。
无妄走到教堂门口,犹豫了一会,一步跨出,然后缓缓关上了教堂的大门。
他宛如一道孤魂,行走在夜幕之中,惨白的月光倾斜而下,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知道我杀不杀得了你,总之见一面吧,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