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门口,沈清岚和白露被惨叫声吸引,刚走过来就看到这一幕。沈清岚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
那是...谢奋?她不可置信地小声问道。
我的天...白露拽了拽她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那谢奋好像是得罪了秦爷,被打成这样……
沈清岚顺着指引望去,只见水晶吊灯下,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背对她们而立。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场将周围喧嚣隔绝开来。
(他就是...刚才在走廊救了我的...)
沈清岚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脸颊莫名其妙地发烫。
差不多得了。
秦渊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
杨密和樊冰立刻停手,退到一旁。
她们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秦渊走到谢奋面前,蹲下身:谢少,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
谢奋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不住点头。
放心,我不杀你,
秦渊的声音很轻,却让谢奋浑身发抖,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你回去后要是不服尽管来找我。
“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这样,因为……后果你家族承受不起。”
秦渊轻蔑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妹妹秦佳宜。
小姑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蹦蹦跳跳地扑进哥哥怀里:哥!你太帅了!
走吧。秦渊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眼神柔和下来。
宴会厅里的宾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秦渊对视。
郑天雄挺直腰板站在通道旁,在秦渊经过时再次敬礼:秦先生慢走!
……
酒店旋转门外,陈嘉华正坐在劳斯莱斯车内吞云吐雾。
陈嘉华指尖轻叩真皮扶手,眯眼望着酒店门口列阵的装甲车。
雨滴在车窗上蜿蜒如蛇,倒映着他算计的目光。
老板,郑将军调来了反恐突击队。
司机老林咽了口唾沫,这架势...会不会闹太大?
就是要让那小子吃点苦头。
陈嘉华从雪茄盒捻起一支COHIBA,慢条斯理地剪开茄帽,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总该有人教他规矩。
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蓝焰,他想起与秦渊的种种经历。
那秦渊展现出的实力确实惊艳。
但南洋陈家什么奇人异士没见过?
重要的是让这头猛虎明白——再利的爪牙也该有锁链。
秦渊这小子...
陈嘉华吐出一个烟圈,眯起眼睛,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老王忍不住插嘴:那您还让郑将军...
你懂什么!
陈嘉华突然提高音量,吓得老王一哆嗦,越是好刀,越要磨得锋利。这小子太跳了,连谢家的人都敢动,不敲打敲打怎么行?
他掏出手机,翻看着秦渊的资料。
北盛集团医学顾问?
呵,这种身份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身手了得的份上,他陈嘉华才不会费这个心思。
等郑天雄把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再出面。
陈嘉华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到时候他还不感恩戴德地跟着我混?
车窗外,雨势渐大。
陈嘉华看着酒店门口全副武装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已经在想象秦渊被按在地上求饶的画面了,到时候自己再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
老板!老王突然惊呼,有人出来了!
陈嘉华猛地坐直身体,透过雨幕看向酒店大门。
下一秒,他嘴里的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价值百万的羊绒地毯上。
酒店玻璃门内,秦渊正牵着妹妹悠然走出。
身后跟着杨密、樊冰,还有...郑天雄?
那位不可一世的少将此刻点头哈腰的模样,活像个跟班小弟。
这...这不可能...陈嘉华的声音都变了调。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非但没有阻拦,反而齐刷刷地向秦渊敬礼!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郑天雄亲自为秦渊拉开悍马车门,那架势比对待亲爹还恭敬。
更惊悚的是,当秦渊坐进车里时,郑天雄居然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直到车队驶离视线才放下手臂。
老、老板...
司机结结巴巴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嘉华猛地回过神,掏出手机疯狂拨号,试图向谢奋了解酒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嘟……嘟……
电话那头只有忙音。
陈嘉华终于明白了,秦渊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角色。这小子背后绝对有他想象不到的能量!
老王,开车!快开车!
陈嘉华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劳斯莱斯猛地发动,溅起一片水花。
陈嘉华瘫在后座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突然想起秦渊的眼神。
妈的...
陈嘉华擦了擦冷汗,这次真是看走眼了...
……
夜色如墨,星光黯淡。
秦渊一行人离开酒店后,发现主干道被几辆连环追尾的豪车堵得水泄不通。
警笛声远远传来,闪烁的警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哥,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秦佳宜趴在车窗上,小脸贴着玻璃往外张望。
她精致的面容在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明艳,但眉宇间却带着几分疲惫。
秦渊微微皱眉,修长的手指在真皮座椅上轻轻敲击:绕路。
司机老陈立即会意,方向盘一打,黑色奔驰缓缓驶入一条狭窄的巷子。
巷子两侧是高耸的围墙,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青苔,昏黄的路灯投下摇曳的光影,将整条巷子映照得阴森可怖。
这地方怎么这么吓人啊...
秦佳宜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秦渊身边靠了靠。
白色连衣裙的裙摆上沾了些许灰尘。
后排座位上,杨密和樊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
杨密今天穿的是Dior高定礼服,深V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此刻却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丝绸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秦爷,要不我们还是等大路疏通吧?
樊冰强作镇定地开口,她今天一身Versace红色晚礼服,烈焰红唇在昏暗的车厢内依然明艳动人。
但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秦渊没有回答,锐利的目光扫过窗外。
他的侧脸在阴影中棱角分明,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突然,他的瞳孔微缩。
停车。
老陈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哥?
秦佳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渊一把按住了肩膀。
待在车里别动。
秦渊推开车门,修长的身影站在巷子中央。
夜风吹动他的衣服下摆,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银色配饰——那是一把特制的军刀。
出来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哈哈哈,看不出你小子,警觉性够高的!
伴随着刺耳的笑声,二十多个手持片刀的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左眼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光头壮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渊:你就是秦渊?
是我。
秦渊双手插兜,语气淡漠,有事?
哈哈哈!壮汉突然大笑起来,转头对同伴道,听见没?这小白脸问我们有事?
二十多个打手哄然大笑,刀片碰撞声此起彼伏。
小子,听好了。
壮汉止住笑,脸色陡然阴沉,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不过嘛...
他的目光越过秦渊,贪婪地扫视着车内的几个女星:
你要是肯跪下磕三个响头,再让车里那几个妞陪兄弟们乐呵乐呵,说不定能留你一条全尸。
车内,杨密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樊冰则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秦佳宜气得小脸通红:混蛋!哥,他们...
秦渊抬手示意妹妹安静,目光依旧平静:谁派你们来的?
哟,还装镇定?壮汉嗤笑一声,突然挥刀劈向秦渊面门,去阴间问阎王吧!
刀光如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秦爷!杨密失声惊呼。
电光火石间,秦渊微微侧头,刀锋擦着他的发梢划过,连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什么?!壮汉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腕一痛。
咔嚓!
秦渊单手捏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中格外清晰。
啊——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片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再问一次。秦渊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谁派你们来的?
操!一起上!其他打手见状,怒吼着冲了上来。
二十多把片刀同时劈下,刀光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秦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人呢?冲在最前面的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低头看去,一只修长的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第一个。
秦渊抽出手臂,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那个打手瞪大眼睛,缓缓倒下,到死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妈的!一起上!壮汉刀疤男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