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看起来很不错啊……”
“是，我想送给念晗做生日礼物，我听说她爸妈因为她姐姐的事情，跟她生气，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面了……唉，要我说，这事怎么怪也怪不上念晗身上……诶，灵儿回来了？”
蒋夫人叹着气，目光一转，见到苏灵从外面脚步匆匆地回来。
笑着扬声打招呼：“这么晚才回来，灵儿是去哪里了？”
江母也看了过去，她们今天是去参加了一个贵妇的私人派对，现在才回来，没想到苏灵也不在家。
苏灵脚步倏地顿住。
然后转过来，对着她们微微一弯身：“失礼了。”
说完，人已经匆匆上了楼。
留着两个夫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在这个时候，门再次被打开，江霁寒坐着轮椅进来，一打眼看到她们，愣了一下，想到今天去派对的事，又了然地对着她们点了下头，也直接上了楼。
江母沉吟。
蒋夫人无知无觉地感慨了一句：“他们是一起出去约会了？真好啊，小年轻。”
江母却摇头：“不对。”
蒋夫人愣了一下，“什么不对？”
江母说：“我瞧着他们的氛围不对。”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哪怕戴着副面具，她也能准确地把握住江霁寒的情绪，“他不高兴。”
江母肯定道：“他们闹别扭了，以前他们都是一前一后进来的，但是今天却是分开了，上一次也是这样。”
蒋夫人听得半信半疑，“那，那怎么办呢？”
江母轻叹一声：“不知道啊。”
蒋夫人眼珠子一转，却有了主意：“后天，后天海城会所有一个拍卖会，我之前在他们那里拍了几件珠宝，有他们家负责人的电话，你看，我给他们要两张邀请函？到时候，你让霁寒那孩子给灵儿多拍几件饰品啊珠宝什么的，哄一哄。”
江母一听，乐意：“好啊好啊，你可得帮我这一下了。”
蒋夫人笑道：“说什么呢，我们什么关系了你还和我这么气，不过说起来……”她握着江母的手，打量了一下江母的气色，“你这个月，心情看起来好很多了，你之前那模样，我真是害怕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江母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之前，可能就是钻进牛角尖了吧。但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
“那就好。”
于是两位夫人又再一次挑选送给陈念晗的生日礼物。
这两天。
苏灵深居简出。
她撑着脑袋，顶着师父的像，手中拿着笔，不知道第几次写出一行字来：
师父，我最近好像生了疾……
不对。
不应该用这个词描述，这样师父会担心的。
叹息着，她又将那一行字给划掉，扔进了垃圾篓里。
苏灵看着垃圾篓里已经要堆出来的纸团，思索了一下，还是放弃向师傅求助，打开了姜师的聊天页面，将自己的那些情况全都描述上来，点击发送。
姜师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关注着手机，以至于苏灵的消息刚一发出，姜师就已经冒出了多条问号。
苏灵也发了一个标点符号：。
姜师顿了。
她回复：你是因为江那个寒出现的这种情况？
苏灵：是的。
姜师：为什么会出现？你在纠结什么？
苏灵磨蹭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两天也琢磨出了点不对劲：我觉得我好可恶。
姜师：？
姜师：你为什么要这么骂自己？
苏灵认真地打字，边打字边拧着眉头，我应该是不喜欢看到江霁寒和齐小姐贴那么近的，我当时有一瞬间因此讨厌起齐小姐，我太不应该了，这和齐小姐无关，嗯，我好像当时还有点生江霁寒的气。
打完，苏灵反复看了好几遍，又叹了一口气。
苏灵，你好可恶。
姜师：这很正常啊！谁喜欢别的女人和自己的未婚夫凑在一起？
苏灵刚看完，姜师就已经把上一条消息撤回。
姜师下一条发来：继续。
苏灵眨眨眼，没问姜师为什么要把消息撤回，而是继续说了自己的感受：可我觉得不应该，齐小姐感觉人是很好的，她和江霁寒关系也很好，我有见过他们的合照，我不应该产生去控制江霁寒的交友圈的想法。
姜师：我就说他们两个不清不白！
［撤回］
姜师：亲爱的，我知道了这是什么情况，我有一个办法，帮你解决。
苏灵：什么情况？
姜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很认真地口吻，循循善诱道：“苏小灵，你这是错觉，当时是不是很晚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忙了一天？所以你累了，困了，想回去睡觉，可是他们还没说完，你生气，是因为他竟然在那边和齐小姐聊天聊那么久。”
苏灵觉得哪里不对：“……是、是吗？”
“当然了，”姜师完全不心虚，“你呢，只要以后离那个江霁寒远一点——当然，结婚的话，我不拦着你啊，可是，结婚以外，唔不是，除了一起办婚礼以外的事情，你都一律别和他沾边儿，你这奇怪的病自然而然就会好啦，而且，永远不会再犯。”
苏灵：“啊？”
苏灵懵懂，但也能听出来姜师话中的忽悠。
苏灵回了条语音：“我觉得你在骗我。”
姜师理直气壮：“反正你按我说的做，你就知道有没有效了！反正你们两个就保持纯洁的商业联姻关系，你过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肯定就不会有问题啦！”
“咯吱”
门被轻轻推开，江霁寒戴着面具，嘴角要扬不扬的，目光冷冷地看着苏灵手里的手机，像是已经把它当做了某个人，看来是在门口将姜师的话听了个去。
苏灵看过来，愣愣地看了看他，又低头往下看了看和姜师的聊天记录，连忙把手机往身后一藏。
“我看你门没锁，就擅自推开了，抱歉。”
“我问姜师一点事，不是关于你的。”
两人同时开口。
苏灵懊恼地抿了抿唇。
总感觉她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