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老爷的儿子恶心池鱼,被池鱼打断腿后,王老爷子又找上门,结果又被她扔了出去,他又奈何不了镇北王府。
所以回去后,他立马去了一趟定洲。
王氏一族的老家,正是在定洲,而他也正好知道,有一嫡系在定洲。
后来嫡系了解后,又觉得人又没死,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旁支人员,去平白无故跟镇北王府结怨。
王老爷失落离开,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只能这样委屈了。
没想到之后,池鱼又和左丞相任鸣楚,以及他儿子任临逸之间,有了嫌隙。
这件事被王老爷子知道后,他主动去跟任临逸搭上关系。
想利用任临逸打压池鱼,结果不仅没成功,他王家还被皇帝发落,差点就被砍了。
又因为有王家嫡系在,他北境旁系王家,才没有被抄家。
这次,旁系王家又被抓住把柄,栽在了池鱼手里。
王老爷又去求了在定洲的王家嫡系?
池鱼这才知道了这复杂的一切。
在定洲的王家嫡系,是当朝右丞相的孙女。她在定州,是因为右丞相之妻病重,而定洲老宅人少,适合老夫人养病。
而那嫡系女,就是为了孝心,陪着老夫人来的定州。
当然,还有更复杂的。
王家这个嫡系女,偶然一次见到了定州长光王的世子,也就是闻人立风,并且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闻人立风。
后来顾容所查到的,长光王的王妃一早满意的儿媳妇的人选,正是这位王家的嫡系女。
两方的势力都并不低,所以池鱼重视的仔细查了一翻,她也没想到能查出这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池鱼摇了摇头,世家果然是世家,盘根错节到了极点。
就算左、右丞相在朝堂上不和,为了利益,也能联合互助。
不过她的话已经放出去了,一定要彻查发落那旁系王家,就一定要做。
否则在民众面前,她的威慑力、刚赢得的民心,也会大大减弱。
再说了,那长光王府的面子算个屁,跟他还有一笔账呢,又怎么可能卖给他长光王的面子。
这旁系王家强买强卖的事不少,一翻贴贴补补、归还,福城首富立马缩水了一半。
渐渐冬去春来,一个月后。
按照往年,初春时节,不管多厚的雪,也基本开始化了。
但今年不同,北境的雪,依旧没有要停。而池鱼后来又与道一上了一次山,用精神力看了整个北国的气运。
北境这边倒是没有变化,反而是北境宁洲以外的地方,可以说国道气运肉眼可见的、大幅度的降低。
道一哼笑道:“哼哼,宁洲有所不同,是因为有你在,你浑身上下的气运又得天独厚,它们目前不敢过来。
但北国其他地方就不行了,那些子系统,正在蚕食北国的国道气运,等它们蚕食完,你就等着受死吧!”
池鱼白了它一眼:“你懂什么!我大大咧咧撞过去,也是送人头。
你真以为我是怂、怕了它们?它们在蓄力,难道我就不是在蓄力吗?再说了,我这边限制诸多,就比如藩王不得随意离开封地。
我现在一举一动,都代表镇北王府,今天我无召踏出封地,明天我和镇北王府就一起人头落地了。还跟那些子系统刚个屁!”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后,又缓缓说道:“做什么事,都不能急。尤其是我们这种情况,需要等待一个时机。”
八年所图、计划在她心里添添加加。
时机,快了!
……………
北国宣威帝十六年。
也是闻人景毅当政的第十六年,突然在春分这天,大雪骤然停了。
而后太阳高照好几天,层层厚雪也在飞快融化。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吉兆。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庆祝,突然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内,整个北国似乎都在地动山摇。
这次是北国从古至今,发生最大的一次地龙翻身,也是情况最严峻的一次。
霎时间,举国陷入恐慌。
池鱼和道一在地动的第一时间,就不顾危险,一路用轻功飞上了他们常去的那座山上。
道一用翅膀圈着池鱼的大腿,稳着自己的身形。
而池鱼也抓紧着树干,随后精神力又铺天盖地而去。
“我靠,这么多!”
以前她从来瞧不清楚子系统的方位,只能感知到有很多。
这次地动,她居然能感知到一些子系统的具体方位了。
一天过后。
北国因这一次地动,各地纷纷将受到的损失和受灾情况,快马加鞭汇报给了盛京的皇帝闻人景毅。
整个北国,受灾严重的并不多,那地动断裂口,又在原始的深山老林。
受到波及的,也是距离那里最近的几个县。
同时,皇帝收到的各地受灾情况,同样一份内容,也被传到了池鱼的手中。
池鱼看完整封信的内容后,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因为受灾最严重的一个地方,是在南洲,也正是她这一世醒来后,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而且,她亲父苏州和亲妹妹苏明月,也在那个地方。
她不可能不担忧,所以她立马冲出军营,骑马赶回了王府。
池鱼一进门,立马问顾管家:“顾叔,我娘在哪里?”
顾管家惊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