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池鱼来说,这些都无疑是耻辱。
明明地理物资上,比人家好;人口也相当,北国男儿又不是死绝了,用得着上赶着拍人家马屁吗!
原来的顾家没办法,皇帝不想打,他们也无奈,平时被迫死守。
只得在漠国打来的时候,顾家才可以出手,甚至顾家可能在要赢了的时候,皇帝下令,不许再打下去。
当池鱼知道这段历史的时候,还为顾家掬了一把心酸泪。
两天之后。
漠国大军蓄势待发,两军顿时一触即发。
池鱼一时间兴奋不已,瞬间找回了前世,两军实战演习的境况。
不过,随后她又定下心来,毕竟实战演习行动得再逼真,也比不上真正的战场。
池鱼看着沙盘,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将一道命令发下去后。
随后,她踏出营帐,面对众同样蓄势待发的将士们,她举起手中的长刀,最后命令一声到:“战!”
“战!”
“战!
“战!”
顿时,所有将士吼出如雷贯耳的战意声。
另一边,镇北王府。
顾渊、顾容、夏子君一同坐在一起,全都面带焦虑。
尤其是夏子君,简直是坐立难安。
好一会儿后,她忍不住开口问顾渊、顾容父子俩:“太危险了,太危险了,鱼儿能赢吗?”
顾渊、顾容同时坚定的点头。
顾容:“妹妹一定能赢!”
顾渊:“顾家从来没输过,顾家的女儿,同样不会输!”
夏子君顿时白了一眼,无语的想着这对父子俩,她女儿又不是顾家真正亲身的,更何况池鱼从来没上过战场。
哪里来的勇气,坚信她女儿会赢。
无外乎夏子君不敢相信,尽管她知道池鱼的本领不一般,又聪慧得智多近妖。
但在她心里,池鱼刚过及笄礼,面对的敌人,确是千军万马、个个虎背熊腰。
而且她也没身边的这对父子俩,心放得真大!
第一天,两军打得平分秋色。
第二天,漠国的王庭军中计,死伤无数。
第三天……
第四天……
………
这场仗,打了将近一个月。
漠国那边依旧僵持不下,输多赢少。
池鱼在一次次跟耶鲁哈赤交锋中,尽管她每一次的战术,都很成功。但耶鲁哈赤也不错,反而他才是真正的智多近妖。
每一次他中计后,都能很快反应过来,并且带兵脱困。
而她的智多近妖,不过是因为有前世近五千年历史中,那些无数前人积累,以及她跟现代所学的融会贯通后,才占得的便宜。
所以,池鱼对于耶鲁哈赤这个对手,也是由衷的佩服又可恨。
而北国这边胜利居多,对于远在盛京的皇帝来说,他的看法上,对此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一时间,他倒是没拖后腿。
直到又过了半个月后,两军僵持打了好几天。
突然某一日,两军对阵时,气势逼人的战场上,漠国的军阵前,突然被推出一群衣衫褴褛,面黄枯瘦的人群。
池鱼顿时指挥停下,她立刻知道,这是漠国的奴隶。
同时,寒元、贺景源、孙策、陆军师、王烁等人看到这些人时,同样立马知道。
寒元震惊不已:“怎…怎么还有混血奴隶,不是都赶出漠国了吗?”
池鱼冷声道:“自然都是留了后手!”
贺景源看着那些骨瘦如柴,却被当成肉盾的混血奴隶,就想到了他的好兄弟,曾经或许也是站在这里的一员。
他先是担忧的眼神看向寒元,寒元立马感受到他的目光。
寒元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不会受影响。
贺景源才放下心来。
而孙策就没想这么多了,直接问池鱼:“郡主,接下来咋们怎么办?”
池鱼当机立断:“回城,防守!”
这次,众人毫不犹豫听令,直接纷纷传令下去。
“退!回城!”
漠国士兵们见状,纷纷笑得前俯后仰、嘲笑。
“哈哈哈……北国佬就是怂,怕了!”
“有个肉盾挡在我们面前,伤又伤不到我们,还反被我们合力刺穿身体要了命,能不怕吗?哈哈哈…”
“北国佬,有种别跑啊!”
“北国佬,都是怂包!”
………
后面不管怎么骂,镇北军丝毫没有被激怒回攻之事。
这些都是源于池鱼经过三年得训练,无论什么场景,什么地点,听到什么话,每一个人都必须令行禁止!
永宁城本就是一座易守难攻之城,只要进了城,城内没大的意外,那些人短时间内就攻不进来。
池鱼站在城墙上,思绪想起前几天,她令漠国的王帐队伍,一退再退。
结果到了今天,人家居然兵临城下!
池鱼看了看城下,那些挡在王庭军前面的混血奴隶,心情复杂得无以言对。
她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前世,那个全世界最乱的地方。
从无一刻安宁,人质、炮火、同样挡在起/义军前的妇女、被炸得粉碎的无辜孩童……
“哎,那些奴隶,眼神麻木得无一人想活。”
突然,陆军师忍不住出声感叹道。
这一句,一下子把池鱼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陡然转过头,冷漠道:“对,没错,他们早就不想活了,死了就是解脱!”
“来人!弓箭手准备!”
陆军师震惊的看向她,不敢置信的问道:“郡主,您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