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镇北军每一次的训练,都是近乎苛刻,尤其是在冬季,还有下水训练。”
“冬季下水?!”
顾容一脸大惊小怪,有什么好惊讶的表情,实则内心已为池鱼赞扬了。
一开始,池鱼看到镇北军的训练方法时,也是头疼一阵。总有那么些人,做不到令行禁止,其中有故意给她使绊子的人,也有真的就愚钝、反应慢之人。
所以池鱼大刀阔斧,直接把他们当成新兵,天天练军姿,练前后转。
之后,再到一步步加强抗压训练。
甚至后来顾容看到还有,池鱼和陆家和将兵分成两阵营,进行对抗阵营训练。
当然,这点顾容是不会泄露给闻人立风的。
而闻人立风,除了对于镇北军能力的惊叹,剩下的就是忍不住担忧,前方骑马淋雨的池鱼。
他掀开车帘,远远的只见池鱼坚毅的背影,仿佛再大的雨,也打不垮她似的。
闻人立风不由自主的捂着心脏,心跳似乎有些快,而且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池鱼。
“咳咳!”顾容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果然,闻人立风听到他故意的咳嗽声,立即回过神来。
随后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放下了车帘,又实在憋不住的问道:“顾兄,外边风雨太大了,顾郡主在外是不是不合适啊?”
顾容只想怼他一句,‘有什么不合适,多管闲事,用得着你操心?’。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说,所以淡定说到:“身为主帅,面对这点小风小雨算什么?”
“可她是女子啊。”闻人立风忍不住担忧道,“郡主终究要嫁人的,而且女子不能受寒,否则未来对身体不好,顾兄,要不您让郡主赶紧上马车?”
顾容陡然瞪他一眼,忍着怒意道:“长光王世子!这些话不是你能说的!家妹身体很好,不用你操心!”
“我……顾兄……”
“哼!这点小风雨都怕,她还怎么撑得起诺大的镇北军,所以世子坐好了,小心自己就行!”
顾容的语气并不好,可以说是让他闭嘴,别再废话了。
而闻人立风尴尬了一阵,心中略加不舒服。
但还是控制不住好奇,想打听一点镇北军的事来:“顾兄,抱歉,在下实在好奇,冒犯一问了。在军营的时候,我就看见顾家的镇北军,现在似乎是郡主在执掌,为什么?”
顾容沉默,冷漠的看向他,示意警告。这件事,只能意会,目前是绝对不可明说。
而且镇北军的事,又关他一个不受皇宠的王爷世子什么事。
这件事,毕竟盛京那边还不知道,消息也止步于在宁。
再说就算传了出去,问的人也该是皇帝,而不是随便什么人。
最开始池鱼只截住暗桩、奸细的告密,再到后来整个镇北军里暗桩、奸细,被池鱼解决了。所以后来无人敢传出去,镇北军真正掌权之人,换成了池鱼。
如果有人问起,上下一心,都说是顾容掌管,陆军师和池鱼辅助。
而顾容对他警告的眼神,也立即让闻人立风明白,这不是他可以问的。但到底被这样冷怼后,他心中也一闪而过不舒服。
不久后。
一行人有序跑得飞快,终于见到了斥候禀报说的道观。
众人一下子围了道观,倒是把道观里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池鱼翻身下马,对道观的观主抬手行礼道:“观主,我们乃是宁洲顾家镇北王府,我们也并无恶意,只想借地避雨。”
“镇北王府?”观主顿时惊讶,随后立马点头邀请:“好好,您快请进。”
池鱼这一行人进到道观里,一下子把整个道观都挤满了人。
突然,闻人立夏走到池鱼面前:“我要换衣服。”
池鱼坐在小马扎上烤着火,抬头看她,冷漠的应了一声:“喔。”
闻人立夏立马皱着眉:“喔就完了?本郡主的意思是,你跟我一起去!”
池鱼:“我有内力烘干就行,不用换衣服。”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闻人立夏见池鱼态度冷漠,不由发脾气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池鱼不耐烦的陡然站起身,“直说不行吗?”
“我…”
闻人立夏顿时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实在不敢直说出,让池鱼给她更衣的话来。
随后,她抱着衣服,忙不迭的跑了。
池鱼看着她近乎逃跑的背影,皱眉嘀咕了一声:“有毛病吧!”
当然,如果池鱼知道闻人立夏,抱着把她当侍女使唤,去服侍她换衣服的想法话,得两巴掌扇她出道观。
之后,当天晚上,众人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黎明,大雨倒是没下了,但比起昨天,要冷了许多。池鱼感谢了一翻道观观主,还添了一笔香火钱后,又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路,并没有再遇到天气恶劣的情况。
直到第三天,梨坡。
只见梨坡顶上,由于是冬季,梨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到底方便居高临下看到坡下面的场景。
正好梨坡上有一休息亭。
闻人景赫不动如山的坐着品茶,而他的王妃,已经走来走去有小半个时辰了,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
闻人景赫渐渐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