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切地看着对面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什么动容的苏曼丽，心中不上不下，有点拿不准她现在的态度。
但是话都说出口，陈艺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曼丽，你能不能帮我在阿嫲面前说几句话，求求你了。”
苏曼丽看着弯下腰祈求自己的陈艺丹，冷淡道：“我帮不了你，我师父来了，你可以自己跟我师父说。”
陈艺丹在听到凤云阿嬷来了的时候，弯下去的腰瞬间僵直。
哪怕在来之前陈艺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当她站在凤云阿嫲的面前时，她还是心虚忐忑地说不出话。
苏曼丽坐到凤云阿嫲的旁边，姣姣和阿泽抱着零食坐在两人中间的长凳上看着对面的陈艺丹。
“阿嫲，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陈艺丹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勇气，“我想把阿泽带到自己身边抚养。”
没等凤云阿嫲开口，陈艺丹便急切地为自己解释，“我知道，当年把阿泽扔到您家门口是我的不对，但是当时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有福哥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我也有自己的学业要兼顾，总不能所有的养育压力都压在我的身上，男女平等，这对我不公平。”
凤云阿嫲抬眸看着满脸委屈的陈艺丹，开口道：“不想养，为什么要生呢？生了，就应该对他负责。”
“不是我想生的，是……”陈艺丹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一旁阿泽茫然无措的小脸儿。
她强迫自己看向别处，没什么底气地说道：“当时孩子来了，我们没办法才生下来的。”
“那也是你们的原因，和阿泽有关系吗？是他想要出生在你肚子里的吗？”
凤云阿嫲看着低头委屈地不行的陈艺丹，说道：“你能扔了他一次，就能扔他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你真的幡然醒悟，那你就去和李有福商量，你们商量好了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
“阿祖，我不想离开你。”
阿泽心慌地哭着抱住了凤云阿嫲的胳膊，“阿祖，你别不要我呜呜呜！”
凤云阿嫲看着紧紧抱住自己胳膊，将小脑袋埋进自己怀里的阿泽，缓缓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脊背。
姣姣凑过来说道：“别哭了阿泽，我们要你的。”
凤云阿嫲安抚着大哭的阿泽，看着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原地的陈艺丹，“其实我们都清楚，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要阿泽的抚养权。”
“我是看在阿泽的面子上没有直接戳穿你，但是连个小孩子都看穿你了，陈艺丹，这些年你真的是越活越过去了。”
陈艺丹的胸口拥堵，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
“你如果真的还对阿泽有几分母子之情的话，就不要用你那点一看就透的心眼儿算计他。”
陈艺丹无地自容地僵在原地，“我刚刚不是嫌弃他累赘，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曼丽见凤云阿嫲不想再搭理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陈艺丹，便接过话茬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把阿泽接走，那你知道阿泽现在在哪儿上学吗？你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吗？你确定把他接走你现在的男人不会生气，你能保证他在你那里不受委屈吗？”
“我是他亲生母亲，我……”
“哦，亲生母亲又怎么了？”苏曼丽凉凉的看着陈艺丹，“良心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