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云阿嫲在给郝东方诊断完之后又道：“你这腿之前被人打断过吧。”
郝东方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在自己女儿震惊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腿接的不错，但是你腿没好全就长时间劳作，期间腿还一直浸在冰水或者是冰雪中，所以这腿应该时不时钻心刺骨的疼是不是。”
“爸爸！”郝玫的声音在抖。
郝东方安抚地握着自己女儿的手笑着道：“老毛病，我能忍，不是多大的事儿。”
“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五年你应该就彻底站不起来了。”凤云阿嫲说出这句话后，郝东方彻底沉默下来，郝玫则是身体颤抖、泪流不止。
“阿嫲，求你救救我爸爸。”
郝玫要给凤云阿嫲跪下的时候被她拦住，“别哭，有的救。”
“只不过就像你师父说的，你父亲到底是伤到了根本，就算我用针灸和药剂辅助治疗，虽说能让他免于残废，但是身体情况到底不如普通人，刮风下雨甚至天冷点的时候，依旧会疼痛难忍。”
郝玫听到凤云阿嫲这话，想到自己父亲这么冷却从大西北赶来找自己，哭的更加不能自已。
“爸爸。”
郝东方无奈道：“同志，还是别吓唬玫玫了。”
凤云阿嫲看了眼郝东方道：“我不吓唬人。”
说着她又看向郝玫道：“别哭了，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缓解。”
“你师父也教你针灸了，今天我的针法你也好好看着，之后我还会教你一套按摩的手法，都可以帮你爸爸减轻痛苦。”
李老大夫一听，赶忙道：“阿玫，好好看着！”
凤云阿嫲平常除了苏曼丽和阿明那可是谁都不教的。
郝玫止住哭泣，盯着凤云阿嬷。
凤云阿嫲在动手之前对郝东方说道：“这段时间你也学着一些，阿玫暂时不能跟你离开，你走了之后，最好是将这套手法交给自己亲近之人帮你。”
郝东方没想到自己来家属院这边还有这样的机遇，本来他都要放弃自己，准备拖着这副残败的身体混过往后余生，谁知道竟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好，谢谢你同志。”
凤云阿嫲在给郝东方治疗的时候苏曼丽和郝玫几人都在旁边看着，每个病人的症状不同，手法不一样，按摩当然也不一样。
不过这到底都是力气活，凤云阿嫲做完一遍之后额头上已经微微有了汗水。
她转头看向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苏曼丽说道：“学的怎么样？”
苏曼丽知道凤云阿嫲是在考自己，哪怕她熟记于心但还是道：“八成左右。”
凤云阿嫲也了解苏曼丽，“晚上按摩的时候你和阿玫看着，明天我再施针，后天就换你来。”
苏曼丽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凤云阿嫲信任她，她就不会给凤云阿嫲丢脸。
“我知道了师父。”
凤云阿嫲看着郝玫道：“阿丽施针，你按摩，没有问题吧？”
郝玫红肿着眼睛点头，“没有问题。”
“那就好。”
下午大家都去忙了的时候，郝玫一直在自己爸爸身边打转。
郝东方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女儿笑着道：“你们这个小地方真是卧虎藏龙。”
郝玫知道自己爸爸说的是谁，轻声道：“凤云阿嫲在这边的地位很高，没人敢惹她，我猜应该是这边的……”
郝玫凑到自己爸爸耳边说完，便看到自己爸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我说呢，针灸按摩完后，我觉得自己双腿热乎乎的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