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带灯笼高挂在院子里。
他推开卧房,唇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连带心情都明亮了许多。
主卧精心布置过。
到处张贴大红色的囍字,红色绸被铺在新床,撒了花生红枣,缎带满天飞。
她的行李衣物全放在了衣柜中,和他的军装衬衫交缠叠放。
婚纱和敬酒服落在浴室门口,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蒸汽从门缝透出,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的新娘在洗澡。
陆见深单手解开外套扔在沙发。
朝浴室走去。
姜也洗得格外久,洗到酒味散尽,整个人从内到外冒着沐浴后的幽香。
随着那道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心跳得要炸开,从头到脚都红透了,连脖子都漫上粉红色,匆忙套上睡裙。
是梁时微给她准备的款式。
门把被扭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酒气混着清冽的薄香笼罩住她。
她侧过身,男人俊朗的脸微微发红,薄唇微抿,眼神清亮,没有半分醉意。
灼热的视线透过薄薄衣料,仿佛要刺穿她皮肤,烫伤她心尖。
陆见深定定凝视她,喉结不自主地滚动。
她脸颊泛起红晕,红唇像熟透的樱桃,神色不复从前的骄傲、冷淡,取而代之的是羞涩。
两根细细的吊带挂在她脖颈,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断开,裙摆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大红的颜色衬得她肤白胜雪。
“很美。”
这是他的新娘。
他喜欢得要命。
姜也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羞耻感爆棚,感觉刚要把他推进浴缸,身体却一轻。
被男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她吓得环住他脖颈,侧身让裙子往下滑,“走光了...快点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
“人被我支走了,除了我,没人看得到。”波峰刺激着他的心脏,陆见深狠狠吻了上去,步伐越发急促。
姜也呜呜咽咽闪躲,浓烈的酒味充斥她口腔,“混蛋!”
到达顶楼的那一刻。
绚烂的烟花升上黑夜,‘咻’地在上空爆炸,爆开一朵又一朵的花。
“轰隆隆!”
不止在大院,前后左右,满城前仆后继,争相放起烟花。
燕京的烟花只在逢年过节小范围放,从没大张旗鼓地放过满城烟花,这么大声势需要各部门批复,麻烦得要命。
壮观的一幕让全城目瞪口呆,也让姜也眼露惊愕。
她被抱得高高的,裙摆随风鼓动。
陆见深喟叹一声,带她看了许久烟花,灼烈的凤眸带着炙热与渴望:
“欠你一场烟花,我补上了。”
“今晚,燕京的烟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去年她与他闹别扭,梁聿泊趁机而入,为她在维港放烟花,在他的她的新婚夜他补上了。
姜也看了许久,心甘情愿吻上他。
吻渐渐深入。
他们从顶楼纠缠到卧房,从床头纠缠到床尾,唇齿交缠,不分你我。
他身上的酒味混着她身上的香气,交织成黏腻浓烈的氛围。
姜也被咬得浑身颤栗,抱紧男人脑袋,承受他的疯狂。
“你还没洗澡,走开...唔——”
陆见深抱她去浴室,牙齿撕开by套,“现在洗。”
一洗洗到了深夜。
姜也腿软得站不住脚。
辗转回到了床上。
身上未着寸缕。
烟花还在空中爆炸,她水盈盈的眼眸也炸开了泪。
陆见深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吻了吻她眼睛,深情中带着放纵的情欲。
“新婚礼物我给你了,该你给我了。”
姜也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她咬紧下唇,呜咽一声又一声,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破碎的娇吟。
“该叫我什么?”
“流氓...唔...老公...”
“够了!”
“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