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系围巾的陆见深手紧了紧,醋意浓得几乎溢出来:“你替他说话?”

    姜也娇瞪他,“一报还一报,从前你嘴贱凶我,哪次不是他帮我说话?怎么反过来你就受不了了?”

    听她翻旧账,陆见深郁闷更重,冷着俊脸,却小心翼翼地拉住她手,避开人,将她拉到昏暗的杂物间。

    在她眉心亲了又亲,最后把头埋在她脖颈间蹭,闷声道:“我没受不了,是我不好,但你别帮他说话,我受不了,把心多给我留点。”

    一米九的男人以一副撒娇的姿态黏在她身上,姜也难受地挣扎,又踹了他两脚泄愤。

    最后噗嗤一笑,推开他头,无奈妥协:“好好好,我不帮他说话,把心多给你留点,小心眼。”

    外面电视机播放谍战片,傅文茵和梁时微闲聊的声音不断传来。

    杂物间里黑灯瞎火。

    陆见深握着她手,将她抵在墙上,俯身堵住她唇,“乖。”

    又是一阵缠绵深吻。

    梁聿泊倚在陆家大门,从西装外套摸出一包烟来,歪头烦躁地点燃了烟,敷衍吸了口。

    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陆家破事多,他家小拖油瓶要是跟姓陆的结婚,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委屈,他舍不得。

    陆见深的驾驶员带他的手下到了。

    “老板,您要的东西。”他在燕京的手下林栾赶到,递上箱子,往内张望。

    “您不知道,这半年我们在燕京没少被压,诶,小老板在哪?听说她要跟陆家长子结婚,是不是真的啊?”

    林栾跟了梁聿泊小几年,是他在燕京的一把手,因此语气熟稔了点。

    他提到结婚,梁聿泊脸色格外难看。

    不气地踹了他一脚,“想干就赶紧滚,不想干就继续说!”

    林栾闭嘴,连滚带爬跑了。

    夹在指尖的烟烧到了指头上,梁聿泊‘啧’了声,像是不知道痛一般,拿手指狠狠捻灭。

    他让保姆王妈把箱子送到姜也房间。

    散了散烟味,迈起长腿进门。

    满陆家看不见二人一点影子。

    他冷眼扫过陆家每一处。

    心里又骂了陆见深一遍。

    步伐最终停在杂物间门口。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正在勾缠亲吻的两人僵了下。

    下一秒,门打开。

    光束照进杂物间,照亮陆见深冷硬清晰的下颚。

    梁聿泊修长的手指不耐地敲击门把,发出‘哒哒哒’声。

    卷起一截的袖子往下掉了点,露出肌肉紧实的胳膊。

    他似笑非笑望着衣冠楚楚的某人,视线移到躲在墙沿的小拖油瓶身上,借光盯着她水红的唇,冷笑道:“亲够了?”

    姓陆的可真够不要脸的。

    陆见深不动如山,依旧那套说辞:“我们马上结婚了,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见。”

    梁聿泊半眯的眸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结婚还能离。”

    老婆自然也能抢。

    这陆家一大家子都是麻烦,乌烟瘴气,聒噪死了。

    万一哪天她跟姓陆的吵了,他就把人带回香江。

    “这辈子都离不了。”陆见深微笑。

    他不会让姜也离开半步。

    他们生死都在一起。

    察觉到梁聿泊带刺的目光,姜也弱弱答:“应该、可能、大概吧。”

    梁聿泊咬牙切齿笑了,女大不中留。

    王妈路过,诧异道:“怎么都站在这?雪扫好了,老太太催你们去放鞭炮,我还买了烟花。”

    姜也忙不迭溜了。

    陆见深去抓她,被傅文茵拦了。

    “外面风大,楼上书房有王妈勾的手套,我记得有多几双,你拿下来,不然燕京天寒地冻,阿也他们身体受不了。”

    “诶,梁先生手上有道疤?家里有不错的祛疤药。”傅文茵注意到梁聿泊的手,气地笑:“王妈,去把医药箱的那管祛疤膏拿来。”

    梁聿泊没戴腕表,有道结痂的牙印异常显眼。

    “不用了,梁家养的猫咬的,现在祛了,迟早又添新的。”梁聿泊斜睨姜也,手插兜。

    姜也做贼心虚。

    这是她干的。

    她嘴巴一痒就爱咬人,不过梁聿泊显然没陆见深耐咬,竟然还留疤了。

    陆见深看穿一切,抓着姜也的手用力了几分,“以后就咬不着了。”

    姜也反为主,半生气半撒娇道:“还不去拿手套?我手都冻红了,快点快点,我还要去放鞭炮。”

    看到她发红的指节,陆见深冷脸帮她捂热了些。

    随后迅速上楼。

    晚上再收拾她!

    姜也拎着鞭炮溜到陆家院子。

    天寒地冻。

    她没跑几步,就被梁聿泊捉着了,耳朵被拧疼了,她想挣脱,力气上却比不过,“你松开,拧小姑娘耳朵,你要不要脸?小心我咬死你”

    她生气了,喊:“梁聿泊!”

    能连名带姓叫他的,就没几个人。

    梁聿泊撒手,揉了揉她发红的耳朵,“没大没小,整个燕京没一个姑娘比你任性,你这性子在这怎么过?”

    “就你觉得我脾气大,少管我。”姜也龇牙咧嘴。

    梁聿泊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零花钱扣光,以后自己赚。”

    姜也忙改口:“我错了。”

    为了千百万零花钱折腰,不丢人!

    “刚才还伶牙俐齿,这就服软了?你的骨头敢不敢再软一点?”梁聿泊毒舌发泄一通。

    “已经软到底了,爱给不给。”姜也把鞭炮甩在他脸上,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梁聿泊看她水汪汪的眼睛,心软化成水,咂了下嘴。

    “钱全是你的,一分少不了。”

    上一章有改动,下午一点前看的宝宝,需要重看一遍,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