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够狠,省着点力气,待会有你哭有你叫的时候。”

    梁聿泊把她按在船舱内的沙发上,俊脸五个红色指痕格外清晰,他怒极反笑,倾身而下,身体失控而疯狂地抵着她,语气带有几分暧昧。

    “我这只恶犬专咬你这样的骗子,还想回内地?想都别想,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你就跑不掉了,姓陆的三天三夜没合眼,你眼巴巴跑去陪他,我护你坠崖,被你捅刀,可没见你关心过我半句,你就那么喜欢他?”

    姜也从他身下挣脱,声音带着哭腔:

    “对!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对我言听计从,他的所有,包括他这条命都能捧给我,你做不到!”

    她心一横,眼眸扫向舱房的窗台。

    这艘船归梁聿泊私人所有,奢华宽阔,如同一座小型酒店,左侧的窗台开了半扇窗,直对风平浪静的海面,能够看到不远处的孤岛。

    她预估了下高度,凶狠地咬住一下梁聿泊臂弯的伤,逼他侧开身体,转身从窗台跳下。

    就在她翻过窗台,即将要坠海解放时。

    梁聿泊掐她后颈把人重重拉回来,丢在地面,看清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决绝和厌恶,高大的身体有片刻僵硬。

    他扯过薄被准确无误盖住她脸,把窗台门锁上,无情地笑:

    “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沉寂三秒后。

    安静的船舱内。

    响起姜也崩溃凄厉的哭声。

    声音嘶哑,一边哭一边含糊地骂梁聿泊混蛋。

    她很少哭,但自从来到香江之后,不得不把眼泪当成手里以柔克刚的利刃。

    可昨晚还好端端的人,只被轻描淡写威胁了几句,就绝情得吓人。

    既不杀她,又不让她跑,只折磨她,远远比陆见深要疯要狠的多。

    她哭得更起劲。

    梁聿泊站在舱房窗边,嘴里叼了根烟,一直没点燃。

    他烦得要命。

    就挑明她心思,顺带嘲讽了几句,还没拿她怎么样,她就崩溃成这样。

    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也差点为她搭上过性命。

    到头来,被骂恶犬,混蛋,说他做不到,在她眼里,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对她言听计从的陆见深就是好人?

    梁聿泊低头看了眼兴奋的某处,这几个月,竟被这小白眼狼勾的,只对她起反应。

    他想不通,她又坏,脾气又差,爱钱,还小心眼,上次让她滚,她能记到现在,还到处招蜂引蝶,耀武扬威。

    他到底看上她哪了?

    直到女孩哭声停歇,他才走过去,摘下她脸上盖着的被子。

    毛巾湿了一半,她眼睛红通通的,睫毛上凝挂着未干的泪滴,脸蛋也被闷得发红,却仰着脸,仍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哭累了?”他粗蛮地把她眼睛抹干净。

    心里涌起一股诡异的念头,她是水做的?一天到晚哭个不停。

    满腔怒火被她满身狼狈的丑样浇灭了大半。

    眼见她一直不说话,他蹲下身,视线与她平行,把人横抱起来,没好气道:“又割脖子,又跳海,不就是还想逼我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