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恍然回神,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刚想拒绝,毕竟她的身体不是铁打的,熬了一宿去完疗养院就该休息了。

    但看梁聿泊高深莫测的神情,她的兴趣被勾了上来,想到原先许诺好的古玩,一口应下:“好。”

    梁聿泊背对姜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明叔,你是爸的管家,是时候回去照顾他了。”

    明叔终止方才话题,躬身识趣地离开。

    姜也见状,更加坚信他们一定有事隐瞒她,而且与她有关。

    她心里暗暗盘算。

    姜也左右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梁邵给她安排的保镖,“边菁呢?”

    梁聿泊拉开车门,“在盯李玉康,他搬出你给的承诺,想分一杯羹。”

    两人目光对视。

    姜也心领神会,率先别开眼,弯腰坐进车里,翻脸无情地笑:“他毁约在先,从前的承诺自然不作数。”

    梁聿泊替她关上车门,不羁的眉眼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很好,李老先生重病,须得常年关门养伤。”

    阿泰缓缓开车。

    疗养院位于香江平马山半山腰,山风呼啸,僻静怡人。

    路上阿泰挑挑拣拣将梁时微这些年的情况告诉姜也。

    在梁聿泊授意下,提到梁时微早就苏醒后,姜也歪头冲梁聿泊冷笑,就差直说他是个骗子。

    梁聿泊脸皮厚,权当没看见。

    下车之后,疗养院的护工迎了上来,得知姜也是梁时微的女儿,态度更加恭敬,低眉顺眼地说明梁时微的情况:

    “梁小姐近期与往常一样,清醒时也不太爱说话,不是摘花种草就是在露台发呆,偶尔会问起谭先生的现状。”

    “梁老先生刚才打来电话,我们已经告知梁小姐您的事了,她好像...很意外。”

    姜也点头,随她走了进去。

    到病房门口。

    姜也悄然停步。

    她从梁家人口中拼凑出了梁时微的性格。

    是个文静的女人,教养很好,从不发脾气,对人从来都是温温柔柔,不说一句重话。

    隔着一层玻璃窗户,姜也向内看。

    里面的女人背影清瘦,百无聊赖地侍弄花草。

    梁时微从接到电话便一直在等着,特意脱下病号服像从前一样打扮,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她茫然地盯着面前的花草,沉浸在消息中无法自拔。

    谭百城一直在骗她,孩子不仅没死,还受了将近十九年的苦,找回了香江。

    她整颗心都被紧紧揪住,呼吸困难。

    房间的彩色电视机内,新闻播报员用沉谨的女声报道近期香江劲爆新闻:“梁家乘龙快婿疯魔,火烧艺术馆,身上大面积着火,已无人样,财名尽失!”

    梁时微微愣。

    姜也推开门。

    梁时微也刚好转头,眼神震惊,猛然红了眼眶。

    姜也五官与她有七八分相似,明媚动人,清朗干净。

    她眼泪一下流了下来,扑上去,紧紧搂着她的肩膀,抱着她痛哭:“原来他们真的都在骗我,都是假的,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不好,是我太傻,让他们钻了空子,白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

    梁时微泪流满面,心如刀割,哭得不能自已,仿佛要将这些年压抑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病房外都能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姜也感觉自己被抱得很紧,紧得她几乎都快喘不过气。

    听着梁时微声声哭泣,她鼻头发酸,心里不是滋味。

    房间里还放了很多婴儿穿的粉色衣服,布料一般,看上去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还有拨浪鼓这些小玩具。

    刚才的护工说,这些东西是梁时微前两年车祸清醒后,命人从梁家老宅拿来的,时不时就对着这些东西发呆。

    姜也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原来一生都没被友善对待过、一生都在渴望爱的恶毒女配,在不知道的角落,也有人在好好爱着她。

    凌晨补更三千字,宝宝们明天看

    小陆快尝到甜头了,这几天跟也也子两个人就会长嘴,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真爱都是在磨难中产生的!现在的小虐是为了之后的高甜!!!

    后面会很甜,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