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仍在喘息,口腔麻木,喉咙干疼。

    她抬眼看过去。

    陆见深距离她很近。

    窗外的自然光照亮了他半张锋利的脸,也照亮了他湿红的眼眶,剩下半张脸隐在黑暗中。

    他低下的眼睫在眼下投落阴影,眼神平静幽邃。

    姜也没动。

    她张了张红胀的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该生气的,该骂他混蛋该打他泄愤,怪他在公共场合就那么把她带走,强吻甚至还想囚禁她。

    但他这么平静地站着,姿势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她,连呼吸都在克制着。

    和之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样判若两人。

    姜也的沉默,使整个房子气压更低冷。

    陆见深忽然间失望地笑起来,闭上眼,脑海甚至能模拟出她此刻神情姿态。

    无声的冷漠,还不如拿把刀子一点点往他心脏割。

    内心暴怒的狂兽叫嚣着,想将她拆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陆见深缓缓睁开眼,眼里寒意刺骨,就在那句‘可以开始恨我了’即将说出口时。

    姜也走上前抬手慢慢地环住他腰身。

    她说:“我没有要和赵淮离开,你不用这样。”

    男人僵硬着的背瞬间松垮下来。

    他下颚贴着她汗湿的碎发,低眸看了她一眼,她眸里还有泪珠,两颊发红滚烫,胸口起伏。

    他闷不吭声,用力收紧手臂。

    心脏抽疼。

    他埋在她肩窝,抱着怀中柔软身躯,感受着属于她的温度,逐渐找回了一分心安。

    他仰头看她,声线闷涩沙哑:“可你每次都为他说过,我说过了,我不是冷冰冰的死物,我是个活生生的男人,我不可能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近还无动于衷,被欺瞒不只会发火生气,也会难过。”

    “你说,再也不骗我了好吗?”

    姜也心乱如麻,心跳快了半拍。

    她很少会在陆见深眼里看见脆弱,现在看到了,又听到他这番话,她心里不大舒服。

    眼下的情况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她和陆见深对视,迟疑了下说:“再也不骗你了。”

    陆见深发自内心地笑了,从来冰冷的脸格外柔和,就连身体也是从所未有的放松。

    他听得出,这次她没说谎。

    他将她抱起来,脱掉她鞋子,坐在皮沙发上,低头重新堵上她唇。

    这回的吻温柔缱绻,带着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他抵在她唇边取悦她,气息温热,像是意乱情迷,又像是带着十足十的认真,“那阿也再说一次喜欢我。”

    姜也被抱坐在他腿上,被他吻得神思混乱。

    她不得不承认,最开始几次横冲直撞的生涩狠吻,都顶得很深,压得她喘不过气。

    但这次他取悦地挑/弄/着她敏/感的舌/尖,让她止不住的喘息,甚至动了情。

    她沉沦几秒,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那要看你能不能讨我欢心了。”

    姜也微微睁开眼帘,清醒了点,有点懊恼置气地扯开他衣领,解开纽扣,囫囵脱了下来。

    常年风吹日晒的训练使得陆见深肤色并不白,她手指落在他的胸膛,轻触每一道伤疤,划过小腹,感受到结实的肌肉硬邦邦一排排,又往下按了按。

    他的确很有姿色。

    陆见深浑身肌肉都在瞬间收紧。

    他难耐地低喘了声。

    姜也把黑衬衫揉成条,遮挡住他眼睛,在后脑勺系了个大大的死结,从简色茶几翻出不粗不细的系带,气愤地打他胸口,用系带反绑他双手。

    她光脚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好意思,我不给你选择的权利,锁链和皮带都是你的。”

    她驾轻就熟地解开他皮带,不轻不重地抽打他腹肌,打出一片红。

    她看见了后面门边地板上的链子,眼睛一亮,抬手拖了过来。

    “叫你不要脸,叫你不分场合发情,现在落到我手上了,你想怎么逃?”

    姜也笑得恶劣,欣赏他此时狼狈的模样。

    总算是找回一次主场了!

    陆见深被蒙住眼睛,视野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手腕被反绑,又被皮带抽了数下,使得身体更加敏感,下腹一紧,张开的双腿浮现一处难言的意动。

    他听见了姜也光脚走在地板的声音,还有链子摩擦发出的清脆响声。

    锁链砸在他身上。

    他重重闷哼了声,喉咙干哑的咽下口水。

    下腹紧绷的几乎要炸开。

    “我不逃。”

    “阿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姜也笑眼弯弯,手指抠弄他喉结,踩在他膝上,弯腰垂咬他耳垂。

    像是要把他对她做的,尽数还给他。

    陆见深任她为所欲为。

    ——

    自姜也走后,梁聿泊独自坐了会儿,没多久,赵淮找上了门。

    “姜也呢?”赵淮哑声道。

    梁聿泊抬了下眼皮,意味不明地说了声:“被陆见深强行带走了。”

    “她看起来很可怜,弱不禁风,却要被迫和养兄纠缠不分,没有一点主动权,赵淮,你想不想救她?”

    梁聿泊想到她树后出来,红唇莹润的模样,眼底暗了暗,心痒痒的。

    他继续说:

    “我可以帮你,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