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只觉得陆见深真的疯了。
还是无可救药的疯。
大院门口人来人往，她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到身后吉普车之际，他抬手挡了下。
就差一点，他就抱到她了。
姜也寒着脸，抬脚踹上他小腿。
“你找死别连累我——”她声音冷静：“你想毁了我吗？”
这里这么多人，光是流言蜚语就够她们喝一壶。
陆见深一怔，意识到越界，松开她手腕，眼眸漆黑凝视她的眼。
随后弯腰捡起存折，不由分说塞入她掌心。
“不想，你先收下。”他心口像被钝刀拉扯般疼痛，面上丝毫不显，“上车，我送你去出版社。”
姜也忍不住笑了。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独断专行。
他要给，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收？
她将存折揉成一团，精准的砸在陆见深俊脸上，靠近他戳破他防线：“从定宁开始，我就在借着你往上爬，现在你的利用价值没了。”
“你没有赵淮年轻，没有嘉平温和，你凭什么想强求我结婚？”
“凭什么塞我不想要的东西给我?你配吗?”
她就是坏。
尤其是面对陆见深，还可以更坏。
陆见深额角青筋崩裂。
顾虑着她的名声，他攥拳竭力克制自己，咬着牙重复：“上车再说。”
陆嘉平从大院出来，叫住他们：“大哥，姜也。”
姜也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陆嘉平走去，声音平和了不少：“我们走吧，不用管他。”
话里话外都在和他划清界限。
陆见深放在车把上的手一僵，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眼眸发红地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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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斜对面，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隔着不近的距离指着陆见深惊讶道：“大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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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平识趣的没问些什么。
一路上都很沉默。
姜也到岭北出版社交完稿件，领完工资，找了托词婉拒陆嘉平去公园的邀约。
她直接去了城郊的小厂和顾宜碰面。
大虎出门迎接她们，走到仓库前激动地说：“上回给的版图和样衣已经有老工人成批做出来了！”
姜也推开仓库的门，看了眼鲜艳碎花条纹的衣服，满意地点了点头。
傅文茵前几天单独给了她三千块钱。
她拿着这笔钱自己也掏空腰包，承包了濒临倒闭的私人服装厂和雪花膏厂，从淘商城买了大批设计图纸和样衣，让厂里的工人踩缝纫机生产。
“成衣不错，搬一半到店里，剩下的先留在仓库，继续生产。”姜也点头。
护肤品的售卖得先缓一缓，小作坊很难服众，容易被设套抓把柄，细思之下，先打开服装销路最要紧。
她有淘商城的高端货源，可以往高了卖。
服装厂生产出来质量一般的，价格就会稍低些。
香江款式的春夏季服装在燕京绝对能带来不小冲击。
大虎点头哈腰：“好嘞，我保管把每个步骤盯好。”
他就知道没看走眼，跟顾宜一起走了狗屎运，碰到姜也这么手眼通天的雇主。
连这么好的样衣和设计图纸都能拿得出来，还给他们开高工资。
大虎心里美滋滋的，前途一片光明！
“走吧。”
姜也检查完，跟顾宜带着成衣回到和平街。
理发店的牌子已经撤了下来，换上繁华服装店的牌匾。
上回姜也就放了一批商城的货在服装店，这回刚好派上用场。
她想了想，对顾宜说：“明天开始，先卖这批好的，标价四十九块钱一条，这里一共三十件，每天就限量卖五件，对外说是香江风的服装，打出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