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

    而是会。

    “以后没人会比我对她好。”

    姜也独自坐在剧院硬邦邦的椅子上。

    话剧开场演到一半了。

    这部话剧改自民国时期知名作家爱情著作。

    里面五个人物盘根错节地交织。

    剪不断理还乱。

    剧情炸裂。

    很狗血。

    阴暗、拉扯。

    四个男人全折服在女主人公的魅力之下。

    眼高于顶的长兄伤害了女主人公后,才后知后觉开始后悔,不顾伦/理、道德,发疯般强势将人锁了起来,不肯让她离开,故事由此展开。

    表面兄友弟恭,实则弟弟背叛哥哥,弟夺兄妻。

    都甘愿做她的裙下臣。

    两个友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几个男人相互斗争。

    最后全被女主人公狠狠踩在脚底碾磨、羞/辱。

    “你要橘子味的汽水还是银耳羹?”半道出去买东西的陆嘉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和不锈钢瓶。

    陆嘉平目光温润,仿佛把部队门口的事全忘了,自顾自把不锈钢瓶塞到姜也手里:

    “天气还没转热,汽水太冰,还是银耳羹吧,我从旁边糖水铺打的,你尝尝看。”

    姜也眼神一顿,接了过来,“谢谢。”

    陆嘉平嘴角浅浅弯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巧克力,放在她手里。

    坐下盯着场上的戏剧,忽然道:“大哥性格一直这么硬,在家里也说一不二,跟他走太近的人难免会吃些苦头。”

    “其实刚才我看见了,但你放心,我会当做没看到,都是一家人,以后也会是。”

    姜也沉默半晌,“你和傅阿姨怎么会在这?”

    陆嘉平淡声道:“我们要去饭店找你,服务员说你们全走了,给我们指了方向,我们就顺势过来了。”

    想到大哥眼底的疯狂,他眉头蹙了一蹙。

    “苏家有为难你了吗?”

    说起这个,姜也剥开巧克力的包装,把甜丝丝的巧克力塞入嘴里,唇角忍不住上扬:“没有,全被我为难了。”

    陆嘉平取出一支膏药,灯光有些暗,他看得不太清楚。

    但他记得带姜也来剧院前,看到她和大哥身上都有烫伤,便留心出去买零食的同时,买了烫伤药。

    他凑近。

    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脸,姜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

    陆嘉平指着她的耳朵,“红肿了,这里没镜子,你看不清也不好抹,我帮你擦药。”

    姜也愣愣地‘哦’了声,“茶水溅的。”

    耳后一阵疼。

    在包厢她砸茶壶的时候溅到的。

    只是那时脾气上头,便没注意,就算烫伤也只有一点。

    想到陆见深茶壶都砸在了陆见深身上,姜也一顿,人不会被烫废吧?

    陆嘉平动作轻柔地帮她擦药。

    靠的很近。

    他眉眼垂着,眨眼间睫毛和她碎发相碰。

    -

    陆见深赶到剧院。

    身上茶水的痕迹干透了。

    天色已黑。

    整条街上没几个人。

    他盯着剧院大门,经过思想挣扎冷面走了进去。

    嘉平跟她说话或许她情绪会被安抚下来。

    他...不见她。

    只远远看一面。

    膏药涂在烫伤处,姜也忍不住‘嘶’了声。

    陆嘉平动作立马顿住,“弄疼你了吗?”

    “没有。”姜也说。

    陆嘉平放心了,“药涂好了,不能碰水。”

    他们亲昵的姿态落在厅外陆见深的眼里。

    整个剧场就十来个人。

    一眼就能看见他们。

    嘉平亲昵地靠在她耳边说话,还摸着她耳朵,有说有笑。

    姜也竟也不排斥。

    陆见深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脚惯性要踩进去分开他们时,又硬生生被他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