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松略略一看,心就被猛扎了一下。
心说单念可真会选地方。
何宴清特意差人给他俩留了小包厢,非常安静惬意。
迟文松进来后笑着对单念打招呼:“Hi,单总,好久不见!”
单念松弛感拉满:“单身狗,你好呀。”
迟文松:“……”
他们如今已经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
很奇怪,在职期间彼此并没有这么亲近,离职之后反而交情慢慢加深。
可能还有一层师徒情吧?
迟文松明知道单念其实就是个狗头军师,除了和周总那段,感情一片空白。
他却还任由着她头头是道的亲身传教,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当初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聊到这个勇敢追爱这个话题的,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单念:“我已经为你点了一杯酒。”
迟文松扬眸:“嗯,谢谢。”
单念:“老何把酒名起得都很有意思,我觉得这款很适合你。”
“什么?”他问。
本来迟文松以为无非就是长岛冰茶啊、新加坡司令、血腥玛丽之类的常规鸡尾酒。
他也并不是真正为了喝酒而来的。
为叙旧,为倾诉。
至于要讨教什么……倒也没这么强烈的打算。
单念回答迟文松:“给你点了一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的心,又被猛扎了一下。
迟文松问:“这家店的何老板,究竟是在感情上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才这么疯疯癫癫的。
店名和酒名一样癫。
单念:“他和你某种程度上一样,都是爱而不得选手。不过他是自己作的,你是纯可怜。”
迟文松:“……我谢谢你啊。”
酒,是何宴清亲自送过来的。
巴巴站在一旁等贵现场给反馈。
迟文松对酒兴趣不大,自然研究也不深。
一口下去,辛辣感穿肠而过,带来血管和胃里强烈的余颤。
什么鸡尾酒这么……刺激啊?
迟文松想起来,哦,原来是爱而不得酒啊。
何宴清笑意盈盈问:“你们感觉如何?”
因着周旻的缘故和何宴清自来熟的个性,单念和他现在非常熟了,直接贴脸开大:“啧,真难喝。”
迟文松:“有点辛辣。”
何宴清悻悻的:“知足吧,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给人调酒。”
单念:“……”
迟文松:“……”
合着当他俩是小白鼠呢?
不过好歹是人家的心意和诚意,迟文松找补道:“不过这酒余韵很足,我们再继续品品。”
何宴清听了这话有被挽尊到,意满离之前碎碎念道:“我就说嘛~我是个调酒天才~”
待“多余之人”离开后,迟文松想起来问:“单单,你这杯酒叫什么?”
“喔。”单念回答:“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迟文松:“……”
这是今晚他脆弱的小心心第三次被扎。
“周总知道是我们单独约吗?”他问。
毕竟单念现在是“有夫之妇”。
单念:“当然知道啊,我童叟无欺。”
迟文松想纠正下她的用词,最后还是犯了懒。
算了算了,就像单念平日所说,‘除了数据以外的事,大差不差就行’。
大概他是耳濡目染受了影响吧。
迟文松继续问:“周总没什么意见?”
他之前本来想约个多人局来着,但单念给否了,说她另有安排。
“你意思是我家周总会吃醋?”单念直接点破。
迟文松:“呃……是的。”
单念笑得爽朗恣意:“完全没有!周旻说看你太可怜了,让我多安慰安慰你。”
迟文松:“……”
行,当他没问。
自取其辱。
单念回归正题:“最近怎么样?”
迟文松轻叹一口气:“老样子。以物易物。”
噗嗤!
单念没忍住笑出声:“很复古的交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