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她的住处。

    她就算是想报复都找不到地方,心里只能一直憋着这口气。

    这一憋就是7年多时间,她能够忍到现在没有发疯也是不容易。

    现在程锦年突然找上门来,打听那对双胞胎的消息。

    她敏锐的意识到敌人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即便魏明香真的是程锦年的亲妈,可是在魏明香做出伤害他儿子的事情的时候,她不相信他还能继续忍耐。

    若真的如此,那就怎么说明他是个缩头乌龟。

    这样的人自己家的事情都解决不了,也没必要跟他合作了。

    “那最后你是怎么做的?”

    程锦年其实已经猜出了结果,但还是要问一问。

    程锦年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他是真没想到,魏明香原来这么没有下限。

    为了逼迫别人妥协,竟然拿他两个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程锦年越想越是心酸,为他那十几年的工资给错了人感到不值,为他那两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伤心流泪。

    他们九死一生来到这个世界,甚至是妈妈的怀抱都没有感受过。

    他们甚至没有喝过一口母乳,就直接被魏明香给带走了。

    他们小小年纪,在外面遭受折磨,现在不仅下落不明,还有可能不在人世。

    程锦年堂堂八尺男儿,一想到这些事情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在部队这么多年,领导们讲的最多的就是男儿流血不流泪。

    部队一直教育他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忍耐,哭是没有用的。

    他过去的十多年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这一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没办法想象两个这么小的孩子被魏明香被拖举起来放在2楼走廊的护栏的时候会有什么想法?

    也许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害怕,也许他们还以为奶奶在跟他们开玩笑。

    “我当时来到2楼走廊亲自跟她谈判,我发现这个女人长相非常凶恶,而且目的性很强。”

    “不管我跟她说什么,不管我怎么给她道歉,她一律不听。只要我一靠近她,她的情绪就会非常激动,还会对着我大吼大叫。”

    “我试图跟她谈条件,她不仅要我开两个孩子的健康证明,还要我给她20块钱!”

    “她说因为我一开始不答应,导致她浪费了很多时间,她叫我赔偿她的精神损失,不然她今天一定闹得我丢掉工作。”

    刘医生话说到这里,眼泪流的比之前更凶。

    程锦年从兜里拿出手绢递了过去,心里突然觉得刘医生当年有些可怜。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还要因为魏明香的无理取闹一步步妥协。

    “我一开始还试图跟她谈,后来我发现她没有下限,我说的越多她的要求越苛刻。”

    “最终我实在是心累了,我被逼的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为她开了先例。”

    刘医生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笑着笑着眼泪流的更凶。

    “魏明香当时得意洋洋的跟着我去了办公室,我简单给那两个孩子检查的身体。”

    “我发现那两个孩子确实是早产,身体其实还很虚弱,一般这种情况下孩子应该待在家里跟他们的母亲在一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两个孩子不停做危险动作,甚至还把孩子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刘医生指着她写的病历上面的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