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前，凤掌柜望着红府门前络绎不绝的人，脸上始终挂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自从开业以来，即便没有了五折优惠，红府的生意依旧火爆。每到饭点，座无虚席，包厢更是提前三天就被订满。
这些人中，一半是慕名而来的商人，另一半则是老主顾。
一桌酒席，少说也得十两银子起步。
尤其是一些豪，时不时地大摆宴席，挥金如土。
若不是二、三楼还在装修，凤掌柜恨不得立刻将包厢简单布置一番，吸引更多贵。
至于那两位胡姬美人，这段时间也成了红府的招牌。
相比普通胡人酒肆的胡舞，她们的舞姿更加妖娆动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她们迷得神魂颠倒。
叶天行通过凤掌柜，每天给她们十两银子的出场费。
加上人的打赏，短短时间内，两位胡姬已经攒下了超过千两银子的身家。
能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是挥金如土的主。
可惜，这两位美人终究是叶天行的私有之物。
之前暂时寄放在红府，如今叶天行前来“取货”，连凤掌柜都感到不舍。
“她们表现如何？”
“少东家说的是蒂娜和莎娜？她们性格直爽，应该不是安家的探子。”
叶天行摇了摇头。
他问的并不是这个。是不是探子，凤掌柜怎么可能轻易察觉？
“算了，以后交给红绡她们调教吧。”
叶天行翻看着账本，这并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必要的功课。
通过账册，他能看出许多门道。
“凤姐，从明天开始，把糕点业务独立出来。
我打算在汴京城内开一家糕点铺，聘请几位御厨坐镇，专门供应皇室和权贵。”
“独立出来？”
凤掌柜心中有些不甘。
毕竟糕点是红府的重要收入来源，若是撤掉，红府的生意难免会受到影响。
但叶天行既然这么安排，必有他的道理。何况她只是大掌柜，最终决定权在叶天行手中。
“没错，今后红府主营酒楼。
一旦全面铺开，糕点业务会让红府显得不伦不类。而且，把所有业务集中在一起，一旦出现问题……”
凤掌柜听到这里，明白了叶天行的顾虑和安排。
“奴家明白了。”
见凤掌柜理解，叶天行点了点头。
红府未来的扩展计划，凤掌柜将是关键一环。
“少东家，您的美人完璧归赵。”
三位美人站在一起，婀娜多姿，争奇斗艳，仿佛百花齐放。
叶天行打量着略显拘谨的两位胡姬，她们那绝代妖姬般的容颜渐渐染上红晕，低下头去。
她们很少见到比她们更高大的男人。
何况叶天行不仅高大俊朗，身份地位更是显赫。
就像叶天行对她们心生觊觎，她们又何尝不是对他心生向往？
“你们是想继续在这里工作，还是跟我回叶家？
如果留在这里，待遇照旧，出场费十两，人打赏五五分成，三年后你们便是自由身。
如果跟我回叶家，你们就是我的侍女，成为叶家家奴，一辈子难以脱身。”
叶天行并没有强迫两位胡姬，反而给了她们两个选择。
红绡和绛雪是前身的贴身侍女，早已被他收入房中。
而这两位胡姬，叶天行虽然对她们的美貌垂涎，但也不愿强人所难。
一旦进入叶家，她们便如同深陷侯门，难以脱身。
“少东家？”
凤掌柜听到叶天行的话，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心中疑惑：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这里见惯了男人的花天酒地，尤其是那些人看两位胡姬的眼神，凤掌柜再清楚不过了。哪有男人会把这样的美人往外推？
除非叶天行有什么隐疾，否则绝不可能拒绝这两位妖姬。
“真的？”
两位胡姬难以置信地看向叶天行，没想到在她们已经认命的情况下，竟然还有机会“做人”。
要知道，以她们胡姬的身份地位，顶多算是后世的“宠物犬”，连那些“扬州瘦马”都比不上。
毕竟那些女子还有机会做妾，而她们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本少说话向来算数，何况还有凤姐在这里作证。”
叶天行知道她们难以相信，但这个选择摆在眼前，就看她们能否抓住了。
“少东家，如果我们进入叶家，以后还能离开吗？”
“一旦进入叶家，你们就是我的女人。只要不犯大错，你们很难离开叶家。”
两女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第一条路显然更加光明，但她们的身份在中原注定难以找到真爱，最终只能返回西方。
第二条路看似是个牢笼，但眼前的青年贵人不仅给了她们选择的余地，还表现出难得的宽容与尊重。
既然早晚要成为某个贵人的“宠物”，何不选择一个合眼缘的主人？
想到这里，两位妖姬齐齐扭动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拜：
“见过公子！”
看到这一幕，连凤掌柜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以她对叶家的了解，叶家父子虽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绝非恶人。
相比之下，她早已看透了其中的利弊。
两位胡姬在外面，绝对不如进入叶家安全。若是将来能诞下一儿半女，至少还能颐养天年。
而留在外面的命运如何？恐怕比那些普通胡姬强不了多少。
更何况，从短短几天的相处中，她们也能感受到叶天行虽然深不可测，但对她们却有着真正的尊重。
至少从给她们开工资、不贪图打赏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将她们视为工具。
这是一种难得的尊重。
因此，进入叶家对她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在这个对女人极为不公平的社会里，她们这些胡姬的地位本就低微，能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