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留下来照顾她
“你在这里躺着,我去拿来。”
薄烬延迅速离开卧室,阔步走向一楼。
桑若看着天花板出神,莫名的感觉心窝暖暖的。
之前所有的坏情绪,霎时间消失殆尽了。
可心里的某个位置,依然莫名的抽痛了几分。
虽然薄烬延没有死,但昨日的那场事故,还是死了很多人。
那些人中,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兄弟姐妹……
大概是身为医者的缘故,面对生离死别时,她总是会比旁人更加的敏.感。
最后,再度忍不住红了眼眶……
薄烬延拿着体温计回来时,发现桑若已经睡着了,眼角却依然挂着一行眼泪。
他拿着体温计的手,骤然间顿了一瞬。
缓缓地坐在床褥边,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心头泛起一丝淡淡的心疼。
对于那场事故,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什么都明白。
薄烬延给桑若探体温后,发现她已经高烧到三十九度了。
男人迅速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让对方过来有风楼,帮桑若看病。
下楼接家庭医生时,陈安妮和宋琳琳恰巧回来。
“薄先生,这是怎么了?小若不舒服吗?”
陈安妮神色担忧的看着薄烬延。
“发烧了,我让医生过来给她看看。”
“好。”
医生给桑若留了退烧药和退烧贴,并没有给她注射点滴。
“薄先生,时间也不早了,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我照顾小若就好……”
陈安妮的话都未曾说完,就被跟前的男人打断了:“不用,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她,你带着孩子休息吧!这边有我呢!”
陈安妮听完他的话后,突然间愣了一瞬。
薄烬延这是打算留下来,照顾她一宿吗?
见男人如此坚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带着孩子先行离开。
由于桑若还在昏睡当中,薄烬延只好把药磨成了粉末状,沾着水给她服下去。
他给她贴好退烧贴,一直静静得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唇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
这么多天没见,她好像瘦了不少。
哪怕生病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美。
是多看一眼,都会让他怦然心动的美……
清晨,窗外寒风呼啸。
桑若是被风声吵醒的,一抬头就看到了窗外漫天的雪花。
余光无意间瞥见沙发那端,似乎有人影。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突然间愣住了。
薄烬延?
他昨天没有走吗?
男人躺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盖着一张很薄的毯子,睡得很沉。
桑若揭开被褥起来时,额头上有东西掉下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低头一看,发现是退烧贴。
原来昨天晚上,他留下来照顾了她一夜。
桑若迈着轻缓的步子朝他靠近,蹲在沙发边。
原本打算看一看他的睡颜,结果男人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抱住她的腰,瞬间将她拉起来。
桑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跌在他的胸膛上。
薄烬延缓缓得抬起眼眸,与她四目相对。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眸底泛起一片疑惑。
“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薄烬延扯过身上的毯子,盖住她的身体,抬起手来摸着她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吗?”
“你都留下来照顾我一夜了,我能不好吗?”
桑若勾起唇角,脸上笑意渐浓。
薄烬延忽然起身,抱着她转了一个身后,将她压在沙发上。
桑若的心,莫名的开始紧张:“薄烬延,你干什么?”
男人低头注视着她的眉眼,严肃地问道:“你和他的离婚证,应该拿到了吧?”
话音落地,她上睫疯狂的扑闪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欣喜又害怕……
桑若伸手拍着他的胸膛:“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昨天傍晚,沈清酌跟她告白的时候,她记得他是提过这件事的。
“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男人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唇瓣,随即才看向她的眼睛。
桑若轻轻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拿到了。”
“前脚刚拿到离婚证,那个男人后脚就来跟你告白了。”薄烬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嗓音沉沉的:“桑小姐魅力可真是不小啊!”
一股浓烈的诧异,霎时间在周遭蔓延,久久难以消退。
桑若看着男人俊朗的眉眼,忽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也许对薄烬延而言,薄津州根本不存在威胁,但沈清酌就不同了。
他确实是发自内心对她好的,也确实是真心喜欢她……
“那天他亲你时,你为什么连躲都没有躲?”
话题缠缠绕绕,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看样子,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
桑若嘟囔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突然就凑上来了,我根本就没机会躲开啊!你也不能怪我,对不对?”
“不能怪你,那是不是应该怪我?”薄烬延口吻略带酸涩:“怪我没有把你看好来,给了其他男人可乘之机,那以后我是不是得把你看得更紧一些?”
桑若放在两侧的手,指尖一瞬捏紧了几分。
薄烬延见到她依然没吱声,忽然低头问着她:“说句老实话,你会答应他吗?”
嗓音落地,两人的视线,顷刻间交汇。
桑若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问懵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真的在认真考虑吧?”
男人的声音当中,暗含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那双深邃的眼眸压下来时,她的心跳持续在加速。
桑若正打算开口回应,男人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又凶又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大概是她已经彻底离婚的缘故,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薄烬延将自己所有的深情,都对她展露无遗。
男人的吻,移到雪白的脖颈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小若阿姨,干爸,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