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万六的生活费,除开要交的水电费,一个月的饮食费顶天了也才一千元。

    一天只能花三十多买菜做两个人的饭,就这样,苏曼还能凑钱给苏棉槿交校服钱,一周还可以保障两、三次肉蛋奶。

    谢其昭觉得苏棉槿活的真的太艰辛了。

    谢氏随随便便洒洒水,就是十来万。

    肚子饿的时候很难保证注意力集中,身体还绵软无力,心情也会莫名的烦躁。

    就这样,她还能常年稳定霸榜年级第一。

    谢其昭再次感叹小槿的不容易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稍稍小憩。

    刚闭上眼,下一秒,他的头发被猛地攥住。

    强烈的痛感炸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扯着头发的强大力气甩在了地上。

    纤细的手腕狠狠地撞在桌角,头砸在凳子上,破开了血肉。

    血液模糊了视线,他透过迷离朦胧的视线,看到了金海英、韩鹂和朴宝珍的脸。

    “这不是我们的年级第一名吗?”

    “哟哟哟,第一名啊,接近满分的第一名啊。好厉害,好了不得。再厉害以后也不过是我们身边的一条狗呢。说不定连求着给我们当狗的机会都没有。”

    “笑死了,瞧瞧她这副鬼样子,哪里还有第一名的样子啊。”

    “畏畏缩缩、唯唯诺诺,之前那个怼天怼地的苏棉槿去哪儿了?”

    不过短短一个月,谢其昭就已经不想搭理这群神经失常的人。而曾经的小槿,坚挺了整整两年还在不依不饶激烈地抗争

    他甚至觉得当初对这些人做的,远远还不够。

    小槿被折磨了多久,他就应该对她们实施多久的酷刑。

    真是便宜她们,让她们死的太早了。

    金海英高高地仰着头,高跟鞋踩在他的手上:“苏棉槿,怎么不叫了呢?嗯?第一名,还不是要被我们这样踩在脚底下吗?你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这些天把你关在厕所是还没有长教训是吗?你说,把你的那个好朋友关在厕所去,你会长教训吗?”

    谢其昭心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疼的唇瓣打颤,断断续续地说:“和孙伊人有什么关系?”

    金海英嗤笑一声:“和她没有关系吗?可是,每次你被关在厕所,她都会来救你。她啊,太不听话了。和你苏棉槿做朋友,就是她孙伊人的原罪,你明白了吗?你这种臭虫凭什么进入我们上层社会的学校?”

    谢其昭握紧拳头,强烈的恨意迸发而出。

    是了,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本也就是因为恶趣味。

    于他而言,苏棉槿的一条生命,玩死了也就死了。一个毫不值钱的底层人,即使是尸横仁川也不会有任何的报应。

    所以,他玩的肆无忌惮,或者说将人折磨的遍体鳞伤。

    心口疼的抽搐,他被朴宝珍拽着头发拖出了教室。

    教室外面,站着的是侧颜精致到完美的少年。

    明明和他一样的脸,此刻,谢其昭却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般的惧怕。

    少年双手抱胸,红发飘扬:“把孙伊人送进厕所有什么意思?还是扔进昆池岩精神病院吧。”

    昆池岩精神病院,会要人命的。

    地上留下了蜿蜒的血迹,谢其昭匍匐在地上,对着少年时的自己卑微哀求:“不要,不要把伊人送进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们不要这么做。谢其昭,你现在的举动,以后都会后悔,因为,因为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