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和周洁皱了皱眉,心说我们该不会是被那名警卫给耍了吧?

    难道这里面压根儿就没人?

    不至于吧?

    我看那人虽然不苟言笑,态度也并不是很好,但却也是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军人出身,不应该会故意戏耍我们才对?

    正寻思着呢,这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却嘎吱一声,突然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报告!”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和周洁急忙立正,紧接着就听周洁从门内喊道:“新生周洁和王长生前来报到!”

    然而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们犹豫了一下,这才壮着胆子上前推开了房门!

    可就在房门推开的一瞬间,一股子阴风却忽的便向我们迎面扑来……

    “不好!”

    我俩的脸色同时剧变,赶忙便各自闪到了一边,我下意识把手摸向腰间的短刀,周洁则是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什么情况?”

    我压低了声音,狐疑的问道:“这地方怎么会有阴气呢?”

    “莫非是对咱俩的考验?”

    “有可能!”

    周洁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心点儿,先进去看看!”

    说完便当仁不让的挡在了我的前面,毕竟我的身上还有伤呢,他虽然同样也没痊愈,但起码行动不受影响!

    我俩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一片荒芜,根本就不是什么办公室,倒像是以前的员工宿舍,门口有一张简易的上下床,锈迹斑驳,早就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几近腐朽的简陋餐桌以及两个破烂的小马扎,上面全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什么情况?”

    我越发狐疑,不由得再度怀疑起刚刚的警卫是在故意戏耍我们。

    刚他不是说要带我们来见院长的吗?

    我可不觉得院长会住在这样的鬼地方……

    我正惊疑不定,这时挡在我前面的周洁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卧槽!”

    他惊呼了一声,把我也吓够呛,忍不住便同样也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却刚好把门儿给关上了?

    甚至都没等我反应过来,周洁却已经果断的打出了他手里的符纸:“急急如律令,敕!”

    我顺着他符纸打出的方向一看,紧接着我的瞳孔也不由瞬间瞪圆!

    赫然发现,就在离我们不到两米远的位置,房间正中央的吊扇上居然挂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吊着一个人!

    “梁上君?”

    我咯噔了一下,脑海中几乎下意识便闪过了“梁上君”这三个字……

    所谓梁上君,当然不是指小偷,而是道门中对“吊死鬼”的一种特殊称谓!

    这是我在我爷爷留下的一本古籍中看到的。

    说是吊死鬼的怨念极重,远超一般的孤魂野鬼,所以切记不能在它面前说“吊”字,以免增加这些吊死鬼的怨气!

    于是便美其名曰:梁上君。

    而眼前的这位梁上君,显然还不是一般的吊死鬼!

    不光是因为她的身上穿的是红色的嫁衣,更要命的是,她的左脚上居然还挂着一只秤砣!

    那是一只很小的秤砣,大约只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若是不仔细看的话,甚至会误以为那是她的脚链。

    估摸着应该是药方用来抓药的戥子上的小秤砣,俗称“戥子锤”,一般都是用黄铜做的,不仅更加美观,同时也达到了部分中药“忌铁器”的要求。

    子夜红衣,秤砣坠魂?

    这得是有多大的冤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