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莉趴在裴永俊的怀里，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主……”
哼的一声鼻音浓重，她脸颊一红，一下子笑了起来。
“好了，不哭了，你笑起来最好看。”裴永俊摸摸她的头发，扭头看向另一侧。
“还看吗？”
崔雪莉吓了一跳，连忙跟着看去，却发现旁边的柱子后面，正静静地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目瞪口呆，眉毛飞得老高的金旼炡，一个是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柳智敏。
“呀！”崔雪莉心中羞意顿起，连忙从裴永俊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过头去慌慌张张地整理着面容。
“对不起，”柳智敏拽着金旼炡，走到裴永俊两人身前，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不过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裴永俊瞥了崔雪莉一眼，她脸颊红的更明显了。
“鞋子给雪莉前辈带来了。”柳智敏从身后拿出一个手提包，“我按网上的数据，从朋友那里借的，很干净。”
崔雪莉还没鞋子，金炯直满心都是李东勋局长，根本没在意她穿没穿鞋。
“谢谢，智敏呐。”她转过身来，对着柳智敏道谢，“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是裴主编吩咐我做的。”柳智敏摇了摇头。
“谢谢……”当着柳智敏两人，崔雪莉现在有点不好意思看裴永俊，低声说了下谢谢，就穿上了柳智敏带来的运动鞋。
“谢谢了，智敏xi，这是门禁卡。”裴永俊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柳智敏。
他联系好李东勋，就在S.M.大楼外等待，结果突然接到了金旼炡的电话，才知道了崔雪莉身上发生的事。
“门禁卡？”穿好鞋子的崔雪莉渐渐整理好了心态，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刚才智敏借我的。”裴永俊解释道。
他本来想从正门直接进去，反正他已经拿到了李成洙的联系方式，自然在S.M.畅通无阻。
不过柳智敏却带着金旼炡出现在门外，给了他一张门禁卡，让他能直接开车从地下进去，直达练习生练习室的负一层，更快了一步。
“谢谢了，不然还真来不及。”裴永俊向柳智敏道谢，“不过，用了你的卡，如果查到出入记录的话，会有麻烦吗？我跟你们公司说一声吧。”
S.M.公司或需要追查他到底是怎么进入大楼的。
“不用了，”柳智敏笑眯眯地摇摇头，“反正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裴永俊看着她。
“嗯，有个很讨厌的老师的，他刚才去看热闹，我就拿来了，”柳智敏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被查到的话，就怪他咯。”
“反正他现在应该很害怕吧？”
裴永俊眉毛轻轻一抖。
他又看了一眼她，没再多说，“智敏，旼炡，今天谢谢你们了，我和雪莉xi先走了。”
“好的，再见。”
“再见！”
裴永俊和崔雪莉两人上车，她降下车窗，对着柳智敏两人挥了挥手。
“智敏xi还挺厉害的呢。”她看向裴永俊，“今天多亏了她，下次我请她们吃饭吧？”
“嗯，是挺厉害的。”裴永俊踩下油门，汽车往外开去。
后视镜里，柳智敏正揉着金旼炡头发，把她摇来摇去。
他发现，柳智敏好像并不是金容民说的，那个端庄淑女的大家闺秀。
挺有意思。
……
“欧尼，别揉了！呀！我要生气了！”金旼炡小发雷霆，从柳智敏的手心挣脱开来。
“你说，永俊欧巴和雪莉前辈，是情侣吗？”她捋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远去的汽车。
“不知道，”柳智敏摇了摇头，“不过……”
“挺有意思。”
汽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
黑色的现代汽车从S.M.大楼的地下车库驶出，直直向南，冲向江边。
重新见到了阳光，崔雪莉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最要紧的事来。
“主编nim！快！去找检察官！我可以给你做证！”她看向裴永俊，催促道。
“作证的话，就不需要了，雪莉，”裴永俊神色如常，“你去年换过手机是不是？”
“嗯，是的。”崔雪莉怔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回答道。
“那，上一部手机，去年7月还在用吗？”
7月是崔钟训的生日。
“在用。”她答道。
“那手机现在放在哪里？”
“在家里。”
“城南市？”
“是的。”崔雪莉越来越好奇，看着裴永俊的侧脸，“怎么了？我们要去那儿么？”
“嗯。”裴永俊点点头。
“去那儿干什么？真的不用去作证吗？”崔雪莉还是有些担心。
“等等。”裴永俊一打方向盘，车子往右灵活地一拐，从滨江路上使出，拐进路边的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空空荡荡，大片的全是沥青地面，粉刷着雪白的标志线。
“这是……”崔雪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架直升机停在院子正中，机身上粉刷着雪亮的KBS，旋翼缓缓地开始转动。
裴永俊停下车，看向一旁的崔雪莉，“没坐过直升机吗？”
“没有。”崔雪莉缓缓转过头来，呆呆地摇了摇头。
“想坐吗？”
“……想！”她回过神来，猛地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这就对了，笑起来好看。”裴永俊拍拍她的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吧。”
他拉开车门，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猛地涌来，狂风扑面而来，隐约间，飞机打开的舱门里，有人正向他招手。
裴永俊转过头，看向崔雪莉。
她也下了车，正看着直升机，乌黑的秀发在身后飘飞。
他绕过车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
然后拉着她，顶着风，往直升机快步走去。
“真的吗？！”崔雪莉在身后对着他大喊，声音在强风中勉勉强强地传来。
“真的！”裴永俊头也不回地大喊。
“你真的是记者吗？不是检察官吗？！”崔雪莉被他拉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喊大叫，只觉得快活极了。
“呀！”裴永俊走到直升机旁边，一手拉住扶手，一手把崔雪莉拉到身前。
他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记者也是很威风的，懂吗？”
“不懂！”崔雪莉对着他大喊，脸上的笑容，明媚极了。
“来！”裴永俊登上飞机，一把把崔雪莉拽了上来，“我们飞！”
飞机轻轻一晃，腾空而起，直升飞机粗暴的桨声，在冬夜里回荡在汉城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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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