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亲手为自家四位娘子吃完饭,以为她们还要再战几圈麻将。
岂料——
几人对视一眼,竟开始收拾桌上的麻将。
“咦?”武植见状,颇为好奇,“几位娘子,怎么就收起来了?莫不是嫌这玩意儿不好玩?”
潘金莲“咯咯”一笑,媚眼如丝地瞥了武植一眼,柔声道:“这麻将虽好玩,却也费神。姐妹们若是打得太久,晚上哪还有精神伺候大郎?”
“是啊是啊,金莲姐姐说的是。”李瓶儿连连点头附和。
武植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的他,何曾体会过这般温柔体贴?
便是做梦,也不敢想能有如此齐人之福,更遑论几位娘子主动为他着想,要养足精神“伺候”他。
这等日子,当真是神仙来了也不换。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小喽啰在门外高声禀报:
“启禀寨主!武二爷回来了,正在大厅等候。”
“二郎回来了?”
武植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他之前便差武松与孔明、孔亮兄弟前往饮马川,招揽裴宣等人,算算时日,也该有消息了。
“来得正好!”
武植精神一振,回头对四女笑道:“几位娘子,你们先歇着,我去去就来!今晚,咱们再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说罢,便带着一丝坏笑朝着大厅赶去。
大厅内,灯火通明。
武松那魁梧的身影立于厅中,身旁是孔明、孔亮兄弟。在他们三人身侧,还站着另外三条好汉。
“大哥!”武松见武植进来,连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二郎辛苦了!”武植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又和孔明孔亮兄弟打了声招呼,才把目光落向那三位陌生面孔。
只见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出头,生得浓眉掀鼻,唇阔口方,面皮刮净,一脸正气。
身着青色布袍,腰间束带,虽是文士打扮,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刚直不阿的凛然之气。
此人,正是人称“铁面孔目”的裴宣。
裴宣身旁,则是一个双睛赤红,面色紫膛的汉子,身材壮硕,满脸虬髯,气势彪悍,犹如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
顾盼之间,凶光毕露,正是那“火眼狻猊”邓飞。
另一人身材修长,比常人高出一头,肤色白净,眉清目秀,若非一身劲装,倒像个富家子弟,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精干与沉稳,此乃人称“玉幡竿”的孟康。
武松朗声道:“大哥,这位便是裴宣裴孔目,这两位是邓飞、孟康两位兄弟。”
裴宣、邓飞、孟康三人齐齐上前,对着武植一抱拳:“我等参见武寨主。”
叮,恭喜宿主收服裴宣、邓飞、孟康。
奖励卡牌3张,卡牌已放入系统空间,请宿主查收。
系统提示音传来,武植喜上眉梢,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虚扶,哈哈大笑道:
“三位好汉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武某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三位英雄盼来了。梁山有三位加入,实乃如虎添翼啊!”
一番寒暄过后,武植朗声道:“三位好汉,此番武某特意让二郎邀几位上梁山,实则有一桩关乎万千百姓生计的大事,想请裴孔目主持。”
“武某欲在梁山周边,凡我梁山势力所及的村庄,效仿‘五功’分田之法,将土地分予那些无地、少地的寻常百姓。”
裴宣一生在官府为吏,见惯了官吏贪墨,豪强兼并,百姓流离失所,卖儿鬻女。
何曾想过,这梁山泊竟能行此石破天惊之举?
裴宣抱拳躬身道:“裴某在饮马川时,听闻寨主竟有如此胸怀,要将这恩泽惠及山外万民。”
“自古以来,只闻官府盘剥,强人劫掠,何曾见过有占山为王的,肯将土地分与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寨主此等胸襟,此等大义,裴宣是打心底里敬佩!”
说罢,竟是深深一揖!
武植连忙上前扶起,笑道:“裴先生言重了。武某不过是想让跟着我梁山的百姓,都能有地种,有饭吃,不受冻馁之苦罢了。
这分田之事,繁琐复杂,非有德行、有才干、有担当之人不能为。武某思来想去,唯有裴先生,能担此重任。”
他目光诚恳地看着裴宣:“不知裴先生,可愿为梁山,为这周边万千百姓,挑起这副担子?”
裴宣闻言,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
他本就是个刚直不阿,心怀百姓之人,只因官场黑暗,报国无门,这才郁郁不得志。
如今武植此举,正中他的抱负。
“哈哈哈!”裴宣仰天一笑,“寨主如此信任,看得起裴某,此等利国利民之大事,裴某若再推辞,岂非枉为七尺男儿。”
“裴宣,愿为寨主效犬马之劳,主持分田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武植大喜过望,“有裴先生主持此事,乃是周边百姓之福,亦是我梁山之福。”
接下来,武植便与裴宣,并武松、孔明、孔亮以及问询赶来的军师朱武等人,围坐一处,就着这“均田”之事,仔细商议起来。
从如何丈量土地,如何登记户口,如何根据人口、劳力分配,如何处理原有地主田产,如何防止日后兼并,桩桩件件,都细细剖析。
裴宣不愧是“铁面孔目”,于律法文书、民情世故皆是精通,提出的诸多建议,皆切中要害,令武植等人都很佩服。
一番计议,直说到月上中天,总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章程。
武植见状,当即朗声道:“来人,备酒!今夜,定要为裴孔目、邓飞、孟康三位好汉接风洗尘。也为我梁山即将施行的大计,提前庆贺。”
一声令下,早有小喽啰飞奔而去。
不多时,大厅之内,酒肉飘香,灯火更胜。
梁山泊上,但凡有些头脸的好汉,听闻寨主请来了三位新头领,且其中一位“铁面孔目”裴宣,即将主持为百姓分田这等开天辟地的大事,无不精神大振,纷纷前来拜见庆贺。
阮氏三雄、张顺、童威等水军头领,听闻那“玉幡竿”孟康原是船匠出身,因替朝廷监造花石纲船只,受了提调官的逼迫,这才愤而杀了提调官,流落江湖。
如今上了梁山,正有用武之地。
几人都是水上的行家,一见如故。
阮小二性子最是爽直,端着酒碗便凑到孟康身边:“孟康兄弟,俺听闻你原是船匠出身,最善造船?”
孟康见是水军头领,亦是豪爽一笑:“略通一二,不敢称善。”
“哎!兄弟过谦了!”张顺也凑了过来,笑道,“我梁山泊水军正要大展拳脚,日后船只修造、更新换代,可都得仰仗兄弟了。”
童威更是拉着孟康的手,亲热道:“孟康兄弟,来来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合计合计,
如何将我梁山水寨的船只,都换上一遍。也让那官军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楼船艨艟。”
霎时间,这几位水军头领便与孟康凑在一处,推杯换盏之间,已是探讨起梁山水军船只打造与发展的大计来,直将旁人视若无物。
一时间,大厅之内,酒酣耳热,笑语喧哗,众好汉推杯换盏,各叙豪情。
武植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豪情万丈。
梁山,正在朝他心中的样子一步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