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虽看过原著,对呼延灼此番攻打梁山的军力配置、乃至结局都了然于胸。
但此一时彼一时,高俅那老贼为了给高衙内报仇,会不会给呼延灼增派兵力,提供更精良的装备,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让时迁去打探清楚,确是万全之策。
当即,武植朗声对时迁道:“军师所言极是。时迁兄弟,此事便交予你,务必将呼延灼所部的兵力、将领、装备、粮草辎重乃至行军路线,都给摸个一清二楚。此事干系重大,切记小心行事。”
时迁霍然起身,抱拳应道:“寨主放心,小弟便是钻进呼延灼的中军大帐,也定将情报探查明白,绝不误了哥哥的大事。”说罢,便已悄然退出了大厅。
计议已定,各自回去准备。
武植却叫住了朱武:“军师请留步,武某还有一事,想与军师单独商议。”
其余头领会意,纷纷告退。
待众人走后,朱武上前一步,抱拳道:“寨主有何要事,需与小可密谈?”
武植神色凝重了几分,说道:“我早年曾听闻那呼延灼不仅自身武艺了得,他麾下更有一支‘连环马’铁骑,
乃是人马俱披重甲,数马相连,冲锋陷阵,如墙而进,锐不可当,寻常兵刃难伤。不知军师可有破解此阵的良策?”
此言一出,朱武眼中精光一闪,面露讶色。
他未曾想到,自家寨主竟对呼延灼军中这等机密之事也知晓一二。
武植清楚,原著之中破解这连环马阵,乃是吴用设计,让时迁盗取金枪手徐宁的祖传宝甲“赛唐猊”,再将其诓上梁山,授以钩镰枪法,方才大功告成。
武植如今身为梁山之主,行事自有准则。
那等偷盗宝甲,逼人落草的下三滥手段,他实在不屑为之。
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即便用计,也需堂堂正正。
朱武沉吟半晌,捻着颌下短髯,缓缓开口道:“若真如寨主所言,那连环马阵人马结批重铠,寻常刀剑弓弩确实难以奏效。
不过,凡阵法相生相克,此阵看似无懈可击,却也并非全无破绽。
小可倒是想到一计,或可一试。”
武植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追问:“哦?军师有何妙计,快快请讲,”
朱武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所谓射人先射马,寨主请想,那连环马既然人马皆披挂层层铁甲,固然坚不可摧,但也必然牺牲了速度与灵活性,转向不易。
我军可先派遣精锐轻骑,装备劲弩,利用我梁山水泊的地利,轮番袭扰不与缠斗,诱其深入我等预设的伏击之地。”
他顿了顿,继续道:“埋伏之地可令一队精选出来的悍勇步卒,一手持坚固大盾,护住周身,一手握刀专攻其马腿。
战马一旦失蹄倒地,骑兵再是勇猛,便如同虎豹失了爪牙,不足为惧矣。”
“妙!妙啊!”武植听罢,不由得抚掌赞叹,“军师此计釜底抽薪,以巧破拙,当真是神来之笔。”
他心中暗道,这朱武的军事才能果然非同凡响,比起那只会使些阴谋诡计的吴用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吴用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玩弄人心的阴谋家,而朱武方是真正懂得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的帅才。
武植当即拍板:“此事便交由军师全权操办,务必挑选山寨中最为悍勇、力大且灵活的头领与士卒,加紧操练此法,以备不时之需。”
朱武躬身领命:“遵命!小可这便去安排。依小可见,花和尚鲁智深力大无穷,黑旋风李逵悍不畏死,赤发鬼刘唐亦是膂力过人。
此三人正可担当重任,各率领一队精锐,苦练此技。”
“好!就依军师所言!”武植道。
朱武领命而去,自去挑选人手,准备秘密操练这专破连环马的“砍马腿”之法。
武植目送朱武离去,心中一块大石稍稍放下。
呼延灼虽强,但梁山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他揉了揉眉心,想到后宅那几位娇妻美妾,心中不由一暖,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院落行去。
刚踏入院门,便闻到一阵脂粉幽香,夹杂着莺声燕语。
潘金莲、李瓶儿、孟玉楼、翠香四位娘子,早已卸了钗环,换上轻便的家居罗衫,正含情脉脉等候着他。
自从几人随武植上了梁山,每当武植操劳归来,这温柔乡便是他最好的休憩港湾,鱼水之欢,抵死缠绵,自不必细说……
潘金莲见武植进来,便如乳燕投林般腻了上来,柔软的娇躯直接挂在了武植身上,吐气如兰:
“大郎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你领兵在外,奴家与姐妹们在寨中百无聊赖,真是度日如年,可把我们给想坏了。”
李瓶儿也款款上前,素手轻柔地为武植解开外袍,美眸中水波流转,带着几分幽怨:
“是啊,武大哥不在,这屋里都冷清了不少。姐妹们日日盼,夜夜盼,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武植左拥右抱,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心中豪气顿生,哈哈一笑:“好好好,为夫这就好好补偿你们,待会可不许求饶哦!”
一句话说得几位妹子俏脸羞红。
但孟玉楼眉宇间却带着一丝落寞。
“玉楼,可是有何心事?”武植柔声问道。
孟玉楼闻言,幽幽一叹,“武大哥……奴家今日身子不爽利,怕是不能好好伺候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金莲姐姐她们与夫君……唉,一想到这个,奴家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几日武植不在,她们姐妹几个私下里不知念叨了多少回,早就盼着他回来一解相思之苦,偏偏轮到自己却……
武植伸手将她也揽入怀中,温言安慰道:“傻玉楼,说的什么话。身子不适便好生歇着,为夫又不是只在这一晚。
此次回来,短时间内不会再离开梁山大寨,有的是机会与你们欢愉。”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李瓶儿却“噗嗤”一声掩口轻笑起来,一双桃花眼狡黠地眨了眨,打趣道:
“玉楼妹妹,姐姐说句体己话,你可莫怪。”
“你虽是身子不方便伺候夫君,可你还有这樱桃小口呀。”
“啊?”
孟玉楼先是一愣,随即那张白皙的俏脸“唰”地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再蔓延至雪白的脖颈。
她岂能不明白李瓶儿这句虎狼之词的深意?
一时间,羞得几乎要将头埋进武植的胸膛里,连声嗔道:“瓶儿姐姐,你……你又浑说!羞死人了!”
那娇羞无限的模样,配上霞飞双颊,更是平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妩媚风情。
武植听得李瓶儿此言,先是一怔,旋即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陡然窜起,直冲脑际。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怀中羞不可抑的孟玉楼,那玲珑小巧、嫣红欲滴的樱唇,此刻在他眼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李瓶儿此言一出,不啻于火上浇油。
“咯咯咯……”翠香亦是会意,媚眼如丝地瞟了武植一眼,对孟玉楼道:
“瓶儿姐姐说得在理呢,你瞧瞧夫君这龙精虎猛的模样,单凭我们三个,哪里是夫君的对手?姐姐可定要帮衬一二才行哦!”
四位娘子,各有风情,此刻言语交锋,也是一种闺房之乐。
武植被她们三言两语撩拨得心头一片火热,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
他低头看着羞赧的孟玉楼,喉结滚动了一下,“玉楼……她们说得可有道理?”
孟玉楼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嗯”了一声,“只要武大哥想,奴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