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倩影在月色下舞动白棱,雪白细腻的手指慢慢蓄力,爪劲温热,毫无寒意。

    贾环见状,走到安萱儿的身边。

    “先感受尺泽、下廉,中泉三个窍穴蕴藏的内气。”

    他握住对方细腻的手腕。

    安萱儿眼眸里有些异样。

    “气沉丹田,内气呈小周天运转,同时涌向三个窍穴,察觉到脏腑寒意,瞬间摊开五指!”

    “嗯。”

    安萱儿听话照做。

    几息之后,她飞快探出手指。

    刹那间,爪劲凉意森森,掌心周围如天寒地冻,冰冷彻骨。

    “我成了!”安萱儿粲然一笑,如明媚花瓣般艳丽无双。

    贾环放开她的手臂,踏步离开。

    “贾千户!”安萱儿一双美眸满是崇拜之色,她慢慢克制心中喜悦,抿唇说道:

    “药王谷送来了绝顶药膏,留着伤疤总归不雅,我给你敷药,感谢你的指点之恩。”

    贾环点头:

    “有劳了。”

    走进小阁,他褪去官袍内裳。

    安萱儿拿着盒子进来,用药勺挖出黑糊糊的药膏,细心地涂抹箭疤。

    她生得极为漂亮,不愧是江湖胭脂榜榜首,向来不施粉黛,眉眼精致如画,肌肤晶莹细嫩。

    被武林称作冰山美人的女子,此刻低着螓首,也不知道是内心羞涩还是看到密密麻麻的箭疤深感动容。

    过小半个时辰,腰背箭疤涂抹了药膏。

    贾环见她放下药膏手足无措,温声道:

    “你喊晴雯香菱彩云她们进来。”

    安萱儿轻点下巴,快步走了出去,可刚走到门口,又有些犹豫,低声说:

    “我怕她们掌握不了分量,涂抹过多,皮肤溃烂。”

    说完大大方方折返回来。

    贾环自无不可,褪下所有衣物,赤条条躺着。

    安萱儿别过脸去,眉眼染上霞红,而后强装镇定,近前给他涂抹药膏。

    贾环突然握住她的柔荑,安萱儿一下子紧张得快要窒息,抽动挣扎了几下,便默默闭上眼眸。

    ……

    东边暖阁里。

    “安姑娘呢?”

    赵姨娘顿感奇怪,每天这个时辰,安姑娘练完武功,都会陪她喝茶说话。

    晴雯撇了撇嘴,酸溜溜道:

    “太太,在哭唧唧呢。”

    “哭?”赵姨娘疑惑。

    晴雯红了脸,小声说:

    “爷让她哭个不停。”

    赵姨娘恍然,笑着戳了晴雯脸蛋一下,登时间神采飞扬,喜不自禁道:

    “安姑娘对我儿没有那个意思,岂会忙前忙后伺候我,还陪我逛街采买。”

    “也难怪,自幼生活在什么药王谷,突然碰到这般惊艳绝伦的男子,芳心沦陷实属寻常。”

    赵姨娘昂着下巴,为儿子感到骄傲。

    她很喜欢安姑娘,特别是那段时间,日夜不眠陪伴在病榻,若非安姑娘的医术,她准会落下病根。

    ……

    五更天。

    安萱儿将沾上鲜血的手帕锁进抽屉里保存。

    贾环穿好飞鱼服。

    “你要出门吗?”安萱儿嗓音微颤,害羞得不敢抬头。

    再是落落大方,她也是初次经历的女子,既迷茫无措又有一丝喜悦。

    “侦办公务。”

    贾环搂住她,在其雪白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随后不再留恋温柔乡,在夜色里离开院子。

    官道上马蹄翻飞,七天后悄悄抵达辽东。

    傍晚,破庙里燃起篝火。

    贾环吃了些干粮,随后命令道:

    “水上漂!”

    “卑职在!”水上漂疾步上前。

    贾环望着他,肃声道:

    “你亲自前往锦衣卫辽东卫所,悄悄找到程百户。”

    “倘若他不愿协助,拿出腰牌。”

    说完将雕刻金色蟒龙的腰牌递给他。

    “遵命!”

    水上漂带领两个锦衣卫翻身上马,疾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