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他的精神力孕育出来的核心。”
蕴含着最纯粹的精神本源。
叶老目光紧紧盯着那枚黑色晶核,神情凝重。
苏雷没有答话,手指轻轻摸着这枚晶核的表面,清晰感受到了其中澎湃的能量波动,
仅仅是注视片刻,就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目光都要被吸进去一样。
这玩意……”苏雷突然抬起头,“能吃么?
叶老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后缓缓道:
比起制作成药剂,直接服用效果最好……但也意味着极大的风险。”
“如果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轻则精神错乱,重则脑组织损伤,变成植物人。
“那就行。”苏雷嘴角微微扬起。
在叶老来不及阻止的瞬间,抬手将晶核抛入口中!
咕咚——
晶核入喉的刹那,一股极度清凉感从咽喉直冲脑海,仿佛在炎炎夏日饮下一口冰泉。
苏雷瞳孔骤然扩大,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他仿佛听到了叶老骤然加速的每一次心跳,
看见了一百米外的蚂蚁,
感知到空气中每一丝能量的流动。
这种感知还在疯狂向外延伸!
一公里……五公里……十公里……
直到笼罩方圆二十公里才戛然而止。
但下一秒,清凉骤然转为灼热!
呃——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苏雷闷哼出声。
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太阳穴突突狂跳。
大脑中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狂暴的精神力如同决堤的洪水横冲直撞。
他立刻盘膝而坐,全力运转起了九霄雷音震荡法和冥想法。
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回。
阴暗实验室的惨白灯光,基因药剂注入血管的刺痛,囚笼中妖兽的嘶吼
还有无数张戴着防毒面具的模糊面孔……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雷猛地睁眼,瞳孔中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精光。
他下意识地看向右侧,视线聚焦在一棵三人合抱的棕榈树上。
咔嚓!
粗壮的树干突然扭曲变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折断!
这是?!
苏雷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念微动,不远处一块岩石突然悬浮而起,在空中缓缓旋转。
念力!
叶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这是……精神力实质化?!
这可是宗师才有资格触及的领域!
迎着苏雷询问的目光,他缓缓解释道。
当身体开发到极致,雄浑如汞的气血之力也会慢慢孕育出罡气。
这便代表着踏入宗师之境。
但也有极少数天赋秉异的人另辟蹊径,转而开发脑域,锻炼出强大的精神力。
这些另类的武者能洞悉整个战场的情况。
用念力操控毒针飞刀等暗器,隔着几公里之外取别人性命。
他们还将精神力与武技结合,打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震慑敌人心神,干扰感官。
久而久之,演化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武道之路。
听完叶老的讲述后,苏雷闭目凝神,细细体会着体内的变化。
气血如汞浆般在血管中奔涌,骨骼密度提升了至少三成,肌肉纤维间流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最惊人的是识海中那片精神海洋,已经从溪流蜕变成浩瀚湖泊。
这种全方位的蜕变,也让他的战斗力产生了质的飞跃……
身旁的咳嗽声突然拉回了他的思绪。
苏雷这才注意到,叶老的气息已经萎靡到了极点。
叶老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讲述起了他们小队的经历。
进入金字塔深处后,他们遇上了许多变异的凶兽。
过程虽然惊险,但也顺利抵达了时空裂隙。
就在我们突破重围,踏入时空裂隙的瞬间,那个怪物就在我们的面前。
叶老看向黑袍人的残骸,瞳孔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
仅仅一个照面,所有武师的眼神就失去了意识。
就连我也不幸中招,那一瞬间,意识像坠入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浮现出后怕之色。
“如果你没有来,我的意识恐怕就此沉沦下去,成为对方的傀儡……”
这次,多亏你了。叶老拍了拍苏雷的肩膀,重重叹了口气,
否则我们这支队伍,怕是要全军覆没。
……
不远处,那十名如提线木偶般的武师也陆续回神。
他们茫然地环顾四周,有人摸着自己扭曲的关节倒吸冷气,有人看着染血的武器发呆。
当看到苏雷后,所有人这才猛地回过了神。
眼中充满了震撼与感激之色。
在被操控期间,他们虽然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
亲眼目睹了苏雷是如何以一敌十,在绝境中力挽狂澜……
“苏,苏兄弟……”
赵岳拖着骨折的手臂上前,声音哽咽。
这个在兽潮中独当一面的硬汉,此刻眼眶通红。
其他武师也纷纷聚拢过来,虽然没人开口,但那份劫后余生的情绪在空气中无声蔓延。
突然,远处的山洞里传来阵阵的嘈杂声。
另外十九名武师脸色苍白如纸,踉跄着走出。
有人扶着岩壁干呕,有人跪地大口喘息。
看到绿洲中的同伴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苏雷低头看了眼腕表,屏幕上的倒计时正在跳动。
002947
时间不多了。他抬头望向绿洲深处,先离开这里。
叶老点点头:裂隙入口就在绿洲西侧,十分钟路程。
众人沉默地列队前行。
穿过棕榈林时,有人忍不住回头张望。
那些折断的树木,龟裂的地面,黑袍人破碎的残骸……
都在无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当时空裂隙的幽蓝光幕出现在眼前时,不知是谁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出金字塔,明媚的阳光洒落而下。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手遮眼,明明只离开了不到半天,却恍如隔世。
活着......真好。陈锋突然喃喃道。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武师们一个接一个瘫坐在沙地上,
有人大笑,有人掩面,更多人只是仰头望着天空,任由阳光晒干眼角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