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曼?”乔景儒缩在妈妈的身边,努力伸长脖子看她两眼,最后还是不认识她。
项晓曼落寞的垂下眼睛,一会儿后她又抬起头,努力装作无事发生。
他果然不认识她了,也对,当初他不过就是随手帮忙,说不定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又怎么可能会记得她呢。
她整理好情绪,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是你的粉丝,我的网名叫:云晓曼曼。”
听见对方的网名,乔景儒脑海中顿时就有了印象,“是你啊!”
云晓曼曼是他的忠实粉丝,也是他意外遇见的一个网友,知道他想成为职业选手后就一直支持鼓励他,好不容易他现在加入了战队成为了准职业选手,自然会和她分享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他还打算等他成为候选人之后就请她来看比赛呢。
得知对方是一直以来支持他的人,乔景儒也不再害怕了,主动靠近她。
“那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昨天还在手机上和自己互相问候的人,居然成了鬼,还躺在他的床上。
晓曼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迷茫,“不是你发消息叫我出来跟你见面的吗?”
“我?怎么可能,我就算要叫你出来也只可能是叫你出来看比赛。”乔景儒也很茫然,他怎么可能会叫她出来。
“你看你手机,真的是你给我发的消息。”项晓曼着急澄清。
乔景儒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聊天记录,而且发出的时间居然是昨天晚上聚餐时吃饭的时间。
乔景儒:[定位]来这里,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云晓曼曼: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网上说吗?
乔景儒:你陪我这么长时间,我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说出来了就不是惊喜了。
云晓曼曼:好吧,那我现在过来要三个小时,你能等我吗?
乔景儒:可以,来吧。
“这怎么可能……吃饭时我还是清醒的,我怎么可能会给你发消息,我绝对没有发过这条消息。”
织画打了一个响指,俏爽的眼神裹着狡黠,“我记得你先前说吃饭时你觉得疲倦头晕,所以才去睡觉的对吗?”
“对。”
“那就是了,傀儡术对被施者的身体影响是很大的,所以你当时的反应应该就是你被控制着给项晓曼发了消息。”
织画说得斩钉截铁,林铭对蛊术这方面一窍不通,不过幸好他们队里有懂这方面的人。
“她说得不错,确实是这样,被施展傀儡术的人会感到疲倦脱离,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乔景儒回忆了着仅存的记忆,“我记得我当时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就先去睡觉了,后面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你呢?你怎么会变成……”
乔景儒痛心看着她,好歹也是相伴多年的人,他根本无法说出她怎么会死,怎么会变成鬼这样的字眼。
说到底,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我……我坐地铁到了你发的地址后,你又给我发了新消息,是房间号。我很害怕,所以……”项晓曼当时真被吓到了,好端端的叫她出来,还给她发了个房间号,她难免不会多想。
“所以我后来就去附近的药店买了防狼喷雾,才去找你。”
楼蔺宸忽然出声,“你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项晓曼想了好一会儿,“我当时付款时间好像是……十一点四十多了,因为我记得已经快十二点了。”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呢?”乔景儒也很想知道他睡着后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坐电梯上楼了,但是我在电梯里遇见了几个男生,他们在电梯里抽烟,还用不好的眼神看我,我很害怕,所以我就提前离开电梯了,打算走安全通道上楼。”
项晓曼回忆着身体也越来越痛苦,因为她发现记忆越来越模糊,她甚至记不清之后发生了什么,后面的记忆就像老电视里的雪花,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她痛苦的捂着脑袋,虽然她也很想记起,帮助他们,但是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乔青璃拉着她的手,清凌凌的声中带着安抚。
“你现在太虚弱了,我将你收入扇子中,暂且休息。”
她点点头,“好。”
扇子一开一和,带着一股幽香,项晓曼也跟着消失了。
“不是妹妹,你怎么给她收起来了,那我们岂不是无法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乔青璃直接用扇子敲打了一下乔景儒的头,“对于鬼来说,最重要的时刻是临死时,成为鬼后,他们第一时间会忘记这段时间,没有证据强行让她想起,若记忆不全,会促使她恶化,到时候她会化作厉鬼,那就麻烦了。”
她瞥眸瞧他,“还是你想她变成厉鬼后,我打得她魂飞魄散?”
“不……不用了,收起来挺好的。”乔景儒连忙摆手。
“既然如此,现在我们去查证据,酒店的监控,人际关系,都要查,以及给乔景儒下咒术和傀儡术的人。”林铭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当即就安排人手出发查找证据。
“不过目前乔景儒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先跟我走一趟吧,若你真是清白的,我们会放你回来的。”
乔景儒虽然很害怕,但这些人明显比先前的刑侦队要好很多,他还是乖乖跟着走了。
警察走了,儿子也被带走了,乔妈妈落寞坐在沙发上以泪洗面。
“这叫什么事呀,儿子无辜别抓,还连累了人家姑娘枉送性命,到底事哪个天杀的心眼那么坏。”
织画掏出嘴里的棒棒糖,像女儿那般拍着乔妈妈的后背,“阿姨你就放心吧,咒术这方面我最在行了,我一定会帮你儿子找回清白的。”
乔悠娩也在另一边安抚着父亲。
乔青璃垂眸深思想着事情,楼蔺宸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低声安慰,“没事的,会弄清楚的。在没有定罪之前,他们是不会乱来的。”
说起这事,织画眼眸半眯,“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块的,还结婚了,居然瞒着我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