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种东西,我现在能砸了它吗?它这样看着我真的很不舒服。”
“可以。”
随着乔青璃的话落下,江二直接一个挥手就把这娃娃给砸了,这东西看着就很不好。
看见他们把这娃娃说砸就砸时,刘老头的心都在滴血,这东西他们家都供养了几代人了,如今说碎就碎了,教他如何交代。
“宁卉呢?她刚才是被拉到这下面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这个房间虽然宽敞,但也只需要扫一眼便可览尽。
“她不会在这个棺材里面吧?”
虽然乔悠娩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要替宁卉寻找尸体,还她自由。
但现在真正要让她打开棺材了,还是心里有些发怵。
乔青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棺材是严密封死的,甚至可以看见是从外部用钢钉焊死,仿佛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那般。
乔青璃本可以自己打开,但她忽然想起了前几天某人的埋怨。
灵妙的眸子一勾,“你不是说我都不找你帮忙吗?机会来了,帮我打开这个。”
楼蔺宸半低垂的目光含着笑,轻盈的声音中夹着舒爽,“好。”
不知是何种原因,这个房间里的工具并不少,只要找到趁手的工具,他们两个大男人想要撬开一个棺材,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还是小小的废了一通劲,好一会儿才把棺材折腾开。
打开棺材的那一刹那,一股异味扑面而来。
那个味道极其难闻,比起先前那个陶瓷娃娃散发出的刺鼻味道,这个味道虽然天然,却总是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啊?”
“是阴湿腐烂的尸体的味道,只是因为被密封的太好,所以这个味道一直在这里边,没有散出去。”
织画一闻就知道这个味道是如何而来的。
“你这么那么清楚?”乔悠娩疑惑反问她。
织画凝视她一眼,“你不会想知道的。”
乔悠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还真不想知道了,果断选择了闭嘴。
这黑幕所做的棺材较为宽大,一看便是双人棺。
不过里面的尸体早已腐烂,只剩下两只白骨。
其中一具白骨看起来身姿较为修长,穿着的衣服也华丽,男款标志明显。
而躺在他身侧的女人,身上穿着红艳艳的喜服,即便是已经200年了,仍然鲜艳依旧。
只是这些衣服早已变得破烂,棺材中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类似于干枯草枝的东西。
江二有些好奇,“这里面怎么还会有草?”
一个被密封的如此完好的棺材,里面居然会飘进的枯枝,这也太奇怪了吧。
乔青璃心中有些感慨,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眼看着他的手跃跃欲试,乔青璃开口一句话打断了他所有的幻想,“那是死掉的蛆。”
江二原本刚刚伸出去两公分的手顿时连忙收回来,一双大白牙裸露在外,在衣服上擦手指。
“咦呀~”
擦了擦手指,他又觉得不太对劲,“你别逗我了,怎么可能是蛆。”
“你难道没看见宁卉脸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吗?”乔青璃淡淡瞥他一眼。
江二倒吸一口气,联想到宁卉脸上的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升起了,他赶紧抱着双臂不停的搓着。
“不,不是吧……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些,怎么可以这样?!”经过乔青璃的引导,大家也都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脸色变得苍白,就连楼蔺宸的嘴唇都白了些许。
宁卉是被活埋的,一个活人躺在死人旁边,旁边的死人已经开始发烂发臭了,而她不仅还活着,还痛苦挣扎着。
而那死人身上长出的蛆虫,便只能攀爬在她身上啃咬,怪不得她露出脸时,左脸被咬的面目全非,全是孔洞。
那分明就是她死前最后呈现的模样。
乔青璃掀开了红色嫁衣,露出了白骨的四肢,因为已经没有了血肉的遮盖,大家能够更加直观的看清铁钉是如何贯穿她的身体。
那些人打入铁钉之时,根本就没有顾及她的死活,每一根铁钉都是直接敲在了她的骨头上,刺穿了骨头,将她活生生的钉在了棺材里。
棺木板上的颜色和旁边都不一样,更加的深褐一些,那是因为被她的血水所浸泡。
因为他们是强行将铁打入她的体内,所以就连骨头都裂了,现在都还可以看见那根锈迹斑斑的铁钉深深插入了白骨之中,而周围一圈全是裂纹。
“好残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江二少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捂着嘴冲了出去疯狂呕吐。
人怎么可以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那些人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乔悠娩心里直哭,她也好想出去。
两具白骨上,宁卉的左手还绑着一条红绳,而红绳的另一端则是捏在了男人的手上。
若是二人喜结连理,那么红绳的另一端应该是绑在那人的手腕上。
但偏偏这条绳子就像遛狗一样的,被他牵在手中。
这代表着在这段关系之中,男方占据主导之位,无论男方是否选择她,但她只能生生世世都和他绑在一块。
乔青璃掏出了符纸,一张符纸足以搭在他们二人的手上,遮盖了那条捆绑在一块儿的红线。
她变换手势捏出法决,一道金光从她指尖飞落在符纸上,随着符纸被燃烧。
那条捆绑了宁卉两百年的红绳也被烧掉了。
先前消失不见的宁卉若一道幻影缓缓出现,正稳稳当当站在他们面前。
“谢谢,谢谢您。”宁卉感激涕零,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方式来感激她,只能跪下叩拜。
随着尸身手上的红绳上消失,她脖子上,勒得她喘不过气,勒得她痛不欲生的那条红绸也消失了,露出了她原本欣长的脖子。
“从今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宁卉想要了两百年的自由,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激动得脸上血泪模糊,却又很无措。
因为一直被捆绑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除了几口棺材,她好像没有地方去了。
当初要不是莫名的被召唤到了江家,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棺材里表被禁锢多久呢?
乔青璃看穿了宁卉的迷茫,她道:“你可以去投胎,你是个有福报的姑娘,一定能投个好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