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斤七两。
很漂亮的一个小娃娃。
名字是阮松韦起的,因为温朔寒起的那些阮语冰都看不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典籍历史都往上堆。
土死了。
倒是阮松韦随口起的“时酌”让阮语冰给敲定了。
“就该起这种名字,多好听,不比你那什么渊明,修远好听多了!”
阮语冰抱着还在襁褓里睡觉的孩子,收敛起了浑身的尖刺,温柔道。
“是挺好听的。”
温朔寒有些无措地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地看着只有一点大的小婴儿。
孩子很乖。
除了刚生下来挨了医生一巴掌的时候哭,平时都不怎么哭闹。
饿了就哼唧两声,困了就安稳睡觉。
也没有昼夜颠倒。
用月嫂的话说就是上天派来报恩的孩子。
“能...让我抱抱吗?”
温朔寒局促地伸手。
因为阮语冰觉得男人大手大脚的,一直都没让温朔寒抱孩子。
听到这话,阮语冰也觉得应该让父子俩培养下感情,点头同意了。
“温先生,我来教你吧。”
月嫂从阮语冰手里接过孩子,手把手地教温朔寒怎样托着能抱的稳。
温朔寒浑身僵直地站在那里,一板一眼按月嫂的指令抱孩子,生怕自己哪个动作没做对,就把这软乎乎的小婴孩给摔了。
原本困到打瞌睡的孩子,在被温朔寒抱起来后就把黑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在打量这个略显陌生的男人。
“酌酌...”
温朔寒控制不住地喊出声。
那小婴孩就像听懂了似的冲温朔寒“咯咯”笑了两声。
温朔寒顿时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是他的孩子。
“好了,你快把小酌放下,别摔了。”
阮语冰在旁边看着还是不放心,生怕温朔寒一个不小心就把刚出生不久的脆弱小孩给摔了。
见温朔寒这么喜欢这个孩子,阮语冰也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就知道怎么会有男人能不爱自己的亲生儿子。
温朔寒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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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实如阮语冰所想的那样。
有了温时酌后,平日里对她很冷漠的温朔寒逐渐有了转变。
至少担当起了自己应有的责任。
会在阮语冰不舒服的时候帮忙看孩子,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对阮语冰爱搭不理。
两人关系虽没到普通夫妻那样亲密,但至少也做到了相敬如宾。
可以说六岁之前的温时酌是在爱里泡大的。
温朔寒和阮语冰都对他很上心。
阮松韦更是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外孙。
温时酌刚出生他就把自己的股份转了一半到这个尚在襁褓的小婴儿名下。
作为阮氏公认的唯一继承人,温小少爷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不过阮语冰觉得自己的孩子应该优秀一点,给他报了不少兴趣班。
“酌酌才多大,要不先把钢琴课给他取消了吧。”
温朔寒一边帮温时酌整理等会上课要用的曲谱,一边和阮语冰商量。
“就是就是,爸爸说的对!”
五六岁的小孩穿了套短袖配牛仔背带裤,嘟着小脸表示赞同。
别的小朋友都不用学这么多东西。
钢琴,小提琴,国际象棋,马术...
一长串的名词单是听起来就让温时酌觉得头疼。
“不行,小酌我给你请的老师可是国家级的钢琴家,等会我让爸爸把你送到他家,你要听老师的话,回来让阿姨给你烤蛋糕吃。”
阮语冰对上温时酌乞求的眼神,坚定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