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星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没事的,倒是你,最近朝中事务繁忙,要多加小心。”
周三壮搂着她的肩膀,望着院中的海棠花开得正艳。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风浪,只要有孙星在身边,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周三壮和若儿站在院中,看着孙星从屋里款款走出。晨光透过院墙洒落,映得她面容愈发柔和。
“娘亲,你今天真好看。”若儿仰着小脸,眼中满是崇拜。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孙星身边,小手轻轻抚摸着娘亲的衣袖。
孙星低头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温柔。她伸手抚摸着若儿的发丝,“我们若若嘴真甜。”
“娘亲,我说的是真的!”小姑娘急得直跺脚,圆圆的大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芒,“你今天涂的胭脂特别好看,比以前那些都要好。”
周三壮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女的互动,心里泛起一丝酸意。这胭脂可是他特意托人从京都带来的,怎么就没人提他一句?不过转念一想,周围这么多丫鬟婆子,孙星大约是不好意思当众表示。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舒畅了几分。
丫鬟们陆续端上早饭,饭桌上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若儿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偷瞄一眼娘亲。用过早饭,小姑娘便要去看书。
“娘亲,我先去书房了。”若儿乖巧地行了一礼。
孙星看着女儿这般懂事,眼中有些欣慰。“若若真是长大了,知道要用功读书了。”
待若儿去了书房,孙星便拉着周三壮去看前院的新书房。才几日工夫,陈管家找来的工匠们就已将房子的框架搭起。木料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怞。
“你看,”孙星指着半成品的书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特意让他们设计成三面采光,不仅能让室内明亮,还能观察到四周的动静。”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粗糙的木料,“这样若儿读书时也不会太闷。”
周三壮听了连连点头,心道这女人当真聪明。他的目光在孙星身上停留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看完书房,两人又去了新开的铺子。孙星仔细打量着店面的格局,忽然眼前一亮:“不如先卖烤番薯吧,反正番薯快熟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现在正是秋天,天气转凉,烤番薯最是应季。”
走在街上,孙星突然被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吸引。她猛地想起还缺个烤炉,拉着周三壮就往铁匠铺去。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铺子里,东家见是个女人来,本不想理会。但看到她身后的周三壮,态度立刻热络起来。阳光透过门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孙星在铺子里转悠,目光突然被角落里几个生锈的铁笼子吸引。那些笼子虽然锈迹斑斑,但设计巧妙,让她眼前一亮。
“这些笼子怎么卖?”她轻声问道。
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愤怒:“不卖!这是我的东西!”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
父子俩顿时吵了起来。东家一怒之下,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铺子里回荡,惊得门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孙星看着年轻人红肿的脸颊,不由得心生怜惜。她悄悄从袖中取出药膏,想要上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关你什么事!”年轻人恶狠狠地瞪着她,眼中满是戒备。
周三壮立即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他。年轻人被这眼神吓得后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架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是真心看中你的设计。”孙星温和地说,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如果你愿意,我还想请你改良一下这些笼子。”
年轻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真的?”
“当然。”孙星微笑着点头,“我相信你的手艺。”
付了定金后,两人便去了城外的边陲领地。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田野上,地里的番薯长势喜人,绿油油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孙星蹲下身子,轻轻拨开一簇叶子,看着底下饱满的番薯,心里美滋滋的。
“再过些日子就能收成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
回城时天色已晚,街上灯火通明。各家各户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将街道染上一层温暖的橘色。孙星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的小摊,时不时驻足观看。周三壮则一直注视着她的侧脸,目光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车帘微微掀起,露出林荷阴冷的目光。“就是她,那个孙星。”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怨毒。
林荷盯着周三壮的背影,眼中浮现出痛苦。她转头对孙诗韵说:“这孙星啊,整日游手好闲,连公婆都敢欺负……”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的更声。孙星抬头看了看天色,加快了脚步。身后,周三壮默默跟上,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城中的灯火里。
孙星站在屋内,目光扫过满屋的战利品,心中涌起一阵熟悉的喜悦。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那些精致的物件。
她像个孩子般蹦蹦跳跳,手里捧着一件件战利品,爱不释手地亲吻。指尖轻轻抚过一只玉雕的小兔,上好的和田玉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个给若若一定喜欢……”她自言自语着,又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在光线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夫人这是……”紫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孙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珍珠项链差点掉落,连忙停下动作,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原来是你这家伙!”她将珍珠项链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转身看向紫儿。
紫儿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平日里夫人虽然和善,但触犯规矩时也是冷面无情,今日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