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小姐,与大哥一个屋檐下长大的,怎么就算是别人了。”

    沈诗婧极为不满的指着一旁柳锦棠:“刚才我还看见她从主屋走出来,怎么,她进得主屋我们进不得,可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信不信我告诉大哥哥去!”

    躺着也中刀的柳锦棠甚是无语,那她受邀而来前往主屋等待不是很正常。

    她们不请自来,能叫她们进院门都是文润开恩了。

    还在这平白无故的冤枉人,此刻的柳锦棠都想给文润说把人打出院子去。

    什么人呐。

    柳锦棠没有说话,因为她知晓文润定然不会叫这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沈诗婧的话几乎才落,文润本和煦的脸霎时间变得生冷。

    “四小姐所言可有凭证?”

    文润的声音骤然间就变了,饶是沈诗婧再如何迟钝也该知晓,她的这番话惹到了眼前人。

    若是平常小厮便也罢了,可对方是沈淮旭的人,代表了半个沈淮旭,沈诗婧也不敢太摆主人的架子。

    “我......我.......”

    连说了两个我沈诗婧都没敢说出没有二字。

    沈诗语见此想要开口解围,可文润却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

    “既然四小姐没有凭证,又为何要诬陷五小姐与小的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小姐与四小姐算沈家正儿八经的小姐,五小姐难道不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小姐?还是说如今坐在沈夫人之位上的是周姨娘与孙姨娘,而并非沈氏?”

    “二小姐,四小姐若觉偏屋不妥,自可离去,若觉委屈,自可前去老夫人面前诉苦,但小的要提醒二位一句,我家大公子可没有请二位小姐前来。”

    一连三句话,句句诛心。

    柳锦棠站在一旁瞧着沈诗语与沈诗婧猪肝色的脸色想笑又不能笑。

    硬憋着都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文润说的哪一句话都在理,沈诗婧自己说出来得话如今是辩驳都难。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诗婧欲要辩解,但支支吾吾半天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沈诗语站在一旁却没有帮沈诗婧说话。

    沈诗婧出丑时她乐见其成,出事时她自也不会帮。

    从当初清净寺沈诗婧落水一事便可瞧出她最是利己。

    柳锦棠瞧在眼中只觉可怕,与这样的人同处,何时被捅了刀子都不知晓。

    最后还是怕事情这样下去会影响她见沈淮旭,沈诗语这才看向柳锦棠,眼眸含了些水雾,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五妹,这事是个误会,四妹向来心直口快并无恶意,我们来此也是为了给大哥送些糕点,五妹妹与文管事说说情,此事便莫要与我们计较了。”

    柳锦棠站在一旁,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出过声。

    听见沈诗语的话后她抬起眸子来,相比较沈诗婧的蠢,沈诗语确实要精明许多。

    她不求文润偏求她,除非她半点不顾姐妹情谊,否则哪里能坐视不管。

    可她也说了,这是沈淮旭的院子,她做不得主。

    所以她又把问题抛回给文润。

    “并非是我不帮二姐姐,四姐姐求情,但这是大哥的院子,文管事也是大哥的人,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能指使大哥的人呢,我只能帮二姐姐,四姐姐与文管事说两句,至于文管事如何说如何做,便是他的事了。”

    说完柳锦棠对着文润道:“文管事,我以为,四姐姐这话虽然不经大脑,愚蠢至极,可她也是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