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把自己的恶行说的理直气壮,你带着人当街调戏女子,却还给自己找借口,说她是汤县令的小妾就不无辜。
“当初汤县令被抓,他做过的恶行都被清算。如今的吕县令是个好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祝姨娘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说明那些事跟她没关系。你们若再敢来纠缠她,我就让人报官,看到时候衙役会不会把你们都给抓起来。”
谢念月说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周围的百姓纷纷点头,觉得她说得对。
谢念月无奈地笑了,不知情的百姓还真的很容易就被别人的声音影响啊。
还好静水县有吕县令在,他教化百姓,又有阮御史时不时出的话本子,不识字的百姓也能在茶馆里听到,让静水县的环境越来越好。
这番话,却惹怒了那群围着祝姨娘的男人。
几个人撸起袖子,就准备跟谢念月动手。
“臭丫头,关你什么事?既然你胆子那么大,那我们就替你爹教训你!”
谢念月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我爹是平阳侯,不过他已经下去了,你们要去陪他吗?”
当初平阳侯谢临江被砍头的时候,不少百姓去围观。
虽说人是在庆州城被砍的脑袋,但这种事很快就能传开,更别提静水县离庆州城并不远,有些静水县的百姓亲眼去瞧过。
砍脑袋的场面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血腥,甚至一度成为庆州百姓用来吓不听话小孩子的故事。
所以一听到平阳侯,那群人下意识地后退。
可又一想,平阳侯不是好人,连带着对谢念月也生出不满。
“别用这点小手段吓我们,不就是个被砍头的侯爷吗?你是他闺女,先前没少享福,你跟祝姨娘一样,也该被一起砍头!”
谢念月抱臂看着他们,“我又没做过恶事,凭什么砍我的头?就算要砍,也得先砍你们这些当众调戏女子的恶霸!”
那群人当即就不乐意了。
“谁是恶霸,你说清楚!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小老百姓,什么时候成恶霸了?”
真别说,这些人先前还真是静水县的恶霸。
当初汤县令在的时候,他们能在静水县肆意抢夺商户和百姓的财物,日子过得很滋润。
后来换了县令,他们这些恶霸也被清扫,上面做主的哥哥们有的被判绞刑,有的还在大牢里蹲着。
就他们这些做的恶事没那么多的,被陆陆续续的放出来。
出来后,他们仍旧游手好闲,不想做工,想着继续跟先前一样抢夺财物,却发现静水县变了天了。
他们有的兄弟离开静水县,去别处谋生,也就剩他们这几个人留在这里,靠着时不时去做些苦力活填饱肚子。
平日里,他们已经跟寻常百姓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些商户看到他们就下意识地害怕,不用他们开口,也会给些小钱作为孝敬。
但对外,他们可不敢自称恶霸,生怕再被抓进去。
待在牢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今日遇到孤身一人的祝姨娘,其中一人把她认出来,便一拍即合想要调戏一番,却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谁知道会遇到谢念月出面阻拦。
谢念月朝他们耸耸肩,懒得废话。
就在他们想开口的时候,一群衙役赶了过来。
“何人当街调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