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吾在酒店,在刘丰就接到程芙蓉的电话后才给常雁姿打电话,告诉她今天自己过不支,明天晚上去吃晚饭,十一点钟,刘丰就,金娘和程芙蓉一起回到了酒店。
刘丰就把处理的结果告诉了钰吾,秦寿很配合,该办的材料全办好了,刘丰就还通知了街道派出所的朋友,参与了协商调解,虽然是私了这件事,有派出所的介入,堵住了秦寿日后反悔的后路,还让秦寿用假名作了罚款,在所里留了存根,这事就算办铁了,介于捉奸的影响,程芙蓉那套房子已不宜再住,应该处理掉。
钰吾对刘丰就的深信不疑,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以后还有许多事要靠他出力,希望他有什么要求,在报酬,待遇上有什么想法直接跟自己说,他会酌情为他考虑,满足他的要求。
刘很坦率说:“我一直很感激你和尤总给我这个机会,说来也是我们有缘,你放心,我一定知恩图报,对你和尤总在我困难时期帮助了我,没齿不忘,决不会存在什么不满,尤总每件事考虑得总是很周全,我没话可说。”
钰吾说:“你当年律师事务所被查也是受尤腊梅的牵连,回头再帮你是应该的。”
刘丰就说:“说我当时受尤腊梅牵连,不太准确,主要是我接手的民告官的案子太多,那些人容不下我,绝不是尤总这一件事,我听尤总说,你在上海时和文涛打过交道,我认识他,我们是同道,他上个月还经过了汉沙,考虑他停留的时间很短,你也很忙,就没安排你和他见面。”
钰吾说日后有机会,他还是很想再见文涛,他是个好人,四个人在酒店吃了夜宵和刘丰就分手了,钰吾开着车,带着程芙蓉和金娘一起回到了财经路。
在车上程芙蓉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并说秦寿说到仍是她的姐夫,刚才甲乙下手太狠了点,打得太重,金娘则说:
“现在手下留情,就会留下祸根,他们打得越狠,你就越安全,让那禽兽彻底断了这念头,否则他不长记性。”
回到家,易淑菁,尤腊梅都在等他们的消息,金娘把经过简单的讲了一遍,彻底摆平了这个畜牲,他还不愿去派出所,怕暴露身份,丢了乌纱帽,还是刘丰就说自己和派出所很熟他可以用假名蒙混过去,他才去了派出所。
易淑菁松了一口气,说:“终于去掉了这块心病,程芙蓉病好了之后,一直担心着这件事,现在好了,今天受了点惊吓,呆会睡觉让钰吾好好犒劳犒劳她,尝尝金雀,让她压压惊。”
尤腊梅说易淑菁说得太露了,易淑菁则说:“我现在动不了身子,只能动动嘴,过过嘴瘾,呆会动真格的还不是指望你们两个人。”
尤腊梅打心里喜欢易淑菁这种豁达的性格,也觉得她做到这一点挺不容易,尤腊梅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对易淑菁说:
“你也该休息了,你晚上刚洗过澡,我看你现在就不用洗了,我打点热水帮你洗个脚,擦擦身子,你坐在沙发上就别动。”
易淑菁听尤腊梅要给自己洗脚擦身,满心欢喜,嘴上却说:“尤副总裁,你亲自给我,我是受宠若惊,你这让我怎么消受得起。”
尤腊梅端来了热水放在她的脚下说:“你要想让钰吾帮你洗脚我就不管了,我是什么总裁?你是族人心目中的娘娘,我顶多算个妃子,你哪天不高兴了,就能废了我这个总裁,我不用心讨好你怎么行?”
易淑菁见尤腊梅准备让钰吾来为自己洗,忙说:“你自己要帮我洗,就别怪我这老妹不气了,呆会上床,我也让钰吾把你侍候得高兴一点,让他多出点力。”
尤腊梅无话可说,摇着头动手帮易淑菁擦脸擦背,在近处,猛然发现她脸上出现了几个雀斑,就是鼻梁两边,让易淑菁别动,自己仔细瞧瞧。
易淑菁让尤腊梅别大惊小怪,自己早就发现了,就是不知这孩子生下之后会不会消失,尤腊梅说没问题,这妊娠斑肯定可以自己消失,女人要生孩子确实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程芙蓉自进屋就钻进了洗漱间,洗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出来,在厅等候的金娘抱怨她太慢,尤腊梅解释说:“她今天去见了那个禽兽,不多冲洗几遍,怎么能把禽兽留在身上的爪印洗掉,你就慢慢等吧,我们就先睡了,你去让钰吾别等她了,让他进去和她一起洗,早洗早休息,现在都转钟了。”
尤腊梅去露露的房间看了睡熟的露露一眼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易淑菁仍靠在床头没有睡,她告诉尤腊梅上个礼拜金娘就对她说了,她们三个人哪天晚上和钰吾做了爱,做了几次,都要告诉她金娘,她问尤腊梅有这个必要吗?他们做这事还要告诉她?
尤腊梅说:“她要我们告诉她就告诉她呗,这应该是干娘的意思,反正我们弄不懂。”
易淑菁又对尤腊梅说,今天晚上就别给钰吾催眠了,他像个木头人躺在那里没一点意思,就这样让他在上面做,她们在一旁还可以同他说话,寻点乐子,这才有意思。
尤腊梅习惯了他梦游的样子,担心他太清醒自己不好意思,易淑菁开口道:“哼!你这才叫傻婆娘,哪个女人喜欢男人像木头一样,能调情才够刺激,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次让他演一出戏才够味,我现在看和做一样有感觉,要是听到他说自己更有意思。”
尤腊梅发现易淑菁的想法还真多,比自己的脑子复杂多了,将来肯定花样不少,两个一直聊到程芙蓉和钰吾洗完澡回到卧室。
尤腊梅看着如释重负的程芙蓉,和她开玩笑:“你终于洗干净了?你把衣服脱掉,我来检查一下,我怀疑那个禽兽的爪印还有上面。”
一句话,把程芙蓉逗乐了,回敬道:“要检查也轮不上你,难道钰吾自己没长眼?”
易淑菁说:“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今晚就别让他林海了,让他把眼睁大一点,尤其是对你这个刚和别的男人约会了的,应该看清楚是缺了点什么还是被损坏了。”
四个人都笑了。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间,程芙蓉不想开车,要钰吾送她和露露去公司,尤腊梅说自己送,曹玉兰好象病了,他每天忙得很。
路上,尤腊梅又接到邓夏莉莉上海打来的电话,夏莉莉的儿子后半满月,邀请大家去吃满月酒,尤腊梅恭喜她,自己一定去,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非常想念她,至于钰吾是否能去,尤腊梅不清楚,他近来很忙,易淑菁也快生了。
接完了电话,尤腊梅就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钰吾,他刚进办公室,就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不清楚的事,他还要去曹玉兰的办公室问躺在病床上的曹玉兰。
没做几件事就临近中午,那个姓赵的女人又来了,说是来签协议的,今天先付手术费医疗费,住院费,护理费做完了手术再交。
钰吾说没问题,帮她签了协议,又去找医生,落实给她做手术的时间,安排完,她又要请钰吾吃饭,他说今天还有事,改日自己请她吃饭,打发走了姓赵的女人,他又赶往王小丽的美容店。
开张第二天的王小丽,见了钰吾非常高兴,带他参观自己主持装修的店,这是一套很大的房子,她仅租了一半,如果生意好再将另一半租下来,从昨天到现在的情况看,这店的生意能做起来,现在虽然只有八张按摩床,若租下整个门面,规模就和财经路的女人馆差不多了。
王小丽的女人馆带过来的两个技师,钰吾自然认识,王小丽又将自己的两个表妹和打杂的姑妈介绍给钰吾,因为店里还有人,王小丽也走不开,只能委屈他就在店里吃一顿她姑妈做的家常便饭。
忙了半天的钰吾也着实饿了,感到味口不错一面吃饭,一面听王小丽说昨天开张的情况,她父母,嫂子都来了,还让小丽有机会请钰吾到他们家去吃饭,钰吾说大家都很忙,就不给她父母添麻烦了。
王小丽又说起了她的嫂子,见她开了这个店也动了心,也要拿出一部分钱,要是公司也能投资一部分,她嫂子就想要紫公山区那边开一家店,嫂子的娘家在那边,她工作的土产公司非常不景气,说垮可能就垮了。
钰吾告诉小丽,公司人手不够,尤腊梅现在忙着觉氏集团的事,陈亚黎,许芳也都分不开身,如果小丽有空帮她嫂子当参谋,选好店址,帮她去负责装修店面,让公司投资是完全有可能的,做生意肯定有风险,只要人可靠,信誉有保证,别的就不是问题。
说完了这些,小丽又讲到了姑妈可怜的一家人,钰吾深表同情,希望小丽能把店子经营好,给公司作后面投资的信心,也给她姑妈一家三人找到了一条谋生的地方。
几个人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来了,两个技师马上放下碗筷去前面接待人,王小丽让姑妈再给钰吾盛碗饭,她姑妈端着碗添来了饭之后,却端在手上不递给钰吾,王小丽看着呆呆的姑妈不知她犯什么傻。
钰吾看着个曾经描过眼线,颜色已经褪尽,眼袋突出,睡眠足的女人,也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只见小丽的姑妈,在楞了片刻之后,庄重的对钰吾说:“我叫张艳枝。”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小丽和钰吾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来,她又跪了下去,说“钰先生,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小丽反感的说:“姑妈!你干嘛要这样!”钰吾也劝说:“有话起来好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
张艳枝顿时泣不成声,小丽连忙让两个表妹帮自己将姑妈扶到卧室去,痛哭一场之后,张艳枝又给钰吾哭诉了一遍,丈夫儿子的悲惨的遭遇,一个采石场搭上两条人命,那些人不仅侵吞了采石场,还让她们背上了几十万的债务,有从亲友借的,也有银行的贷款,账户也被封了,一百多万的资产化为了泡影,镇派出所不仅不积极抓犯人,还代表杀人犯做调解工作,说和为贵。
她拖着两个女儿四处求助告状,人人都推托不归自己管,花钱托关系找到镇政法委的老总督,那个王八蛋不仅收了她的钱,要了她的身体,仍然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她送上门去一回他就让她上一次床,事情照旧,还当着她的面摸她大女儿的身子,个个都想打她们的主意,不是要钱就是要占便宜,她是走投无路才来汉沙,对方还扬言要灭了她全家。
今天她陪钰吾吃了顿饭,就发现他才是真正的好人,希望他能救她们一把,她们要活下去要报仇,就必须找到靠山,才有希望,她们母女三人连杀鸡的本事都没有,靠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到希望。
钰吾让她稳定一下情绪,他们公司有律师,她可以把自己的情况给律师讲清楚,让律师帮她申诉打官司,可她对打官司不抱任何希望。
“我这一年来四处求人告状,算是明白了一个理,如今这世道是官匪一家,警匪一家,他们之间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打官司一点作用都没有。”
王小丽在一旁着急的问:“你说打官司没用,那你想怎么办?”
张艳枝从床边站起来,擦干眼泪:“我要报仇,就算这一代办不到,我也要让下一代实现这个目的,把那些镇长,镇政法委,派出所,政治家那凶手的家人和下一代统统斩尽杀绝。”
听到她这充满仇恨的毒誓,王小丽估计她已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只好顺着往下说:“打官司也许钰吾能帮你,要说杀人,谁也帮不了你。”
此时,已经被复仇的意念牢牢控制的张艳枝两眼直视着钰吾,仿佛已经走火入魔,郑重的说:“我知道,报杀夫之仇,夺子之恨,只难靠我们母女自己。我想求钰先生收留我们母女三人,我们不是干活的料,但我们是女人,可以生孩子,别看春芬这么瘦,春洋那么小,只要有男人的滋润马上就会变得丰满起来,我们母女三人一齐陪钰先生,每人生下十个儿子,十年二十年后,他们这十几个兄弟就可以为我们报仇。”
王小丽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她感到自己的脸都让她们丢尽了,这让她以后怎么见钰吾,他第一次来店里就遇到这样姑妈,她该如何向钰吾解释。
张艳枝全然不顾小丽受到的打击,将两个女儿拉到钰吾的面前说:“你别看她们这么瘦,只要同了床破了身子就能怀孕生孩子,我今年虽然已经四十一岁,让我再生十个没有一点问题,两个孩子将来会有几十年的生育时间,生下一车的儿子应该没问题的。”
王小丽真的疯了,她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头冲出了门,拼命的跑,穿过街边的人群穿过街上的车流,她跑啊跑,终于跑到了家。
她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蒙上了被子大哭起来,家中的母亲不明白孩子为什么回来哭,问她,她哭喊着说:“你别问我,你还是去问姑妈吧”问了半天就这一句话。
她母亲不知该怎么办,直到小丽的嫂子回来,又问了半天才弄清楚,是姑妈看到了那有钱又年轻的董事长,母女三个要一起陪别人上床。
这对她们是一个奇闻,感到棘手无策,直到全家人都回来了,她的母亲才去欣然她的父亲说:“你说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亲戚,见别人董事长对小丽不错,竟然要母女三人一起陪别人。”
小丽的父亲和哥听完这事思考了半天认为姑妈和小丽争做情人可能性不大,那两个女儿也还小,不懂这些,应该是张艳枝脑袋出了毛病。
可小丽的娘和嫂子不完全赞同他们,那春芬虽然瘦,可也是十八、九岁的女孩,现在看她很小是因为没有衣服,又受了惊吓,如果让一个有钱的男人包养起来,那立马是乌鸦变凤凰。
她父亲认为在这讨论没有意义,让她哥和嫂子去店里看一下,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张艳枝确实图谋不轨,那就毫不气的赶她们母女三人走,管她什么亲戚不亲戚。
她哥嫂去了店里很快回来了,原来钰吾见小丽冲出去也跟着追了出来,结果没追上就回店里和那母女道别走了,说以后有空再来,今天还有事,现在母女三人在店里都在干活,店里的技师肯定张艳枝是非正常的人。
家里人都回来了,王小丽也哭够了,终于走出了房,但问题还没解决,母亲自然认为应该将她们三人送走,一是钰吾还会来店里,她们母女三在那指不定又出什么丑,二是她嫂子将来也想开家店,那张艳枝之所以演这么一出戏归根结底还是看到对方有钱,所以留不得。
父子的意见刚好相反,认为把她们三人赶走了,走投无路,反而事都做得出来,更容易坏事,留在店里,更便于控制她们。
小丽也赞成父亲的意见,张艳枝已经见过了钰吾,也知道他的公司医院在那里,钰吾也表过态,有困难只要他能办到一定会帮忙,赶她走,她一定会去找钰吾,给他找麻烦,如果张艳枝也想开一家店,那她嫂子开店计划肯定会落空,他钰吾为了小丽开一家店二家店,不能无休止的投资。
最终王家人达成了一致的看法,留下她们,盯紧一点,没事不可以随便离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