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义父这么好的脾气,怎么会有这么个脾气古怪的女儿,没道理啊!”在往住所去的时候,杰仁抱怨道。
“是,小芸是娇气了点,但这也不能全怪她的。”周母道。
“什么意思,难道错还在我?”杰仁反问道。
“杰仁你有所不知,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早在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就因为难产而死,所以在幼年就没有享受过母爱。而你义父觉得她母亲在时,亏欠她太多了,所以在她死后也伤心了很久,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他一直对小芸比较迁就的原因所在。唉!天下父母都是对子女用心良苦的呀!”周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到了临时住所,处于武馆东南角的一处地方,这里正是龙威招待人的馆,如果要到那个四季如春的庭园里去走走也是不远。而龙虚子却住到了龙辰子的隔壁,据说以前他就是住这儿的,也时常处理些馆内事务。他女儿龙小惠则直接被小芸叫了去,她俩现在是吃住一起,倒成了形影不离好姐妹了。
一夜无话,晚上睡得倒是挺香,第二日起来也是神采奕奕的。昨晚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虽然知道,这一带周围的地方很大,所以就没到处去看看。今早一起来,闲得无聊便想随便去兜兜。出门向西行出了没几步,耳边就依稀传来阵阵的呼喝声,听着声音似乎是有好多人发出的,却又如此的整齐。
沿着声音的来源进发,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很快便发现了出处,踏出树林的那一刻便见到了一个较大的广场。比之昨日大门口的那个广场也是只大不小,却见广场一侧的阶台上放满了各式兵器,便知是龙威的武斗场或者训练场无疑。
此时场上的龙威弟子们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晨练,看他们那练功投入的样子,就知道有多用功。而龙海也赫然在列,只不过他是在不断地指挥着这群人各种不同的动作。令号声中,弟子们是拳拳刚劲有力,步伐整齐化一。不远处奔流的瀑布小枝流早已印入眼帘,虽然这样的瀑布称不上壮观,也没有大瀑布的激荡澎湃,但阵阵拍打着岸石的声音,却还留在人们心中。弟子们整齐的节奏声与瀑布的拍岸声交相辉映,汇成一种美妙地旋律。
龙海在一套动作完后,便对着这侧的小树林道:“怎么,义弟也在这儿啊!”不知何时,周杰仁的踪迹已经暴露在众人眼前。
“龙大哥是怎么发现我的?”见无法藏匿身形,杰仁便直接走了出来。
“你那点身影,从你靠近的时候,就早已发现你的气机了。唉!怎么还叫龙大哥呀,如今你我都已经是兄弟了,且连义父大人都承认了,又何必再如此套。”
“好,大哥!”
“这就对了嘛!”龙海微微一笑,突然似又想到了什么,便提议道:“杰仁,上次大赛打得不痛快。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如现在来陪义兄练练!”
“那恭敬不如从命!”正好杰仁也有些手痒,感觉有些时日没动过手脚了,就满口答应下来。
“好,不过这次我们不比拳脚,问问义弟会用什么兵器否?”
“这个啊!我平时很少用什么兵器,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懂。既然义兄如此盛情,那也只好献丑了。”
“请!”龙海说着就将杰仁带往一旁的兵器架,又道:“义弟不必气,有什么顺手的尽管挑。”
“好”
可是在整个兵器架周围兜了一圈,都没找到一件看来顺手的。
“怎么?不会都没有看上的吧!”
杰仁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所谓的,只是随便比划下,不用这么认真!”龙海便举着自己手中的长刀道:“用这把吧!”
杰仁没有马上回应,只是缓缓地往另一边走去,似乎是某件东西吸引着他。在一侧的角落处停了下来,从地上地上拾起了一件全身被斗灰尘包裹着的东西,虽然看不清是什么样,但是从那隐隐还透着几分暗淡的光泽的模样看来,应该是一件铁器。
“有那里可以洗一下吗?”
“那儿!”龙海指了下不远处的一个小水池,又疑惑地道:“你选的不会是这个吧!”
“正是这个,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也不停步,就到哪儿的池子边去了。
当褪去铁器身上最后一缕尘埃之时,从它身上立时泛出丝丝银光,也许是还有些锈迹的缘故吧,所以不算很起眼。虽然没有透亮的感觉,但是也让人的感觉有所不同了。
“这是什么?”杰仁问道,虽然知道这是件兵器,可是以前也从未看到过这样怪异的外形,倒也叫不出名字来。
“这东西是一年前有位贵拜访我派的时候顺便送上的,只是后来因为形状怪异,而且谁也不知道怎么使用,所以就一直搁置在这儿了。至于名字根本就没有本来,你自己看着取吧。本来还正准备处理掉呢!”
“看它的外形应该是棍子,却应该是两根。中间被一铁索连着,不如就叫做双截棍吧!”杰仁自语道。
“来吧!”杰仁一声应道。
“真的准备好了?”龙海不放心地问道。毕竟用不顺手的兵器与人过招尚且会大大降低自身的攻击能力,更何况是全然陌生的呢。
“放心吧,只是练练,输赢都无所谓的。倒是你要小心点,内伤还没好吧!”
“义父只是说不能用内力,像这样的切磋还算小镜头,不碍事的。”
说话间双方架势拉开,刀与棍在碰撞下瞬时擦出了几点火星。龙海的刀舞的密不透风,刀锋掠过之处带起“呼呼”风声。而杰仁也是不甘示弱,虽然说从单纯意义上说棍棒对上对方的长刀是吃亏的,但此时的双截棍却又是不同。劈、扫、打、抽、提、拉,不但可以攻击对方的上三路、中路,而且对下三路的攻击也尤为厉害。不仅可用来横扫、刺戳,猛击和格挡,还能够出其不意地不时缠绕住对方的兵器,直把龙海搞得眉头直皱。好在因为杰仁也是初次使用这样武器,所以有些地方还不太熟练,加上龙海也不敢用全力,所以双方你来我往,倒也打了个平手。
“哈哈,痛快,虽然没有显得动作小了点,但是筋骨活动开了,人也会感觉十分舒畅。”收拾兵器之后,龙海兴奋地道。
“我也是,想不到大哥对于兵器之道也是颇为精通。”
“呵呵,这算什么。几年前我的钢刀可还力劈苍梧四小鬼,之后大战江北第一剑上官红也未尝败绩。”
“上官红倒还听说过,至于苍梧四小鬼又是什么人啊?”杰仁问道。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虽然义弟跑的地方也不少,但是比起我来就差远了。那苍梧四小鬼可能在中原不太有名,但是在两湖等地却是小有名气的,他们到处肆虐,经常杀害无辜百姓,说穿了就是一帮土匪败类。在前一次办事回来的路上,碰到他们强抢民女,就顺便杀了他们,也算为民除害。至于上官红,上次义父带我们出去的时候,也交过手。他的剑法确实不错,武艺超群,不过也和我打成了平手。”
“大哥,你还真行啊!”杰仁赞道。
“你小子,少给我派马,什么时候你也学起了这些虚套的东西来了。不过你刚才发挥的这样,倒是我意想不到的。难道你以前玩过这类的东西?”
“呵呵,虽然不知道没玩过,但是类似的东西倒确实经常使用。不过是铁索,三国时就有一个横江铁索甘宁。而双节棍虽然在结构上不尽相同,却也差不多是这个理。比起铁索来,它应该更能发挥得游刃有余。能作为一种精简实用的奇门兵器,它短小精悍,实而不华。如果在熟练点就有如两臂暴长,如虎添翼了。而且在不用时,可将两节叠起来插在腰里,在衣服的掩盖下从外表是看不到的,可是很好防身武器。论其作用倒与匕首有些相仿,但威力比匕首大得多。因为它可长可短,可以叠在一起当短棍使用,亦可以拿着任何一端使用。打斗起来运动如飞,有如狂风扫落叶,所向披靡,乃是突破重围的最佳兵器。”杰仁感悟道。
“还真是这样啊,义弟的这番话精辟。”龙海由衷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