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咬唇低叫了声,漂亮的脚趾蜷缩,在暗色床单上划过深深地折痕,“嗯,不是才……”

    她觉得男人今晚有点…疯,黎湘抓在霍斯然背后,“你怎么了?”

    霍斯然做的时候,一直将她定定地看着,一室黑暗黎湘却感觉男人眸中似有浓墨流淌过,把她丝滑又炙烫的包裹,他没有回答,“湘湘,说你爱我。”

    爱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黎湘当然不会拒绝,她声音低低柔柔,“我爱你。斯然,我很爱很爱你,在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两颗心脏最近距离地贴在一起,彼此能够感觉到心跳和脉搏激烈跳动的声音。

    此刻,他们就是这个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

    *

    黎湘不知道昨晚傅今延来过的事情,包括霍老夫人和霍园的佣人个个都守口如瓶,没有让黎湘烦心。

    霍老夫人摊开一本册子,态度如常亲亲热热地招呼黎湘,“湘湘醒了,快过来。”

    睡到快下午两点才醒,黎湘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

    “听斯然说,你们婚纱已经定好了款式,但婚礼当天的秀禾服,敬酒服这些,还是我们的旗袍老师傅做出来更好看的。”霍老夫人说,“你来挑挑。”

    黎湘跟霍老夫人一起看,时不时地点头,“这件不错,那件也很好。”

    不过,坐久了,她腰酸得很,忍不住抬手放在身后揉了揉。

    霍老夫人注意到黎湘的动作,嗔怪道,“斯然这臭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媳妇,先不看了。”

    她把那本旗袍册子收起来,让管家给黎湘安排了技师上门按摩,顺便再做个精油spa。

    …

    傅今延被管家送回浅水湾别墅,一晚上没睡,烟灰缸里落满了被抽剩下的烟蒂,整个人比昨晚更落魄,颓废,所以当他以这种形象出现在白相宜的面前,把白相宜给吓了一跳。

    “……今延?!”从白家出来打算去舞蹈工作室的白相宜,才打开车门,突然车门被不知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按住,砰地重重关上,转过身来才发现是傅今延,惊魂未定地喊了他的名字。

    傅今延从来都是光鲜亮丽,非常注重外表的大明星,哪怕是年少时白相宜拒绝了他的告白,说自己要跟霍斯然一起出国了,傅今延都没有颓废至此,第二天照样来机场送她。

    白相宜抚着胸口,黛眉蹙出一丝心疼,看向傅今延的眼神轻柔得像是月光,关切地道:“今延,你这是怎么了?”

    傅今延握住了白相宜的手腕,将她抵在车身上,抽了整晚烟的嗓子嘶哑又低沉,“有个人跟我说,一些事情问你,也许会得到答案,相宜,你会告诉我吗?”

    白相宜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故作镇定地扯出了个笑,“什么事啊今延,不如你先放开我再说?你捏得我手腕有点疼……”

    换作以往,听到白相宜这么说,傅今延必定早就放开了手。

    但是今天不一样,傅今延非但没有,反倒随着口中的声声质问,将白相宜的手腕握得更紧,他一字一顿的——

    “霍斯然说,他和黎湘原本是男女朋友,是你趁他失忆,顶替了黎湘,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你篡改造假了他过去的身份,是吗?”

    面对这劈头盖脸的凌厉质问,白相宜几乎保持不住脸上的优雅,她试图转动着手腕,从傅今延的禁锢之下挣脱出来,“今延,你放手,你真的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