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最善随机应变,抓住这个缝隙,抬手就是一箭。

    “啊呀!”

    一支箭射穿了飞刀手的手背,箭簇裸露在他的掌心。

    鲜血顺着箭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林柔对着另一个随从勾了勾手指:“到你了!”

    随从暗吞了下口水,喉结滚动,就怕林柔再射一支箭,直接送自己归西。

    可林柔偏偏收起来了弓箭,改用软剑。

    随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想着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接下来,他就迎来了史上最屈辱的死法!

    只一招。

    一个善用软剑的剑,就被一个弓箭手抹了脖子。

    说起来太他娘的憋屈了!

    可偏偏林柔拿捏了平扫的分寸,那随从虽被抹了脖子,却不至于当场死亡。

    因为软剑剑刃超薄,他脖子上的伤口也也非常的细小的。

    看到这一幕,长者腾地从小马扎上坐起!

    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这两个人一个擅长远攻一个擅长近搏,配合起来可谓是天衣无缝。

    他们跟田力一样,都是他花重金请来的高手!

    可这才几个回合,就直接被林柔给废了?

    当即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不会受到威胁吧?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坨东西从屋顶砸了下去。

    正中长者的脑门。

    他用手一摸,软乎乎热乎乎,还有些酸臭!

    他猛一抬头,就看到一只小白猫优雅地走过房梁!

    这竟是一坨猫屎!

    呕~

    长者的脸色极其难看,再对上林柔那双高深莫测的眸子。

    恐惧感向周身蔓延。

    他缓慢向门口挪动,随从们也挣扎着向外爬去。

    “啪!”

    “啪!”

    “啪!”

    一阵箭雨飘过,将他们的衣角定在了门板上。

    林柔眯着眼睛悠悠地说:“麻烦诸位先把饭钱结算下!

    哦对了,还有打砸的赔偿!”

    长者的脸上黑里透着紫。

    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在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可是县太爷的岳丈!

    穆家的家主穆石磊!

    吃霸王餐怎么了?

    收些税银又怎么了?

    谁敢说什么?

    直接抓他下大狱!

    自古民不与官斗,谁敢招惹他这个背靠官府的恶霸?

    在镇上,向来都是他管别人要银子,哪有被追着要钱的时候?

    还被人钉在门上?

    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他这张老脸可是没处放了!

    穆石磊咬牙切齿地问林柔:“你要多少?”

    “老爷子这话说的不对,可不是我要多少,而是你们吃了多少!

    山珍小筑明码标价、童瘦无期,五十串人熊肉、一百串野狼肉串,共计一百七十五两!

    再加上你们打砸算盘一把,小马扎七个,折损十八两!

    两者相加一共一百九十三两!不知老爷子是现银,还是银票?”

    穆石磊听着有零有整的,面带不屑:“这零零碎碎,我直接给你二百两!让我们走!”

    “差我的,一个铜板也不能少!不是我的,多一两银子我也不要!”林柔斩钉截铁地说。

    穆石磊身子一震,小姑娘还真挺……别致。

    多给银子也不要?

    “钱,我放在了外面的马车上了,把我放下来,这就去给你取!”

    “换个人去取!谁知道老爷子您是去取银子,还是驾车而逃?”林柔才不信他的鬼话。

    “老爷,我去取,请您稍等片刻。”

    其中一个受伤最轻的随从自告奋勇。

    他费力地拔下箭,从门板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外。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在交叉口奔驰。

    “驾!”

    当他们看到熟悉的马车后,立马勒紧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