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我很康健,这个不需你说,你挑重点说。”

    厉嵘心里其实松了口气,好像这姑娘的神通,不是每次都灵。

    至少在他这儿就失效了,没猜出来他喜欢光着身子睡觉,否则这女人早嘲笑他了。

    骆欣欣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用意念咬牙切齿地呼唤系统。

    “为什么我听不到厉嵘的心声?听心卡不会过期了吧?”

    系统出品,绝对能用到海枯石烂

    统子语气很肯定,对系统商品信心十足。

    “那为什么听不到?你赶紧找原因,让我把面子找回来!”

    骆欣欣有点气急败坏了,对面的狗男人脸上,只差没写嘲讽两个字了。

    她刚夸下海口,就在狗男人这惨遭滑铁卢,脸比铁板抽还疼。

    我刚刚查了下,你这属于同性相斥,所以听心卡失效

    系统慢条斯理地说了原因。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母的,他是公的,我们同性相斥?”

    骆欣欣给气笑了,随便编个理由都比这个靠谱。

    没错,此性非彼性,你们都属于毒舌属性,所以互相排斥,建议宿主绑定此人刷积分

    系统说完就遁了,它追的剧正播放精彩处,得赶紧回去刷。

    骆欣欣暗暗冲系统比了下中指,脑子飞快转动,得想个靠谱的理由糊弄过去,绝不能说自己不行。

    “你哑了?”

    厉嵘凑近,在她耳边问。

    “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我肚子饿了,地主都不使唤饿着的长工,你比地主还狠!”

    骆欣欣没好气地瞪了眼,趁机走了。

    “你是不是猜不出来?”

    厉嵘追上去问,他有点后悔在崔副军长那儿吹下的牛皮了。

    万一这姑娘审不出那个精神病凶手,他会很没面子。

    “放屁,我自然猜出来了,但我就不告诉你。”

    骆欣欣嘴很硬,华国女性决不认输!

    “你不说就是没猜出来!”

    “我猜出来了就不说!”

    “你肯定没猜出来!”

    “我百分百猜出来了!”

    两人又开始了绕口令,而且走得飞快。

    路边的人看得稀奇死了,一个跑一个追,不会是在处对象吧?

    女钟馗长得那么丑,行情还真不错,前有独眼龙,现在又来了个解放军,模样还那么俊,配女钟馗就像鲜花插了牛屎,糟蹋了。

    骆欣欣被追回了家,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厉嵘的大长腿就跨进来了。

    “那个精神病凶手你有把握没?”

    “当然有!”

    骆欣欣凶巴巴地瞪了眼,这家伙只是个例外,系统说比他们还嘴毒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不必担心会再碰到同属性。

    “那就走吧,先去见崔副军长。”

    厉嵘伸出手,阻拦她朝炕上倒。

    “我要睡觉,睡醒了再说。”

    骆欣欣一把将他推开,天大地大都不如睡觉大。

    “车上去睡,你难道不想摘帽子了?”

    厉嵘只需一句话,就驱散了骆欣欣的瞌睡,变得精神勃勃了。

    摘帽子比天大!

    “你带些换洗衣服,那边可能要耽搁几日。”厉嵘说道。

    “你和雷场长说了没?”

    骆欣欣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现在去说,中饭你家吃!”

    厉嵘从口袋里掏出些饭票和钱,放在桌上后,便去找雷场长了。

    骆欣欣撇了撇嘴,出手还挺大方,煮饭多添三碗米吧。

    说是这么说,骆家的中饭还是很丰盛的,有鱼有肉还有鸡蛋,这伙食水平别说在农场,就算全县城都能排在前面。

    骆老太和骆为安看着对面大口吃饭的厉嵘,内心活动很激烈,前有独眼龙,现在又来了个厉副营长,这丫头到底喜欢哪个?

    “厉同志,你今天过来是公干?”骆为安小心翼翼地问。

    厉嵘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再扒拉一大口饭,吃得特别满足。

    骆为安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他们想多了,厉嵘是前途无量的军官,万万不可能和走姿派处对象。

    要是那丫头脸上没涂药,他还能理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这丫头的容貌,就连农场条件一般的后生都瞧不上,还怕受牵连。

    “厉同志,你来我们家吃饭,是雷场长安排的?”

    骆为安想打听多一点,如果是雷场长安排的,以后农场里要是再有闲话,他就能拿雷场长堵那些人的嘴。

    厉嵘又点了点头,他刚刚和雷场长说过了,中饭在骆家吃。

    “厉同志你这次公干要办几天?”

    骆为安放心了大半,想再问仔细些,就看到厉嵘放下筷子,终于正眼看他了,只是说出的话却差点吓破他胆。

    “我这次是机密任务,你打听这么清楚,是想把消息卖给敌人吗?”

    厉嵘抬起头,唇角微勾起淡淡的嘲讽。

    “当然不是,我就随便问问,不问了!”

    骆为安脸都吓白了,额头不住冒冷汗,他都不敢擦。

    走姿派的帽子就够沉了,若是再添个卖国求荣的汉奸帽子,他只怕是连老命都保不住了。

    “食不言寝不语,多吃点!”

    厉嵘淡淡地说了句,骆为安立刻低下头吃饱,连菜都不敢夹了,骆老太有点嫌弃,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那么害怕厉嵘?

    不过是个小辈罢了,以前在沪城,她在二楼吃下午茶时,经常在周末看到这孩子在阳台看书,看得特别认真,还长得好看,骆老太越看越喜欢。

    但后来她打听到厉嵘只不过是刘家一个丫环的孩子,对厉嵘的喜欢就淡了。

    丫环生的孩子就算长得再好看,她也瞧不上,比她儿子孙子差远了。

    也因此,骆老太在厉嵘面前很有优越感,哪怕她现在落魄了,厉嵘反而成了军官,她也依然改不掉多年养成的势利眼。

    厉嵘能感觉到骆老太身上的优越感,只觉得她蠢,如此不识时务,要不是有个好孙女,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吃过饭后,骆欣欣说要出去公干几日,老两口这回学乖了,一个字都没问。

    厉嵘赶马车,骆欣欣躺在车上睡觉,车上还摆了辆自行车,是他骑来的。

    到军区后,厉嵘将她叫醒,带去见崔副军长。

    “听说你心理术很厉害?”

    崔副军长直接了当地问。

    “略懂一点。”

    骆欣欣谦虚了下。

    “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崔副军长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