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瞧了瞧时稚,一把拎起他的后脖颈。
“时稚!走喽!小爷给你洗。”略过阿里央身旁时,他欠欠道:“巫师的走狗,下一个就是你,还瞪小爷,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阿里央嗤笑一声,看着梦归的背影,大骂道:
“不愧是大黑鱼的亲戚,长得跟个小崽子似的,毛长齐了吗?就来跟我放话?!”
此刻,世音和望初相互对视着,眼里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
而阿里央气不过,端着漠夏的剩饭追上去继续开骂。
至于赤火,任劳任怨的洗碗收拾,眼神小心的瞟向世音,他不插话,就是向着老大了吧?
......
夜里、
漠夏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全是,明天得醒来早点,不能让时稚再去战场了。
“一只崽,两只崽......怎么还睡不着?!”
她猛地一头爬起来,揉了揉头发。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扭头看去,只见望初走上来,在楼梯口站定。
“小漠,我想跟你睡。”
漠夏抱着胳膊,将脸扭到一边,“我不想跟你睡,除非,你明天不偷偷让稚宝儿去战场。”
望初轻笑一声,上前掀开被子,钻进来道:
“好,不偷偷让他去,光明正大去。”
漠夏:“???”
这是偷偷和光明正大的关系吗?
“小望,你变了,你变的让我不认识了。”漠夏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有些不明白,望初自己都惜命的很,为什么要让时稚一个幼崽去战场?
是不喜欢她的崽崽吗?
连随泱都教时稚本事,自己的亲老公,儿子的亲父亲,竟然让崽子去送死?!
望初抿着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轻声道:“小漠,不是我变了,时稚是我们的崽子,也是你第一个崽子,我不会不顾他的性命。”
但是一个巫师,不能对巨兽林没有概念,不能对兽人的人性没有概念。
单纯的人掌握了本事,只会被人利用。
时稚是第一个崽子,他成长起来,后面的漠燃也好,泽宝儿也好,至少以后有事情,还能有人拿主意。
最怕的就是一帮蠢蛋,有着一身本事长大了。
只会有吃不完的亏。
望初一点点讲着,漠夏听着,觉得小望真聪明,说的好对啊!
现成的例子还摆在面前,那就是世音和梦归,要是世音一直在梦归这个蠢蛋旁边。
梦归还会吃亏吗?
“但是他要是没回来......”漠夏张了张嘴,反驳。
望初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手心。
“小漠,相信阿里央,相信我们。”
漠夏一愣,一天的怨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不得不说,漠燃和泽宝儿确实挺蠢的。
时稚以后更聪明一些,也能拉扯他们一把。
至少能有个人商量。
“小望,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没有提前告诉我,所以我给你甩脸子,你不能怪我。”
漠夏理直气壮的开口。
望初轻笑一声,“不怪你,是我着急了。”
要不是听到关于海慕的事情,他也不会着急到第二天就让时稚去巨兽林。
漠夏点了点头,“对对对,要怪就怪你自己。”
望初:“......”
解决了时稚的事情,漠夏询问了关于老爹的位置。
得知、蛇鳞已经脱离老爹太久,上面的气息早就淡化,只能算出大概在长弓城。
要找的话还是得靠自己。
漠夏叹了一口气,随后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就去打听老爹的消息。
就在这时、
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漠夏感受到四周的气息逐渐暧昧。
刚想开口,就听望初轻笑道:“下次一定?我知道,小漠,好久没见,我只想亲亲你,再说我也没想,毕竟你刚来,多休息两天。”
漠夏脸颊一红,光亲嘴啊?
这个好,符合她纯爱战士的作风。
黑夜下,银白色的头发相互交织,大手穿插在发缝中,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
许久未见的思念。
......
次日一早、
漠夏神清气爽的起床,都没有睡懒觉。
她跟望初一起下楼,看着天色蒙蒙亮起,而阿里央几人已经吃起早饭。
时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结果漠夏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稚宝儿,为母的长子啊!你要振兴家族!全靠你了!”
时稚双眼一亮,“阿母你不拦我了?”
漠夏本来还有些心虚,但是一看这情况。
得儿!自己真是瞎操心,本以为时稚是被逼的,结果人家是自愿的。
她拿出自己擦嘴的帕子,认真的系在时稚的脖子上。
“稚宝儿,去吧!为母会一直保佑你!”
时稚胡须抖了抖,嗅到帕子上的饭渣味儿,有些无语,但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阿里央三人带着时稚离开,望初也朝之前的小屋走去,漠夏看着他们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看世音。
不由开口:“狐媚子啊!以后不要冤枉小望了,我都被你带跑偏了!”
世音气笑了!
他暗戳戳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笑眯眯道:“好,知道了,小呆子,走吧,一起去打听阿父。”
只是话刚说完,门口出现了一个雌性。
“嘿!漠夏!走啊,中心地,先去了解了解,还可以打听你阿父在哪!”
花央挥了挥手里的弓箭。
漠夏看是熟悉的雌性,当即就露出了真诚的笑脸。
“好呀好呀!”
花央瞧了一眼世音,随即道:“漠夏的兽夫?中心地不让陌生雄性去的,你在家等着吧,她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漠夏傻呵呵的被花央拉着就走了。
世音脸顿时黑了下来,看了眼漠燃和泽宝儿,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长弓城安全了,要是别的地方,他哪能放心啊!
去吧去吧,了解一下,小呆子吃不了苦,没两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