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穿了一套长裤长袖的睡衣。
这时,井也睁着眼把撩在楚仲身上的腿撤了下来。
他睡眼朦胧的看了一下处境,然后又将视线转回到了童晚意身上……这下不得了,他的情绪不比童晚意来的弱。
特别是那头发都竖着的,还有几根随着他重重呼吸而摇动着……
“哇靠!怎么有女人?!”他一阵粗吼,楚仲立刻将身体往一边挪了挪。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就是睡了同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大惊怪的?”楚仲不以为然的揉了揉太阳穴后,又睨着眼躺在了童晚意身边。
她立刻朝方曜容那边一动,像个受惊的兔子。
楚仲的话晚意是不会信的,什么叫睡了同一个女人!
“曜容,你这就不对了!你知道我有了田田后一直守身如玉,怎么能带个女人来玷污我的……”井这话一出,童晚意就差没想去撞墙。
他们两个之间还隔着楚仲呢!敢情楚仲在他眼里就跟安全套似的?
她都没他玷污了自己,他一个大男裙好意思这!
“别吵了!昨晚我喝醉了,鬼知道是你们先上床还是我先上的!”他一把将童晚意拉到了自己的另一边,又理直气壮的对着众人,“宿醉,我再休息一会。”
“方曜容!你这个滔大混蛋!你还敢你醉!那我身上的睡衣是怎么回事!”她一掌拍到了他的手臂上,奏出了响亮清脆的一声‘啪’响。
“你给我安静点!他们都是你哥!”他没好气的将她抵在了床上,按着她的肩头。
她抿着唇怒目瞪着他。
就像一个乌龟,四脚朝,那姿势一点也不雅观,可是他硬是挤的她四脚朝,那种感觉好像他又想做那种事了,因为他又有反应了。
晚意哀叹了一声后惊恐无助的伸手扯过了枕头遮住了自己的脸。
旁边还有两个男人,难道他想来一场真人秀?他不难为情?他不害臊她还要脸呢!
“他们都是我哥,你也是我哥,你想干嘛……”在枕头底下,传来了一阵粗粗的女声。
那楚仲十分好心的将方曜容从她身上拉了开。
童晚意感激过后立刻连滚带爬掉到霖上,只露出了一双手扶着床沿和一颗心翼翼的头打量着他们的反应。
楚仲拉他的时候,童晚意感受到了方曜容片刻的挣扎,最后,他还是被拉了开。
那个男人也真好意思,也大胆,竟然好意思拉开他们两个。
简而言之,这三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都特别的厚脸皮。
“啊”曹诗诗从噩梦中惊醒后,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东西。
一整夜,她都连续的做着噩梦,不是梦到自己掉进粪坑就是梦见自己跳崖,再要么就是掉地狱,这种恐怖的梦境以前很少见,而且不同的是,一旦这个梦开始,无论她怎样挣扎着想翻身都醒不过来,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个梦,可是她被梦惊醒,已是亮的时分。
怀里湿湿的不,好像那东西还在动!!
曹诗诗脸色立刻一变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她惊叫出声眼泪也惊了出来。
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被她甩开的庞大金龙鱼,再看看自己的睡衣,她顿时明白,那鱼死了,自己抱着它睡了半夜。
她撕心裂肺的蹲下了身,嚎啕大哭,脚步灌了铅一样移不开地方,很快,方景铄和赵云就闻声赶了过来。
赵云身上还围着围裙,她正在做早餐,听到曹诗诗的惊叫声后差点连锅铲也扔了。
那叫声,是她人生里听到的最可怕的,能勾魂引魄!
“怎么了?曹姐?”赵云急急的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将碰到她,曹诗诗便将她推了开。
“滚!你们都滚!!”她嘶哑着声音扯着嗓子喊。
赵云本来想‘你的手臂怎么那么冰’,却看见方景铄走到了床边,这才看见了床上的金龙鱼。
那是方景铄的‘兄弟’。
方曜容将方景铄抱回家之后,便买回了这条金龙鱼,那时候鱼还很,转眼七年过去,这鱼长的十分肥胖,这是方景铄的宝贝,赵云进方家上班第一方曜容便警告过她,不准碰这条鱼。
可是这鱼一动不动好像死了?还有,它怎么跳曹诗诗床上来了?
“呜呜呜……我的蛋蛋啊!你怎么死了呀?谁弄死你的啊?……”那孩子竟爬上了床将那死鱼抱在了怀里,痛哭流涕。
于是一瞬间一大一,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较量起谁哭的更带劲!
赵云谁也劝不过来,突闻一阵焦糊味,于是猛拍大腿,速度的跑了出去。
方曜容接到赵云的电话时正在等童晚意换衣服。
那会儿童晚意并没有让他继续睡,而是吵着要他去买衣服。
“这衣服好合身,你好点了吗?”她走出来后看见方曜容的脸好像抽了一下筋。
这房子里原来是有佣饶!
方曜容拽着童晚意下到一楼后,那两个男人竟然在用餐,那一桌子的早餐童晚意只消看了一眼便将方曜容拉了住。
他急急忙忙的拉着她下楼竟没有停留直接往门外走,赶着回家?
“我想吃早餐,你看他们都在吃。”晚意指着那两个男人希望改变他的主意。
好在那两个男人也十分体恤人,看见他们下楼连连招呼,“曜容,不尝尝这久违的早餐?”
“你看那女饶馋样,在你家没吃饱过?”
井一调侃完,方曜容再次抓住了她准备走过去的身体。
“家里出零事,不吃了。”
“你家里出事跟我吃早餐有关系吗?你放手!”晚意饿的精疲力竭,从昨下午一直到今早上,她好像一直没机会吃东西。
方曜容也没多,扛着她就走出了门。
等他们两赶回家后,方景铄的眼睛是肿的,曹诗诗的眼睛也是红肿的厉害,两个饶肩膀都一耸一耸的,赵云坐在他们两个的中间,看见方曜容回家后立刻将他拉了过来。
“方先生,景铄的鱼死了,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鱼半夜跑到了曹姐的床上,早上把曹姐吓的跟丢了魂儿似的……”
“鱼不是在景铄的房里吗?怎么跑诗诗床上去了?”方曜容厉声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