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禹迟目瞪口呆:“是、是我四妹?!”
这边屋子里,何氏已经找到了被装在麻袋里的乔言悦。
把她麻袋里放出来,看她身上的衣物还是完好的,没被那些匪徒染指,何氏松了口气,抱着乔言悦痛哭。
“我可怜的儿啊,可把为娘吓死了。”
乔言悦哭的更离开,脸上还有淤青,都是乔禹迟方才打的,哭着道:“娘,都是二哥害我!”
何氏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乔言悦见乔绾兮走了过来,指着她怒火滔天:“还有这个贱人,都是她和二哥害我!”
“悦儿,你胡说什么?”何氏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又扯上迟儿了,若说和乔绾兮有关系,她是相信的,毕竟是乔绾兮和乔言悦一起出行的。
“本来二哥要绑架的人是她,结果——.”
乔言悦本想把事情都说清楚,给自己讨回公道,乔禹迟突然闯进来打断她:“四妹你没事就好,听闻你被匪徒劫持了,吓得二哥赶紧来看看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乔禹迟努力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提这件事,不然对他们都没好处。
乔言悦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乔绾兮可没打算放过他们,一脸茫然:“四堂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二堂哥为何要绑架我?”
何氏也听的云里雾里。
乔禹迟极力辩解:“肯定是四妹刚被惊吓到脑子不清醒,说了些胡话,二堂妹别当着真。”
乔言悦扶着额头,也装成一副精神不好的样子。
这时外面的王大人突然过来道:“乔二少爷,方才逃走的那几个匪徒被我们抓到了,他们说是跟你认识,还是你指使他们绑架乔二小姐的。”
那些匪徒逃的再快,也没逃出生天。
他们没想到,官兵来的时候早就在周围布下埋伏,势必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平日里他们做了太多坏事,官府这次肯定不会放过捉拿他们的机会。
乔禹迟脸色惨白:“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故意陷害我!”
王大人让官兵把那位瘦小的匪徒带过来,让他和乔禹迟亲自对质。
瘦小的男子把事情都交代了,说是乔二少爷联合乔四小姐,要绑架平阳侯爷一房的二小姐。
说是要像平阳侯勒索五万两银子,事成之后会给他们分红。
男子不知道自己掳错了人,对着乔言悦道:“二小姐,这些都是乔二少爷和乔四小姐的计划,我们也是被他们贿赂了,求二小姐一定向大人给我们求求情。”
乔言悦突然也反应过来了,对着乔禹迟怒吼:“二哥你竟然骗我,你说帮我教训一顿乔绾兮完事了吗,结果确实为了拿她勒索大伯的银子,你为何要利用我,结果还把我给掳走了,你害死我了!”
她这一话一出,乔禹迟做再多的狡辩也没用。
乔绾兮敛着眼中的邪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便开始狗咬狗了。
何氏也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迟儿利用悦儿想绑架乔绾兮勒索银子,结果匪徒认错了人,把悦儿当成乔绾兮了。
何氏气急败坏:“迟儿,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啊!”
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乔绾兮朝王大人道:“二堂哥和匪徒狼狈为奸,枉顾兄妹之情想陷害于我,还请大人将二堂哥绳之于法,给小女一个公道。”
不管是绑架她,还是和匪徒同流合污,都足以让顺天府的把乔禹迟带走收押。
何氏脸色大变:“乔绾兮,迟儿可是你哥哥,他再怎么有错,你也不能把他送进官府,你这是想害死他啊!”
“那二堂哥又何尝不想害死我?”乔绾兮红着眼眸落泪,一副心痛的模样:“我又做什么对不住二堂哥的事情了,他为何要这般害我,二婶说他是我哥哥,那他可把我当成妹妹了?”
乔绾兮抽抽噎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的。
何氏还想说些软话让她放过乔禹迟一马,却见乔绾兮突然昏厥过去了。
王大人赶紧让人把乔绾兮送回侯府,不理会何氏的叫喊,把乔禹迟带回了顺天府。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乔禹迟身为侯府的少爷,身份有多贵重,既是犯了罪,也得被他们带走审判。
乔绾兮回到侯府已经醒了,昏厥只是她故意而已,就是不想让何氏再纠缠。
乔绾兮对秋词和灵芮道:“若是府上有人来找我,不管是二叔一房的还是爹娘和祖母,便说我伤心欲绝一直昏迷不醒,见不了人。”
她觉不会给任何人来替乔禹迟说情的机会。
侯府已经是鸡飞狗跳。
即便是乔禹迟有错在先,侯府也不想就此放弃他,毕竟是侯府的男丁。
但想要免除对乔禹迟的惩治,还得让乔绾兮这边亲口说出原谅他,不再追究被乔禹迟预谋绑架一事,顺天府才会酌情考虑放了乔禹迟。
侯府的人便都来找乔绾兮游说了。
只是乔绾兮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他们也没办法,她现在‘神志不清’的,找她也没用,只能等她清醒了再说。
秋词道:“小姐,堂二少爷现在在牢里,欠我们那五万两银子还要吗?”
“当然得要。”
乔绾兮吩咐几句,秋词便出府了。
下午,侯府的大门被人敲响,管家开门一看,便见门口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子,一条腿有些不方便。
他浑身散发着寒意,特别是一双冰冷的蓝眸,让管家遍体生寒。
“你、你是谁,来我们侯府做什么?”
云臻没任何废话,那出一张欠据给他:“讨债。”
管家拿着欠据看了一下,连忙去找何氏了。
何氏已经为了乔禹迟够心累的了,没想到他还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银子。
看着上面写的五万两,她明白乔禹迟为何要绑架乔绾兮了。
何氏恨铁不成钢。
但也不敢再把事情闹大,本来就惹的老夫恼怒了,让她再知道乔禹迟欠了这么银子,定会大失所望。